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4章 商议
“罢了，毁了就毁了，知道操控妖物犯下这等滔天恶行的是谁吗？”
淀夫人浅井茶茶挥了挥手道，虽然隔着数十公里，昨夜有侍女察觉京都状况禀报给她后，她站在天守阁最高处，可是以舶来物望远镜将京都的状况看得相当仔细，虽然看不到那巨大骷髅的踪影，但那漫天火光可是历历在目，那最后的猛烈爆炸更是心有余悸，说是不怕这幕后黑手给大阪带来这一招才怪。
而她对京都的破灭也并不甚在意，反正又不是她的居城，要是昨夜的动乱中，居住在京都三本木的北政所宁宁因此死去才好呢，重要的是找到幕后黑手是谁，。
“吾猜测，此乃是按针一直追踪的异国炼金术师所为，最先出现异常的本能寺中便发现他使用炼金术制造妖怪的痕迹，与在九州与中国其制造妖怪的方式基本一致，后来在被同样烧成一片荒芜的比叡山同样如此，就是因为镇压荒魂的精华之石被他吸收，才导致荒魂脱困而出祸乱京都，后面召唤的三只大骷髅与巨型轮入道也不排除是他的所为，估计是用于收集死者精华，但当时并没有发现其踪影。”
天海综合一下, 几乎推测还原事实的七八层, 也基本上都吻合，只是没想到最后召唤下黑手的竟然是另有其人，但也同样将这黑锅甩给他背了。
而因为楚其琛提前解决严岛以及黄泉国妖怪异象的缘故，所以威廉提前来到大阪, 并通过阿福与天海认识, 天海描述一下当时情况便得知是是凯利所为了。
至于称呼他为按针，乃是为船只带路之人的意思, 指的是他指引大船来到东瀛的缘故, 算是入乡随俗。
“是这样子吗？按针阁下有什么要说的吗？”
茶茶微微点头，旁边的丰臣秀赖却没什么反应, 毕竟他才七岁, 心智尚未成熟，即便是继任天下人的位置也极少出现在人前，要不是他身旁坐着的是她母亲淀夫人, 说不定都没几个知道他身份，比不得早熟的立花誾千代，似乎还是有点不太习惯这家督之位，全部由母亲做主。
“我也不知道他的下一个目标会是在哪里，只是知道他想要通过战乱来获取更多精华，而且要是他召唤那些巨大妖怪出来，我也未必能够对付得了。”
威廉摇摇头, 虽然他是不死之身，但也仅仅是常人，对于一脚能将他踩死的妖怪可没什么信心对付得了。
更何况死亡的滋味可不好受。
当然，他的话是由半藏转述翻译的，不让在场可没几个人听得懂。
“那天海法师, 现在该当如何？”茶茶闻言脸色稍变，连忙追问。
“贫僧一定尽力保护淀夫人以及秀赖大人安危。”
这不等于其他人的命我就管不了的意思吗？
至于其他阴阳师都死得差不多了, 剩下的都是些庸手，能指望他们才是出奇。
一时间, 在场众人都颇有点议论纷纷，这种性命随便感觉当真让人不爽。
“我想起一个人, 如果有他在，肯定能够击败凯瑞所召唤的妖怪。”这时候威廉忽然说道，他这时候想起那石见银山中召唤式神一击击败那数十米长大百足的楚其琛, 那情景依然历历在目呢！
“按针阁下, 请说，这个人是？”淀夫人闻言如获至宝, 众人也同样侧耳倾听。
“按针阁下，莫非你是说炎法师大人？那的确是一个实力恐怖的阴阳师。”
这时阿福也反应过来，回想起那个能够击败自己的夜枭，以及击杀那十数米高同样实力强悍的海坊主的神秘炎法师，想必应付那些荒骷髅起来绰绰有余吧！
“是的，就是炎法师。”
威廉点点头，当即将在石见银山中的事情粗略说一下，而阿福也讲述一下他击败海坊主的事情。
有这么几个活生生的例子在，更兼海坊主比起荒骷髅的知名度更高，所以众人顿时都精神一震，听他们的形容，那可是比平安时代的安倍晴明都要强大的大阴阳师啊！
有他在的话，想必什么妖魔鬼怪都不在话下吧！
问题是，现在他在哪里？
“这个在下也不太清楚，当初石见银山分开后就没有再见到他的踪影了，即便许以高官厚禄也丝毫没有动摇，看来没有出仕的意图。”服部半藏无奈的说到，顿时让他们如坠冰窖。
希望......就这么消失了？
“有没有可能是他召唤妖物进攻京都？”
天海忽然出声，虽然他曾经听过阿福详细描述这炎法师的能力，但总感觉这人来历实在太古怪，几乎是凭空出现一般，要知道这东瀛阴阳师的圈子其实十分小的，所有传承几乎都可以记录在案，这种强大的式神必定不是一时三刻可以练就的，不可能一点消息都没有泄露，这显得更加离奇了。
除非他就像是那个凯利那样，其实是一个外来者, 这样一切才说得过去！
不得不说的是, 这明智光秀虽然老了, 但脑筋一点都不差, 几乎将事实都猜出来了，只是缺乏实质证据而已。
“应该不会是，我看他召唤出来的都是人形式神，而且看起来都不是穷凶极恶之流，可能性不大。”威廉摇头表示否定并解释一番，天海也只是沉默一下，并没有反驳。
“我想你们也不必太担心，凯利只是追寻战争造成死伤所形成的的精华，未必会对着戒备森严的大阪下手，他也只是靠比叡山封印的荒魂在攻下几乎无甚防守的京都。
相比之下，你们的德川家康大人不是去了讨伐那个叫上杉景胜的领主吗？说不定凯利会跟着去凑热闹，我想你们更应该去保护他才对。”
威廉轻笑一下道，跟凯利打了几次交道，知道他是那种欺软怕硬的人，背后下黑手或许会，但若是强攻则未必，自己直接上硬肛则绝对不会，就跟野兽捕食一般，总是挑选容易下手老弱进行攻击，而不是直接挑最猛最强壮的。
反正都是肉，可能口感上有点差别，但能吃饱就好，胜在安全，毕竟兔子急了都会咬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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