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人也太强了吧？”
侍女惊得下意识捂住嘴。
气云派虽然不比九封山，但也是九封山之下，数一数二级别的宗门了。
结果，堂堂门主，在这青年的手下，都未曾扛得住一掌？
这才是他的真正实力吗？
在气云派门主被秦牧拍死之后，这些想要杀人越货，劫财劫色的家伙，一个都逃不了。
起初还有几个人想要联手，可连几个化境巅峰的天骄一起出手，都没能在秦牧手底下撑过一招。
剩下的这些杂碎，自然也就是强弩之末，嘴上叫得强硬，动起手来一个个全都是软脚虾，在夜色中被一个个斩杀。
侍女自然不会去可怜这些人。
他们先前围堵过来时，那狰狞淫荡的面容，此时她只是想想，都觉得一阵后怕。
很难想象，这些宗门弟子，在外尽是伟光正大的模样，结果在财色面前，与最低劣的流氓地痞，毫无区别！
不过。
身后的洛圣女，倒没在意面前发生的事情。
此时的她，正紧咬着红唇，十指交缠，满脸的纠结和疑惑。
为什么，他好像和我很熟悉？
瘦了？
这话，若非十分亲昵之人，是绝不可能说得出来的！
可，她很确定，自己从未见过这人。
等到不到数分钟。
秦牧拂去身上的灰尘，重新落在侍女面前。
那近百的门派子弟，一个不剩，接下来，汤浩会负责处理这边的事端。
“哼！”
侍女猛地一提神，手中的短剑提起，一步越过就要架在秦牧的脖子上。
这男的虽然救了她们，但本质上，不一样是尾随她们？
只怕是为了赶走别的男人，然后方便一人独享！
“不必防我，你也防不住。”
秦牧笑了笑，一指弹过，一道柔劲便将侍女的短剑给卸了下去。
光是这功夫，就比那拿大刀的流氓，不知强到哪里去了。
“我……”侍女讶异地看着自己握不住短剑的右手，再听见秦牧说的那句话，一时间心里很是不爽！
可是她确实防不住！
哼！不爽！
秦牧伸手点了点，让这侍女懂事点，让开条路。
不过等到靠近之时。
秦牧忽然一顿，眼神落在这侍女的身上，升起一道异色。
“你要做什么？”侍女警惕高高升起，生怕秦牧做出什么来，可又抬不起短剑，只能双手护着自己，看起来很是娇弱。
圣女的贴身侍女，也需要保持纯洁无瑕！若是被人玷污，那她宁可自尽而死！
“没什么，只是突发觉得，你很像我一个朋友的妹妹。”秦牧扫过侍女的五官，若有所思。
侍女冷哼一声，道：“我生为灵门，长辈唯有掌教与师尊，何来的兄长？”
秦牧猜到是这个结果，没有多言，借一步，落在洛圣女的面前。
“洛，嗯……圣女？”秦牧微微琢磨了一下，方才称呼道。
“你知道她的身份？”侍女有些惊讶。
她想过将圣女的身份告诉这些尾随的人，让他们立刻退下。
但，这些畜生显然已经上了脑，不可能相信。
秦牧笑道：“可以说，我就是为了这个，而来的金陵。”
就连他手里拿着的换血草，都是为这一途而动。
不过换血草刚拿到手，还未炼好，并不能在现在立刻用于洛水身上。
而这印刻在洛圣女脖子上的那道灵字奴印，仿佛已经嗅到了天敌换血草的气息，此时猩红乍现，几有要激起禁制的意思。
若是彻底激发开来，很可能就会像王楚卿那样。
更不要说洛水凡人体质就远不如修武的王楚卿，若是一旦激发，很可能就会当场毙命，救都救不回来。
安麒麟，从一开始，给洛水打上这道灵字奴印的时候，恐怕就已经算好了，万无一失。
“我要知道，你是谁？”
洛圣女抬起清冷的眼眸，朱唇轻启，哪怕是隔着轻薄的面纱，在这个距离下，那若隐若现的面庞，也足以令天下男人迷醉。
“追风赶月莫停留。”
秦牧没有回应，忽然念道。
“平芜尽处是春山？”洛圣女下意识便回应道。
一旁的侍女完全看不懂了。
这怎么对起诗句来了？
“莫愁前路无知己。”秦牧面不改色，继续道。
“天下谁人不识，不识……”
洛圣女嘴里念叨了两声，始终没有说完，表情都因为琢磨变得奇怪起来，连咬嘴唇，满是不解。
这下半句，确实没错。
但，正确的诗句到了嘴边，她却突然觉得，有哪里不对劲。
好似，是自己曾经说过这句诗。
但自己曾经对下半句的回应，却并非是“天下谁人不识君”。
“这后半句是什么？快说！”
洛圣女往前多靠了一步，好似忘了灵门规矩的芥蒂，逼近秦牧，盯着眼前这个男人。
她的好奇之意，一下就被秦牧勾了起来，让她心痒无比，急切想要知道答案。
秦牧撞见这反应，一晚的坏心情都扫光了，哈哈笑了两声，再度伸手揉了揉洛圣女的脑袋，亲昵得像抚摸自家的小奶猫。
这动作，看得侍女连连咬牙，又想要上前阻拦，又不够能力，只能干着急。
大胆！太大胆了！色胆包天啊！
秦牧揉了洛圣女的脑袋不止，一顺手，将洛圣女再度搂进怀中。
洛圣女也没想到秦牧竟然会有如此动作，嘴里支吾了一声，脸色俏红，却没想着推开秦牧。
秦牧抵在洛圣女的耳旁，轻声道。
“我会亲自去灵门接你的。”
“洛妮子。”
……
秦牧走得很快。
河堤边，洛圣女倚在石栏旁，夜风轻轻拂过。
但某个人的体温，还残留在她身上。
对于纯洁无瑕的圣女来说，除了灵子以外，其他异性的接触，是绝对禁止，且会令她感到恶心。
但，唯有这个人的气息。
她好像，不是很排斥。
相反，她更觉得，这让她觉得暖和的气息，有些……留恋？
“魏清，我们走吧。”
半晌之后，洛圣女方才开口道。
“要回去了吗？”
“圣女，您不是说，要下山来找……”侍女魏清愣了愣，没想明白。
之前她可是百般请求，洛圣女都不愿意回灵门的。
怎么这一会之后，就转变了注意？
洛圣女眸光仍然清冷，但却不自觉地，不受控制地，低头看了一眼牵引在自己尾指上的那根红绳。
“我要找的东西，已经找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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