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阿哥转过身,他不能在她面前失控,他引她来是为了做一个了断,不是为了让彼此在今后的生活中备受折磨。
“能告诉我这十年你是怎么过的吗?”莫玛止住了哭泣问。
“你真的想知道吗?”十三阿哥依旧背对着莫玛。
“我想知道我错过了什么,想知道是什么样的生活会把你折磨成这样?”“知道了又能怎样?”“我只是想知道。”莫玛恳求道。
“那好,我告诉你:春赏花开,冬看飘雪,秋数落叶,夏观星空。”十三阿哥把自己十年的囚禁生涯说得云淡风轻,轻得让人听了心酸心疼。
莫玛真想揪住他的衣领问‘如果真像你说的那样,为什么你看上去比实际年龄老十多岁,为什么你才三十七岁就已花白了头发?为什么,为什么不对我说实话,难道我连听你倾诉都不够资格吗?难道现在我在你心里真的可以这么云淡风清吗?’可她不敢那么做,她现在已是轩妃,这样身份的她有什么资格质问他?她能做的只是流泪,无声的流泪,为自己流,为他流。
“不要哭了。”十三阿哥终于转过身,替她擦着眼泪:“我说过,你的眼泪最能伤害我,我已经失去了你,就不要让我再看到你流泪,不要让我知道你过的不是那么好,不要让我觉得愧疚,觉得对不起你。”莫玛像个孩子一样哭着捶打十三阿哥:“就是你对不起我,就是你让我哭,你还想耍赖,就是你对不起我,就是你对不起我!”她知道只有这样,才能减轻此刻十三阿哥的自责,才能释放自己的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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