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手？
平等关系？
苏寒明亮如星的眼眸转了转，那她是不是可以自动理解为，是可以跟君千墨平起平坐、稍微有研讨意见不合就能随时随地当堂对峙、暴怒拍桌？
就是那种……争吵到脸红脖子粗更加不用给面子的？
似乎猜到苏寒在想什么，君千墨竟然点了点头。
那太爽了。
以后数字基地的课就没那么无聊了。
好吧，既然相当于一个官，还是一个可以跟君千墨抗衡的官，苏寒就勉为其难答应了。
哪知，君千墨又递过来一张名片。
事儿真多。
苏寒皱眉接过，借着明亮的光线，看到那上面清晰地写着一个地址。
君千墨道：“电话很早以前就给过你了，既然你现在是我亲自邀请的助手，平等的关系，这是未来数字基地的正式工作室地址，你有空可以先去看看，有意见可以跟我提。”
苏寒摸了摸鼻子，说起来电话这事，全国物理竞赛考试那会儿，在酒店，君千墨确实给过她私人号码。
不过，她压根就没记、也没保存好么。
上辈子君千墨位居高职，很多行踪都是保密的，电话不止一个，她有一次在关键时刻没打通他的电话，但她发现林婳能打通，所以，后来她就再也没主动给他打过任何电话了。
他好像问过一两次原因，自尊与傲气让她负气未答。自此之后，高冷疏离的他也没再过问。
越到后期，两人关系越冷漠，她自己的电话也经常关机，基本形同虚设了。
其实她上辈子没有这么早遇见君千墨，她最初在赵家与君千墨订婚之后，彼此没有见过面。
她没有见过大学时代的君千墨。
她见到的那个人，是仿佛经历过诸多大事沉淀了锋芒，十分深沉难懂的一个人。
那个人虽有担当，却话少，铁血，也冷酷。
没如今这么好接近。
更无半分如今好说话的模样。
但无论如何，只要这个人还是君千墨，就必然会保持应有的距离。
她与他之间，注定有无法跨越的鸿沟。
无需任何人提醒，无论她现在跟他说什么，做什么，每天有没有见面，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她知道，未来的走向，她重要的人生轨迹里，不会邀请他参与。
他的邀约，她也必定是敷衍且旁观的。
“这数字基地远么？”
“离学校不远。”
“那老师你自己决定就好了啊。”
苏寒把名片地址放回原处，没有收起来的意思，她伸了个懒腰，揉揉眼睛：“懒得去啊。”
“……”君千墨无可奈何地看着她，半晌，动了动嘴角，“如果你这么懒的话，我其实还有一个更好的提议。”
他又深深看了苏寒一眼，没有卖关子，直接道：“我的公寓空间足够大，也足够保密，就在你对面，凌天野和冷澈也住八楼，上来很方便。”
苏寒本能排斥：“为什么要专门找什么数字基地，像今天这样，来我们学校不就得了么？”
“不可以，凌天野和冷澈进出你们学校多有不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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