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云清毕竟是猎户的女儿,临危不乱,站起身,刷地丢掉了自己身上的白色披风,向着奔驰过来的野猪扔了过去,披风像人一样向野猪扑上去,野猪却根本没有停顿,直接冲过来,扑倒披风,獠牙穿透了披风,尖利的牙齿把披风撕得稀烂,踩进了雪地里。
畜生毕竟比不过人的智商,等到它发现这只是衣服,咆哮着寻找着杀害他妻子的仇人,却发现那个家伙竟然趁这功夫向着一颗参天古木攀爬上去。郭云清是猎户,爬树那是家常便饭,但现在是冬天,全身都是棉衣,穿着棉鞋怎么能爬上树去呢?
野猪发出震天动地的一声吼叫,向着郭云清扑上来,危急时刻,郭云清踢掉了鞋子,穿着袜子爬上了树,狼狈不堪,只听“轰隆——”一声,野猪的獠牙深深滴嵌进了树干中。
郭云清大喜过望,谁知脚下一滑,身子滑了下来,正踩在野猪的长嘴上,“咔嚓——”一声,把野猪的獠牙踩断了一根,满嘴流血。野猪再次发出怒吼,张嘴就要咬郭云清的脚,但郭云清已借着这一蹬之力,手忙脚乱地爬上了树干,连步枪都扔掉了。
野猪怒视着高高在上的郭云清,竟然用脑袋连续地向着树干撞击着,撞得大树摇摇晃晃,晃得郭云清在上面几次要滑下来,吓得她不住地扯着嗓子大声喊着“救命——”猎户的女儿遇上了猎物,竟然会喊“救命”,真是让人啼笑皆非。
野猪的撞击很有威力,大树都被摇荡了,野猪还用獠牙去刨树根,愤怒的野猪力气大得很,泥土像被犁过一样翻卷开。郭云清危在旦夕,身子像风中的树叶,不断地摇摆,嘶声地尖叫。这时,“呯——”地一枪打来,正打在野猪的后颈上,野猪愤怒地回过头来,看见了远处的李怡宁正向着它瞄准,它立即丢开了郭云清,向着李怡宁扑过去。
“呯——”随着一声枪响,奔跑的野猪忽然像火车失速一般,猛地侧翻在地,一连翻滚了好几个跟斗,滚到了山坡下,滚得满身都是泥,再也爬不起来了。李怡宁正对着野猪的眼睛中间开火的,一枪毙命。
这时,山里中传出了欢呼声,好些战士都亲眼目睹了这一场惊心动魄的战斗,他们也想抢上来帮忙,可是距离太远,野猪皮糙肉厚,子弹打上去,最多只是给它饶痒痒,还会遭到它的疯狂反扑。不是每个人都会爬树的。郭云清是猎户,在冬天爬树尚且如此艰难,换了他们,那真是送进野猪嘴里的鲜肉啊。
战士们的热情被极大地调动起来了,他们在树林里各显神通,在大冬天的森林里,竟然是硕果累累,获得了大丰收。居然还有人打下来几只东北深林里特有的飞龙鸟,也不知她们是怎么飞过江来的。
郭云清看得眼珠子都要掉下来了,这可是肉味鲜美的稀有品种,多少钱都买不到的。李怡宁却盘算着这些山珍海味该分到多少人吃,多少部队都没有沾过油荤了,两头三百多斤的野猪,那得多少人吃啊?还有,这会不会是触犯了纪律?不是说,不能动朝鲜的一草一木吗?连珍禽都打下来了。
等到他们回到宿营地时,却发现这里的一切都是假的,雷达变成了树扎的栅栏,高炮变成了几棵原木扎成的假炮,还朝天竖起着,军营的帐篷里都是空空如也,物质全都转运走了。
战士们借着庆贺的时机,把所有重要物质都搬家了。这里已不是高炮阵地,不是雷达站,而是演戏的舞台。所有的伪装都被庆贺的松树枝遮蔽了,从外面只能看出模糊的印象。打猎回来的战士们都被眼前的一切变化惊呆了。
“哈哈,你们回来了。好啊,我看看,啊,收获还不少呢。乖乖,这么大的野猪,还是一对,我说你们两个丫头别是把人家的夫妻都杀了吧?想吃肉也用不上坏人好事,拆散夫妻啊,嗯,这事做得有损阴德哦。”
毛岸英走上前来,惊讶地说道,他是新婚燕尔,又是刚刚离开美丽温柔的妻子,怎么着看着别人的夫妻恩爱,都会想着自己那位独守闺房的贤惠妻子,触景伤情啊。连看着野猪都会心有所感。
“算了,刘秘书,事情已经发生了,想要弥补也是于事无补啊。你看这野猪浑身是血,连獠牙都断了,这可是坚固无比的啊,还有它身上全是鲜血和泥土,说明是经历了一场生死搏斗。那也是战场,你死我活,对于如此凶悍的野兽,我们只能是消灭他们。”林飞也看到了这情况,上来为两个姑娘解围。
林飞当然知道毛岸英还是慈悲心肠,但这话作不得数的,看毛岸英垂涎的目光和惊讶的眼神,似乎那不是血淋淋的野物,而是香气四溢的烧烤,红烧肉了。即使是主席的儿子,在那个时代,也和常人没有区别,生活待遇都是一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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