“你没见过？”
李玄机的气质再次改变。
“你本就没见过。”
他哈哈大笑，四周元气都逐渐被染黑。
“因为这是魔，是这天上地下唯一的魔。是道消魔涨。”
他站于黑莲之上，说不出的妖异。
“你既然想要吞噬我，就要做好觉悟，能不能吞的下，能不能消化的了。”
李玄机伸手，动作很轻。
但虚空就被撕裂了。
从其中，他掏出一杆通身黑色的长枪。
“枪名弑神，便是神佛我也要杀。”
李玄机话音一落，立刻遁入虚空。
下一刻，他已经出现在青年的后面。
手中长枪刺出。
青年赶忙躲开，并且掠来无数混沌之气，妄图阻止。
但还是被刺穿。
李玄机将长枪一挑，另一头直接插入土地，竟然把青年整个挑在半空。
血液顺着枪杆留下，未及到地上，就被长枪吸收。
李玄机露出神经质的笑容。
紧接着，他一声长啸，四野之中的所有动物都匍匐在地上。
“谢谢你打开虚空的口子。”
李玄机冲青年说了一句后，大喝一声，“儿郎们，是你们吞噬世界的时候了。”
虚空的口子当中，立刻冲出无数的虚影。
青年挣扎着，满眼是不可置信。
“天...天魔。”
李玄机竟然将传说中的东西召唤了出来。
“你说错了，这是天子魔，随后还有烦恼魔、蕴魔、死魔。”
李玄机道：“你们不是很想知道天道是什么吗？我告诉你，这就是天道，这就是天道之下的四魔，这世间一切生灵都要被他们折磨。”
青年有些呆滞。
他从没想过，李玄机的反抗如此激烈。
这个人从来都没有与人战斗过。
不论是哪一个国家的情报系统，对于他的评价都是很低的。
或者说，他是个软饭男。
但这一次，青年或者说百里渊，见识到了真正的李玄机。
压抑在他身体里的魔性，被无数的战斗引动，爆发了出来。
他展示出的道祖和亚祖的力量，真的就是封印。
如今封印被解开了。
所以李玄机变成了真正的魔。
魔是什么？
很多人有很多解释。
然而这些解释当中，哪怕是中性的词都很少。
这样邪恶的词，这样邪恶的事，不应该出现人间。
但现在出现了。
这是何等的浩劫？
青年感受到痛苦。
他本来就是百里渊超我的化身。
他是绝对的道德。
刚才被百里渊掌控，追杀李玄机，与之大战，已经让青年有些痛苦了。
青年就这样，因为自身道德感的爆发，脱离了百里渊的控制。
“我...一定...要把你封印。”
青年不愧是道德化身，即使身受重伤，也要封印李玄机。
他半身悬空，很是难受。
却能够利用虚空中的混沌之力，将自己托举而起。
血洒了很多。
青年虚弱不堪。
但青年还是一步步向前走着。
他的意志超越了身体的极限。
终于，他来到李玄机面前。
可以看到青年的身上，混沌之气愈发浓郁。
这些来自虚空的力量，被青年操控着，形成风暴。
眼看着一场大战就要发生。
李玄机却笑了。
“快跑！”
他突然吐出两个字。
然后，他拉起青年，就如哈士奇一样的奔跑。
青年不明所以。
但还是跟着狂奔。
......
“你...到底要干什么。”
来到一个僻静处，青年一下子甩开李玄机的手。
“挺有力气呀，没发现自己复原了？”
李玄机还是那么无赖。
“为什么？”
青年不可置信。
“因为我是魔，刚才奔跑的过程中，你的身上沾染了我的魔性，他会让你不那么道德，却也可以让你快速康复。”
李玄机的解释很不合理。
但这个时候，不合理就是最大的合理。
青年充满了警惕，“你打算魔化我？”
李玄机笑了，“是你们魔化我！要不是你们穷追猛打，要吞噬我，道祖和亚祖在我身上的封印怎么会爆发，我又怎么能失去本性，还召唤了一堆天道四魔进来。”
青年猛地想起那些乱七八糟的魔们。
“得赶快对付他们！”
“没必要。”李玄机问道，“你知道为什么道祖和亚祖要融入天道吗？”
青年摇头。
于是李玄机给青年做了解释。
原来这个世界的天道，也就是程序是有BUG的。
这些BUG会让天道崩溃，也就是所谓的量劫。
天道四魔在某种程度上讲，是病毒。
如果侵入程序，就会引发无数BUG。
但那是曾经。
道祖和亚祖融入天道，不只是为了找到这些BUG，并且修复他们。
还要防止病毒的入侵。
换句话说，他俩还起到了防火墙和杀毒软件的作用。
李玄机放出的那些魔物，根本出现一下就会被杀死。
“你是骗我们的？”
青年咬牙切齿，打算把李玄机干了。
李玄机道：“最开始我是真的失去了意识，魔性占据了一切，当时我根本无法操控自己的身体。
这种感觉，很像是睡觉被鬼压床，出现这种情况不能急，必须要缓缓的，慢慢的找回身体控制权。”
青年无法反驳这个解释。
因为虽然他没被鬼压床过，却在刚才也被百里渊控制了。
这种感觉很真实。
如果不是道德感太强，他也无法脱离控制。
青年问道：“你为什么要带我出来，须知上一秒我们还是敌人。”
李玄机道：“因为我很喜欢你，因为你跟百里渊不一样。”
“我就是他。”青年道：“我是他利用秘术分离出来的，是一体的。”
李玄机道：“谁告诉你的？”
青年一愣。
李玄机继续道：“这个世界，每一个人都是独立的个体，你既然有了自己的意识，就是一个人，你顶多算百里渊他儿子。”
青年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从未想过，自己是以独立个体存在的。
“不对。”
青年意识到问题。
“你对我做了什么？为什么我会思考这些东西？”
李玄机笑呵呵的。
“因为你开始有了恶意，开始对于其他人产生怀疑。刚才你的心中甚至生出了杀死百里渊的想法，我说的对不对？”
青年很惊恐。
“你...是如何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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