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位甲喇额真,在双方没有撕破脸之前,见到宋献策,不敢缺了礼数,恭恭敬敬。
因为这次谈判又在军营中住了几天,双方都是老熟人了。
宋献策还礼道:“洪大人何在?”
“在下已派人通禀,不知道宋先生这么晚了,见我们洪大人所为何故,还如此兴师动众?”这位满清鞑子明知故问。
宋献策冷冷一笑,心里话,死鞑子,你会装象啊,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一会儿你们就知道了。不过宋献策不愿意跟这位废话,他要见的是洪承畴。
这时洪承畴急匆匆就过来了,装出一副刚睡醒的样子,一边走一边还打着哈欠,还整理着衣服,把顶戴花翎还正了正,前面有清兵给他提着灯笼,后面跟着几位亲从侍卫。
看到他们的大营被无数的明军将士包围了,他手下的清军将士,也是严阵以待,双方对峙,他故作吃惊,紧走几步,来到宋献策近前,抱拳拱手:“先生深夜造访,洪某有失远迎,当面恕罪,不知宋先生如此兴师动众有何见教,莫非出了什么事了吗?”
洪承畴揣着明白装糊涂,装模作样,明知故问。
这个大汉将更会装相,不过今天看你能装到什么时候!
宋献策虎着小黑脸,冷冷一笑:“洪大人,营区内竟然混进了刺客,害得我们监国大人险些遇刺。”
宋献策说这话的时候,两只眼睛死死地,盯着红尘中那张精瘦清矍的脸。
“居然有这等事,监国大人可曾受到伤害,这刺客也太胆大了,可曾抓住用此贼?”洪承畴故作吃惊,黄眼珠转了转,一副非常关心的样子,一连问了好几个问题。
“哈哈,多亏我们监国大人武功盖世,否则真就遭了此贼的暗算,不过他跑不了。不过洪大人是真不到此事还是假不知道此事?”宋献策也不藏着掖着了,单刀直入。
洪承畴脸上一惊,莫非他们知道了什么蛛丝马迹,还是在打诈语,不管怎么样,这件事绝不能承认。
“宋先生这是何意,何出此言?”
洪承畴一脸的无辜,故作惊恐与不可思议相。
“洪大人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啊,那好吧!”宋献策说着,把那把蒙古弯刀拿出来了,“洪大人可曾识得此刀,这是凶手遗留现场之物。”说着把刀递了过去。
洪承畴把刀接了过来,这儿摸摸那儿看看,正过来倒过去,其实他一眼就看出了这是一把蒙古弯刀,而且从上面的装饰物可以看出来是女人用过的,而且上面还有蒙古文。
洪承畴脸上的汗就下来了,心中暗自埋怨苏沫儿,怎么搞的?这东西怎么能够落到他们的手里?这真是铁证如山……但是不管怎么样,说死也不能承认。
洪承畴的眼珠叽里咕噜乱转,然后把刀还给了宋献策,把袖子一甩厉声道:“宋先生莫要开玩笑,难道阁下怀疑是洪谋暗中派人行刺不成,若是那样,我们大清还有来和谈的必要吗?”
“何止是怀疑,这铁证如山,洪大人还想不承认吗?你们大清的和谈其实就是个幌子,阁下来就是挂着羊头卖狗肉,戏演的真是不错,不过该收场了!”
宋献策一语中的,洪承畴狡辩道:“宋大人不要血口喷人,单凭这一口蒙古刀,能说得了什么问题,贵国的大营当中难道没有蒙古兵将,宋先生为何不去质问他们?”
“洪大人可以不承认,但是有让你们承认的时候,那就是等我们监国大人把刺客抓住之后,看你们还有什么说的。来人全部拿下!”
宋献策冷笑着突然变脸,手下军将答应一声,贺人龙和郝摇旗早就不耐烦了,心里话,跟他们废什么话,把他们全部抓起来得了,现在宋献策终于下令了,他们带着人往里就闯。
“保护大人!”鞑子的那名甲喇额真也不示弱,一声令下,100多名清军剑拔弩张,就打算与明军以死相拼。
“监国大人有令,全部抓起来,如有反抗格杀勿论!”
宋献策此言一出,贺人龙和郝摇旗等的就是这句话。
无敌营的将士过来就要拿人,这些清军还打算负隅顽抗,他们自认为是满清鞑子的八旗精锐,所向披靡,却不知道这些已经是过去时了。
明军将士一看必须得动真格了,数把火枪就瞄准了这些胆大妄为的清军。
现在的无敌营也装备了自声燧发枪这种新式的火器,本来他们的战斗力就超强,有了这种世界上最先进的装备,无敌营的战斗力如虎添翼。
现在他们要拿这些清军当靶子了,也是为了杀鸡骇猴,因此一些明军举枪就扣动了扳机。
“啪啪啪啪……”
就像放鞭炮一样,一顿乱枪,股股白烟升起消散,这些满清鞑子就有二三十个倒在了血泊之中,有几个被打成了筛子,倒在地上,满脸的不可思议,不过很快双眼,就没有了生命的光泽,身上的弹孔咕嘟咕嘟的往外冒血。
这时他们才发现,无论他们这些满清鞑子,无论多么凶悍无敌,多么能征惯战,但是在这些明军面前,他们只能是靶子,除此之外无能为力。
剩余的清军纷纷后退,他们真的害怕了。
因为鞑子们再凶狠再悍不畏死,当死亡真的来临的时候,他们不得不畏惧,因为他们清楚的知道,生命对于他们每个人来说只有一次,失去了就再也不会来了,更重要的是他们做的是无谓的牺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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