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睡在对方的膝盖上，他正坐在沙发上拿手抚摸着她的头发，她仰起头看着他，而他微笑着，“你终于醒了。”
她拿手去摸他的脸，一言不发，而他由着她随手乱摸，只是微笑着，“起来。”
她听话起来了，但是紧接着他就拽住她的手腕了，他的脸色忍不住又泛起了一点红，“你的手怎么这样不老实？！”
和她在一起不过几个小时，他总觉得自己才是个怕人对自己动手动脚的十四岁小姑娘，而对方则是色中饿鬼。
“我有点担心，”她没睡醒的声音像小猫崽子在叫，“你让我多摸摸你……”
“摸我的脸就够了！”他忍不住了，“你摸我大腿干什么！”
“我想确定你的腿是好好的，”她理直气壮，“我刚刚只摸了你的上身……”
“你把我摸来摸去是想把我给摸熟吗？用眼睛看不就可以了吗？！”他觉得自己的语气越来越不对劲，终于压抑了一点，用温柔些的声音说，“女孩子怎么可以到处乱摸呢？”
她起来了，手从他的胸口游走上去，揽住他的脖子，“汤姆……”
“嗯？”
“喜欢你，”她把脸埋在他胸口蹭他，“真喜欢你。”
“嗯？”他有点懵，但是还是搂着她，“像我喜欢你这样喜欢你吗？”他低低笑起来，“你知道我是你爷爷……”
“他说我会喜欢你的，”她偏着脸用眼睛去看他，“他总说我要是见了你就不会再喜欢别人了。”她注视着他，突然笑起来，抱住他在他脸颊上亲一口，“我看见你的第一眼就喜欢你了，汤姆……”
“是吗？”他有点飘飘然，原来你也不过如此。
“是呀，”她偏着头，拿手指去捏他的耳垂，“我们多像呀，我们都长得好看，我们都聪明，我们都知道如何玩弄人心……”
他下意识地竖起了寒毛。
“你在说什么？”他轻轻笑起来，“你这话说的……”
“可惜你不该和我玩，”她靠在他的肩膀上，突然收掉了所有的笑意，“真的要和我玩？那么输了怎么办呢？赢了又该怎么办呢？”她盯着他，“不然这样吧，汤姆，谁输了，谁就听赢了的人的话，好不好？”
“还有，输了以后，可是不能赖账的。”她拿手指点着他的胸口，突然又笑起来了，“汤姆，你怎么不说话了？不说话到底是默认了，还是不要呢？”
他还是没说话。
“真的这样想和我玩？”她盯着他，“想和我玩？”
她把他的脑袋抱住了，和他鼻尖抵着鼻尖，两个人一瞬间靠的近极了也暧昧极了，但是他一点旖旎的感觉都没有，她闭着眼而他几乎是恐惧地睁着眼，两个人的呼吸都很均匀地打在对方脸上，但是她只是微微颤动着睫毛。
他搂着她，不知道自己该不该把怀里这个女孩给扔出去。
她不像个正常孩子。
古怪，可怕，怎么会有这样的女孩子？
“你总说希望我能见见你，十七岁的你，”她低低地说，“你总觉得十七岁的你比一切别的男孩子都强，你总觉得你比所有人都强……哈……”
她笑起来，睁开眼看他，“汤姆……你知道你和我说你喜欢我的时候，你用那些甜言蜜语哄骗我的时候我是什么想法吗？”
她坐正了身子，“我想，你真可爱，汤姆，你的手段怎么可以这样可爱？”
她的手卡在他的肩膀上，“我和你说过很多次了，汤姆，”她的嗓音突然阴森森地，“我说过我不喜欢你这样。”
他坐正了身子，“好了，”他皱着眉，“我错了。”
他说他错了但是并没有真的认错。
她盯着他，但是，不急，她还有时间可以慢慢来。
这个人还可以被她慢慢教。
她还有时间慢慢教他。
她想着，收回了手，坐在椅子上支着自己的下巴，“站起来，”她盯着他，“走几步给我看看，让我看看你身体有没有什么不好的地方。”
“我的大腿都被你睡麻了。”他皱着眉。
明明是他自己想要让她感动所以不让她睡沙发而是睡在自己腿上的。
他们两个都心知肚明。
于是她把自己的手腕亮给他看，“我手腕还是很痛。”
于是他沉默了，站起来走了两步给她看。
“转个圈。”
他转了圈。
他在生气。
他脾气不好。
她知道的。
“坐下来，”她扯他的胳膊，“来，汤姆，和我坐一起。”
她笑得甜甜的，“汤姆，来，坐下。”
他心里觉得这女孩很可怕，但是知道自己到底有求于她所以很乖很乖地坐在她身边了。
“汤姆。”她念着他的名字，拿手搂住他，下意识地想要爬到他膝盖上坐着。
“别和我玩这一套，”他有点不耐烦，“你以为没有女孩子对我玩过这一招吗？坐大腿……”
“可是她们都没有我漂亮。”她说着，身子软的像条蛇又像只猫，总之让人甩不开她，她爬到他腿上和他面对面坐着，两只手搂着他的脖子也就算了，大腿还夹着他的腰，“还有为什么你会把我和那些女孩子放在一起比较？”
“什么？”他被她两条腿夹的分了神，“把腿合上，你怎么可以这样坐在男人腿上？”
“我不是坐在男人腿上，”她纠正他，“我坐在我Grandpapa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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