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风侠平静的面容未曾起一丝波澜,呼吸还是那么微弱,没有睁开眼,没有奇迹。
“你说过的,不论以后有多艰难,我们都要好好的活下去,你怎么就忘了?这样对我不理不睬,你叫我如何是好?”
云芳尘轻轻趴在他的胸口,小心的避开他的伤,听着那浅浅的心跳,眼泪不知不觉落下,却忽然觉得他心跳快了些,心中大喜,抬头去看,唤道:“任郎”
然而,半晌,并没有看到任风侠醒来的样子。
云芳尘失望地低下眼,说道:“我知道你累了,你好好睡一觉,我等着你。往后,我来照顾你,我不要别人来告诉我你怎么样,我每时每刻都会守着你。”不是夫妻,很多事便不方便,她不要在一边空自着急,做了他的妻,便可以名正言顺地照料他,知道他的伤势好坏,而不是别人婉转隐晦的描述。
今夜,是他们的洞房花烛,而未知的几天,不知道是不是他们的永别。云芳尘握着他的手,絮絮诉说着想到的一点一滴。大到江湖豪杰的英雄事迹,小到今天吃的什么喝的什么,一一说给他听,好像只要她不停地说,他便会不停地听。
本该最是美丽的洞房花烛夜,便在两人一个伤身一个伤心的境况里,凄凉相对到天明。
提心吊胆的过了两天,任风侠不见好转,却也不见伤势恶化,一干人刚要觉得庆幸,却在当天夜里任风侠就发起了高烧。
云在兴早就怕任风侠因为伤口会引起发烧,备下了不少酒。付吴迪等帮忙将酒开封倒出,云芳尘也顾不得害羞,用酒一遍遍的擦他的身子。他身上大大小小全是伤痕,看得云芳尘触目惊心。
足足忙了一夜,任风侠总算退了烧。
有惊无险的三天过去,云芳尘摸着他稍稍有力的心跳,叹息了一声,老大夫说过了三天便无性命之虞,她心里说不出的欢喜。
休养了几天,云在兴雇来了一辆大车,里面铺设舒适,将任风侠放在车上,一行人向云家奔去。
现在翡月教就在云家北面,相离不远了,付吴迪便与云在兴一起上路。
刚走出没多远,便见翡月教又有人来了,却是姜成泽等听见任风侠性命垂危,派了卓雅来瞧。
卓雅听得已经没有大碍,只是人还没醒,稍稍放心,便也一路跟随,将任风侠护送到云家,与付吴迪返身回翡月教复命。
付吴迪记挂李清茵将要临盆,见过姜成泽,将一切交给卓雅,便去瞧爱妻去了。卓雅自与姜成泽商议对策,以免内乱突起。
如此,任风侠便在云家住了下来。翡月教不时遣人来送药材以及发现的好大夫,问询状况。任风侠的身子是一天天的好转起来,人却没有醒转。
沙南扬等逃离出去后,肆意宣扬任风侠已死,本想着投向翡月教的世家小门派会趁机造反,那些多数是任风侠收服的,可是忽忽数月过去,也没见翡月教传来祸起萧墙的动静,反倒是被这些闲杂门派赶着追杀了几次,狼狈而逃。
至此,天演教在冀北名存实亡,连九大门派的尾也坠不上了。沙南扬转而央告师父,他的师父不忍心他流落江湖被追杀,便允许他领着几个坛主躲在少林寺暂避风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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