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道;“你这老头,今日怎么有时间来看我练剑呀,莫不是又想喝酒了,遣我去打酒来吧。”
白眉老人摸了摸下巴,哈哈一笑,对长恭说道:“酒可不能多喝,多喝伤身,不过遇见你这种有趣的小朋友,老夫到着实愿意与你多对酌几杯。”
他在一块平坦的石头上盘坐下,长恭则是在一旁的石头上屈着腿,手臂撑着头,白眉老人一脸慈祥的看着他说道:“你小小年纪就有这般武功修为,他日必成大器,若是从军,不日便可取得将军之类的职位,你对于拜官朝堂,征战天下可感兴趣?”
长恭面色微微有一沉,对白眉老者说道:“我一生最大的乐事就是无拘无束,过逍遥快活的日子,我无心朝堂,更厌恶战争,流血纷争到头来不过是为了满足贪婪的统治者,最终还是苦了无辜百姓。”
白眉老人听他这样说,淡然一笑说道:“文武之政,布于方策之间,仁存则政举,百姓安,仁亡,其政息,百姓灾,贤尊君子,重礼、尚武、崇文,一统天下之达道,合而治之,百姓为一家,国为一国,修身而治人,治人而理国,所以治天下国家矣,则天下平。”
长恭听他的话后有,开始细细思索白眉老人的意思,似乎又有几分道理。
白眉老人接着说:“一个君王应该行仁义治国,爱百姓,重贤人,重视礼法,崇尚武学,大兴文学,能做到这些的君王,能称为是贤德的君王,但真正作为君王,只关心一国百姓的生死疾苦是远远不够的,只做到让本国安定也是不够的。“
白眉老人摸了摸胡子,又说道:“征战天下,有时不是为了统治者的贪婪,而是为了统一天下,使天下百姓成为一国百姓,天下不再割据离析,大一统之后,能带给百姓一分安宁的生活。若天下诸国一直战争不断,没有一个统一天下才干的人,那各国战争会持续千百年,百姓也会持续受千百年的苦难。”
长恭听了老者的这番话,心下一片思索,他本是无心战争和朝堂,自己怀一身本事,也只是以自身逍遥快活为主,并不关心谋权天下,虽然母亲一直教导他这些事情,但由于自小对母亲的抵触,让他对母亲所要求的有关争权夺势、征战天下的事情不为所动,
而如今白眉老人所说的话,到让他有了一番新的认识,也开始对自身审视。
长恭还保持着那个姿势,只是面色上一阵严肃,而那白眉老者已经悄然离去,留长恭一人还在原地思索。
这一日,那白眉老人突然来于他二人告辞,对他二人说:“老身与你二人在这石洞已经待了大半月了,你们身上的余毒也差不多清掉了,老身现在有一些事情需要去解决,需得去齐国一趟,今日便前来与你二人告别。”
白眉老人又对倾落说道:“我见你这女子对医理药物极有慧根,所以才教你鬼毒圣医谷的医术,又将《百毒谱》也交由你看了,希望你能悬壶济世,救世上的病人,为他们去除病痛。”说到此处,突然神色一重,又说道:“你本是个这世间难得的聪慧女子,又有这一身本事,耐力与心智都比同龄人高出许多,可惜了……这炽火毒莲的毒……让你。”
倾落对着白眉老人心底是非常敬重的,虽然曾经他利用她和长恭,但目的还是为了不使《百毒谱》落入奸人之手,也算得上正义之举,这些日子与白眉老人的接触中,也觉得他是位仁心仁术的医者,更是钦佩他的正气。
见白眉老人为自己抱不平,她轻轻的笑道:“天既生的我如此,那我也便是没有什么可抱怨的了,我自己不轻贱生命,活一日便是一日,能为人们看病问诊,祛病消灾也好,自己慢慢修习武功也罢,至少不虚耗时日,不为祸人间,进我所能,去做些利于他人的事情也是好的,我会谨记前辈的教诲,仁心仁术,以治病救人为己任的。”
那白眉老人见倾落性子静默乖巧,又心地善良,的确替她觉得上天不公,又看了看一直站在她身边的长恭,又欢欣一笑,说道:“你自己能不怨天尤地的心性也是难得,又能以救济天下人为任,我也便是十分放心的去了,若是他日有缘,愿还能再遇你俩人,希望到时后你二人已经喜结连理,儿女成群了。”随即开怀大笑,倾落听着老者的话,不免面上有些发烫,而长恭听了这话却是很受用,勾勾嘴角,又是邪魅张狂的一笑。
长恭对那白眉老人说道:“老头,虽然你让我不是那么喜欢,但是你说的话还是让我很喜欢的,你呀,有时间就应该多学学功夫,不然你救那么多人,却救不了自己,还得连累别人。”长恭本是很生气白眉老人利用他二人,让倾落受了伤,但是几日相处下来,与那白眉老者还一同饮酒聊话,倒也融洽,因此对那白眉老人说话也变得调侃随意起来。
长恭又说:“不过呢,你可以放心,就单说你那个什么五毒师弟,等我一回到长安城,就算把长安翻个底朝天,我也一定把他找出来,手刃了他,你也便不用在担心他还会找你麻烦了,我便当是做了件善事,你也不必太谢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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