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年没空理会这些,因为下一周他的普通心理学变态考试就要来了,他从头到尾把书过了一遍,熟悉的就不看了,不熟的多看了几遍,考试前两天游知与随机问了他两道题,可是他都答不上来:“你问的都是哪里的啊?”
“书上的啊!第一题在79页第三段,第二题在145页最后一段。”
诗年翻开书找到他说的内容:“不是吧?会考这么细吗?”
“不然你以为呢?看完大小标题就可以了?”
游知与这么一说,诗年才知道自己复习得有多粗糙,但是再过两天就要考试了,游知与给他圈了重要章节,让他把重要的部分一字不漏地全看一遍,其他的能看就看,看不完就算了,还帮他在每一章的书页上贴了条子,标明重要知识点,让他一翻就能翻到。
游知与的右手一直没停,诗年的眼珠子跟着他手腕上的疤动来动去,终于忍不住伸出手去摸了摸。
“别闹!干正事呢!”
“你那个时候心里在想什么?”
游知与无可奈何地放下笔:“什么都没想,就是一晃神,脑子里全是空白的,我反应过来就这样了。你不在,我心里常常空白。”
考试那一天,诗年才切身体会到游知与到底有多厉害,那个PPT切换的声音每次都要把他吓个半死,还得赶紧抬头看题,接着手忙脚乱地去翻书。大概有一半的题是不需要翻书的,听过课就能选出来,还有四分之一的题是可以在一分钟之内找到答案的,剩下的四分之一就只能靠缘分了。
游知与说他蒙了几道,最后考了91分。可是诗年,蒙了二十多道!
答题卡交上去的瞬间,诗年仿佛看见了出现在他和游知与中间的大峡谷。
编辑部辛苦了好几个月的成果终于出来了,文学社的杂志叫《参商》,诗年看着自己参与制作的杂志,心里满满当当的都是感动,像怀胎十月的母亲抱着终于生出来的孩子一样。他想,要是哪天它不见了,自己也会难过得哭出来吧。
明明已经过去了半个月,可诗年还能想起陈丝泉抽自己一鸡毛掸子时脸上的表情,自己走的时候,她是真的难过了。
是因为她真的把自己当成自家孩子了。
游知与可没他想得这么多,一翻就翻到了黄帆在民族博物馆拍的湖水,他本来以为黄帆会把它P得完全认不出来,但是并没有,那湖水依旧浑浊。
“哈哈哈哈,黄帆要笑死我了。”
对外换届会议比较无聊,由胡鑫源和沈洛主持,基本就是老师讲话、总会代表讲话、老社长讲话、新社长讲话、最后公布新任干部,合照。诗年这个新任社长助理负责在大会开始前社内主要人员和社外嘉宾的签到,之后心不在焉地听讲话,实在没听出什么来,要不是游知与在那站了一会,他就真没盼头了。
让诗年打起精神的是大二成员们对下个学期开学后实习的讨论。这所大学的实习安排分为中期实习和毕业实习,分别大三第一学期的前八周和大四第一学期的前十周,中期实习由学校安排,主要是为了让学生们及时学以致用,顺便早点认清现实,毕业实习则是学生自己去找单位,多跟毕业后的就业挂钩。
“你们都去哪儿实习啊?”沈洛兴致勃勃地问。
黄帆:“市图书馆。”
游知与:“精神病院。”
他们两个同时开口,游知与凭借着独特而出彩的回答吸引了更多的目光,包括黄帆的。
学期末,万清去打印了二专申请表,打算下午拿去给班主任签字。他这张表交上去,八月就得去商学院上课,以后也没有周末了,那些杂七杂八的社团学生会估计得退掉一大半。
中午,宿舍几个男生一个个的来伸手问他要表格看一下,万清发现诗年看得还挺认真,顽强地做最后的挽留:“诗年,你真的不考虑吗?青春苦短啊,过了这村就没这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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