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玥笑看邢晨:“真不好意思,打扰两位深情对望了!”
邢晨:“去你的啊!这明明是色狼行事被逮,遭人唾弃怒骂!”
“明明是你让我那样做的!可不能全赖我!怎么说也是你勾引我在先。”杨潜挑眉,一脸有本事你打我啊的神情。
“事实本就如此,我不与你争!”
这俩人,明明一个骄纵着等人宠,一个甘愿宠着等人应,邢晨怎么就不松口?
男人追女人也是会累的,又没有进度条,谁知道自己是追了一半还是马上就到终点呢?若不及早接受,杨潜怕是会忍痛将这十来年的宠爱付之一炬的。到时候,追悔莫及啊!
秦玥面色娴静,淡淡看了二人便垂眸。
“杨潜耐性有的是。”周恒在她身侧突然低声说了一句。
“恩?”
周恒将秦玥看自己的视线引到那二人身上,杨潜还是一副嬉笑的样子,伸手触到邢晨发间。
“干嘛?”邢晨拍他。
杨潜将之间捏着东西递给她看:“呐!”
原来是二人磨蹭打闹的时候,靠背里的干菊花花瓣钻了出来,沾在邢晨发上了。
邢晨微怔,遂半努了唇轻哼一声,又或是微微恩了一句,沾着点儿撒娇,添着丝感谢。姑娘张口一吹,温热气息扑到他指尖,将那花丝吹飞,落在他纹着棕线的鞋面上,恰如线上冒了新芽,尖细。
杨潜收手笑笑,若无其事的模样。
他朦胧的童年稚嫩情愫,到今日历经了时间的发酵,走过了四季的轮变,眼看这女人已消磨了冷硬,渐渐柔软,对自己是无防无备还肆无忌惮,他怎会在关键时刻抽身离去?他要踩着浪潮直上,将她这朵浪花携下。
这样的十来年积淀,倒是比他二人的感情要来的深厚浓郁了。秦玥回眸。但她与周恒是日夜相伴同住屋檐下的,相处的时间虽短,却走过了穷苦,渐渐炽盛,了解至深,彼此深爱。
这方四人心思不同,阿正在自己房里将兔子放回窝里,却是想起了银毫。
那时银毫还小的很,也是白毛周身,月色下霎是灵美,闪着银辉潾潾。银毫也尿了许爷爷一身,还遭了他嫌弃。
阿正托着腮看着窝里耸动着的小兔子,它们依旧在抢食母兔的**,谁被挤下来了,还发出咕咕的声音,很生气的样子。
“你们闹什么闹?有吃有喝的,我还整天照顾你们!”
他伸手戳戳小兔子,母兔却是倏地仰头想咬他,他指动如风,在兔头顶上急急绕了一个圈,直绕的母兔歪了脖子。最后,嘭,敲了母兔一下。
母兔尖叫一声,耳朵一耸颤了缠,老实了不少,重新蹲回窝里喂它的幼兔。
“你这臭兔子,有了小兔子越来越不老实!以老为尊?倚老卖老?臭屁!”阿正继续敲着兔子脑袋,直敲地砰砰响,“老而不死是为贼!我是你主人,你凭什么咬我?”
那母兔子似是知道自己将阿正惹怒了,老实地受着敲打不敢乱动,只嗓间一直咕咕响表示抗议。
“养你们这些,不如银毫一只!”阿正收手,话间有些淡淡伤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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