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别叫我什么府主！”牛哄哄脸色一沉，不悦地摆手道。
小天愣住了：不叫府还能叫什么？难道叫他牛哄哄？
“和这丫头一样，叫我牛爷爷！”见小天不解，牛哄哄指了指何小燕道。
“啊？”小天吃了一惊，有些为难。
自己又不是玄天门的人，和人家又不熟悉，叫得那么亲切让别人怎么看他？
“怎么？”见小天迟疑，牛哄哄光头一歪不满地板着脸道，“你是觉得我不够资格让你那样叫吗？”
“不是，不是！”小天急忙摇头。
开玩笑，人家一把年纪，又是玄天门的府主之一，无论年纪还是地位哪一个没资格让自己那样叫？
“既然不是，那就叫！”牛哄哄脸色稍缓，不由分说地催促道。
小天看了眼何小燕，却见她不知想到了什么，竟然还是脸色绯红，连看也不看小天。
小天又把求助的目光转向其他人。
还好，那些人的脸上并没有鄙视之色，反而都带着些淡然的笑，至于提示或暗示之类的那就没有了。
“无妨，叫吧！”小天的目光看向何自在时，何自在温和地给出了见意。
好吧。
既然其他人并不反对，而且玄天门门主都这样说了，小天知道再不改称呼那就是矫情了。
“牛爷爷！”小天大大方方地叫了一声，声音清晰响亮。
“唉，好！”牛哄哄心花怒放，高兴地应了一声。
“听见了没？”牛哄哄似乎有些得意，看向众人道，“这小子可是叫了我一声爷爷的。从今以后你们谁都别欺负他，否则我可跟他没完！”
说罢，他还用手依次指了指武硕、何自行、付寒雪、祖大千几人。
或许是出于对门主夫妇的尊重，指到何自在夫妇时他就没再指。
不过，他不指还好，一指立刻有人不愿意了。
“我把你个牛鼻子，好端端地我欺负他干什么？”巡天府府主武硕当先骂道。
“就是，说得好像我们爱欺负小辈似的！”升龙府的府主何自行跟着不满地道。
“哼！牛叔，我付寒雪是那样的人吗？”秀月府府主付寒雪冷冷地说了一句。
“咳咳……”藏灵府府主祖大千刚想表达不满，却是引出了一阵咳嗽，眼看是没工夫开口了。
几个府主话里虽有不满之意，牛哄哄却已经听出了想要的答案。
他顿时一阵嘿笑道：“那就好，那就好！”
“牛叔，”这时候玄天门门主何自在发话了，“你不是还有问题要问吗？”
“嗯，对！”牛哄哄拍了一下光秃秃的脑门恍然道。
“天小子，”再开口时牛哄哄已经改了个自以为亲切的称呼，“你说你初捡到双双令的时候只把它当成了普通的丝帕。那你为什么没把它扔了呢？”
小天松了口气，这个问题不难回答。
他想也不想地道：“牛爷爷，我是想把它还给失主。”
“嗯，不错！”牛哄哄点头赞许了一下，又问：“可是八年过去了，你又到了别处，找到失主几乎不可能，你怎么还把它带在身上呢？”
“呃……”小天怔了一下没有立刻回答。
他也知道八年过去了，找到失物的主人肯定不可能。
但双双令做工那么好看，又带奇香，上面还绣着一个绝美女子的画像，他又怎么舍得去扔？
这样的原因，他可不好意思说出口。
转了个念头，小天敷衍道：“忘了！”
“哈哈……”牛哄哄突然笑了，戏谑地看着小天道，“你是不舍得扔吧？”
“呃……”被猜中了心思，小天的脸一下子变红了，不知该说些什么了。
“唉！”何自在无奈地摇了摇头。
经此一闹，他多少看出了女儿的一些心思。
不过他可不好在这种场合谈这事，于是岔开话题道：“月儿，你这次为我玄天门找回了双双。这原本是大功一件，应该奖励。不过你背着爹娘私自跑出去玩可不是什么好事。所以功过相抵，不奖也不罚，你可同意？”
“哼！不同意又能怎样？”何小燕撅起小嘴佯装小不满地道，“不过我可是还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要禀报呢，看你到时候奖励不奖励我！”
说罢何小燕露出了得意洋洋的表情。
“更重要的事情？”何自在一听，立刻好奇地问道：“什么事？”
“爹爹，”何小燕没有卖关子，直接道：“圣灵教和一点红你们知道了吧？”
“当然！”何自在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脸色有点沉重。
“近些年普通江湖上兴起了一个教派，叫做圣灵教，猖狂得厉害。一点红是他们的圣物。圣灵教专门用它来害人。爹爹又怎会不知道？”
“原来圣灵教的事情连隐世门派都知道了！”
听到何自在的话，小天吃了一惊。
不过想到老不死曾经告诉他的，他就释然了。
隐世门派虽然隐世，却并没有与普通江湖完全隔绝，会在普通江湖上不时出现。
这样一来，普通江湖上发生的事情自然瞒不过他们的耳目，知道圣灵教和一点红的事情也就不足为奇了。
“这次你姐姐回来带回了更多的消息，”何自在脸色沉重地继续道，“说那一点红成虫后不仅可以飞于天空，还可钻入地下，端的诡异无比。更厉害的是若有动物吃了它便会发生巨大变化，变得比以前更强壮巨大，更凶猛！”
听何自在说了这么些，何小燕一点也没有惊讶，这些事情小天早就告诉过她。
所以何小燕一点挫折感都没有。
她仍然得意地道：“爹爹，那你知不知道一点红已经飞入玄界了呢？”
“什么？”
何小燕的话像是一场飓风，在大海掀起了无边巨浪，让除了小天三人外的所有人都震惊无比。
“怎么可能！”牛哄哄没了之前的嬉闹，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难以置信和肃穆。
他喃喃道：“玄界和普通江湖可是有结界和阵法隔开的，哪怕大罗金仙想要进入也需要开启的钥匙才行。那小小的一点红又如何进得了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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