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吴师傅一席话,众人只感觉到张阳的身影如泰山那般伟岸,连他们都只能远远地仰望了。
在他们敬畏的目光中,张阳收回玉佩,踏前一步道:
“还要不要玉佩?”
“不要,不要!”祁师傅惨叫连连。
张阳踏前一步,又问:
“服不服?”
“服,服,心服口服!”祁师傅磕头不止,满地鲜血。
这时张阳才站住不动,满意地点点头道:
“嗯,看你认错态度良好...”
听了这话,祁师傅猛地松了口气,正想抬头时,却又听到接下来的话。
“不过留着也没什么价值啊,还是”
不等张阳说完,他连忙颤声道:“我、我还有价值的!”
听他这么一说,张阳的神色稍有变化,奇道:
“哦?你说说看。”
“如果我说了,张真人能饶我小命吗?”祁师傅可怜巴巴地道。
“你这是...讨价还价?”张阳微微皱眉。
“弟子不敢!”祁师傅连忙把头低下去,“不瞒张真人,弟子知晓这鱼形玉佩的来历!”
见张阳没说话,他接着说道:“这枚玉佩,我用法力探查过,很有可能是血祭之物!”
“血祭?”张阳听得莫名其妙。
血祭指的是用鲜血进行祭祀,通常情况下是指宰杀牛、马、羊等动物作为牺牲来献给神灵。据说还有一种被称为‘大红祭’的,则是用活人作为牺牲来祭祀的,但这都是邪门歪道,不被世人所接纳。
“血祭也可以说是滴血认主,一般采用指尖血,俗话说十指连心,指尖血更为纯净,蕴含的精气也会大一些。血祭之后,法器和血祭者之间就有了某种感应,也就相当于认了主,其他人再没法动用。”
听完这些,张阳隐约算是明白了,通过血祭之后的法器,那就属于私人物品了,就只有主人能够使用;不像其他的普通法器,只要灌入法力就能生效。
“先前弟子说这枚玉佩是邪器,其实并不全是假话。因为它是血祭过了的,只听从主人血脉的号召,其他人如果强行催动,则会被吸收法力,也就像之前那位师傅一样。”
说到这里,祁师傅试探性的探起头来,满脸敬畏道:
“张、张真人,您方才能催动这件法器,难道这本就是您或者您祖上传下来的东西?”
张阳闻言,不禁愣了下,然后失笑道:“如果是我祖上传下来的,又怎么会出现在这个拍卖场...”
突然,他猛地想到了什么。
“其、其实,你爸给你留了一样东西...是一枚鱼形的玉佩吧...我当时缺钱,就用三千块钱把它典当了...真是对不住了。”
熟悉的语调在张阳耳畔响了起来。
‘这么凑巧,不会吧...’
张阳皱了皱眉,有些不敢相信。
他顿了顿,问道:“那你知不知道另一半的去向?”
祁师傅摇摇头道:“弟子不知。”
“哦。”张阳没再看他,反而将注意力放在玉佩上,仔细打量起来。
祁师傅见状,一颗心又提了上来,满脸热切地问道:“张真人,我知道的也都说了,您看能不能饶我一条小命?...”
“嗯...行吧。”张阳沉吟着点点头,“不过你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我就给你个教训吧。”
谈笑间,张阳屈指轻弹,一道白色气劲嗖地击出,打在祁师傅的左手臂膀上。
‘啪’
祁师傅整条手臂的骨骼尽数碎裂,他强忍剧痛,咬着牙不敢说话。
“滚吧。”张阳摆了摆手。
“多...多谢!”
祁师傅捂住伤痛,站起来跑出大厅,健步如飞,很快就没影了。
见尘埃落定,吴师傅壮起胆子走了进来,问道:“张真人,您就这么放他走了?”
这时四叔也走进了大厅,有些迟疑地道:“是啊,那姓祁的一看就不像好人,只怕这一去,还会卷土重来啊。”
张阳只是甩了甩衣袖,淡道:“无妨,借他十个胆子,他都不敢回来找我的。”
语气虽低,但显露出强大无匹的自信。
“也对,张真人废他右手,从今往后,他当敬张真人如神明一般。”吴师傅一边点头一边说道。
他站在张阳身后,身形微躬,显得恭敬之极,看起来不像是那个恃才傲物、盛气凌人的风水名师,而是一名普通的学生那样。
在场的老板们也不傻,看到连吴师傅都这样了,他们也争先恐后地凑了上去,躬身拜见张阳,一口一个‘张真人’。
他们虽然有亿万身家、偌大权势,但在张阳面前却没半点可恃的,每个人都是满脸恭维,唯恐笑得不够甜,被张阳注意到了。
安家坐镇九江,声势浩大,如一棵参天大树,而这些富豪老板们则都依仗着安家的鼻息而存,他们最是清楚,‘武道大师’这四个字,究竟代表着多重的分量。
当大家都镇定下来后,四叔就派人来重新布置一番,至于那朱老板,则被拖下去处置了。
“啊,对了。”
张阳轻轻拍了一下额头,拿出鱼形玉佩道:“这枚玉佩还没竞拍呢,我先出个价吧,二十万。”
只见那半块玉佩放在张阳手心,晶莹如琉璃。想到刚才发生的那两幕情景,枯木逢春,风刃斩邪,众人不禁都两眼放光。
现在他们谁都明白了,这玉佩哪里是什么邪器、催命符?它完完全全就是法器啊,而且还是极品中的极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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