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8章 平起平坐
在里屋整理完毕的小兰和小珠，没有经过一定的训练，使得走起路的步子显得相当沉重。与此同时，手中端着托盘的小翠是从外面走了进来，并且把托盘中的两杯茶是分别放在了楚家姐妹的面前。见到有了外人在场的楚寒月是三缄其口，不再继续多说一个字，毕竟自己目前还信不过她们这一干人等。端起茶来是喝过之后的她，重新放在了桌面。
须臾之后，小红是忙不迭的从屋子外面是小跑了进来，赶忙禀报道：“五夫人，六夫人，凝香姑姑带领着一帮人是朝我们蘅芜苑是走过来了。”
没有让小兰和小珠前去的小翠，倒不是争着前去拍凝香的马屁，而是心里面早就认定她们不堪用，上不得台面，于是就只好由自己和小红一起亲自代劳，却没有去向两位主子请示，就自做决定道：“你还继续愣在这里做什么？还不赶快随我一起回去引领她们进来啊！免得在她们的心目中是觉得我们蘅芜苑的丫鬟全是一些不懂规矩的奴婢。”只是“哦”了一下的小红，立即背转过身，紧紧地跟在她的身后，脚下迈动起小碎步的一起出去接人了。
楚家姐妹是相互看了一下彼此，相照不宣，毕竟都清楚是怎么一回子事情。心里面是泛起了嘀咕的楚寒月，可是非常清楚得记得，楚寒露和她说过是赵甜儿领着人过来看望，而怎么到自己这里就变成了是大夫人身边的奴婢呢？她心里面有一种不好的征兆是油然而生起来。
其实，赵甜儿之所以是派凝香过去“看望”，都是遵照高门大户人家都既定的规矩办，毕竟身为大妇的她，理应会对过门小妾的其贞操进行一定的查看。至于是不是自己亲自前往，可就得看她的心里面是否对这一个人表达出一定程度支持和同意的态度了。赵甜儿对楚寒月的第一印象和感觉都不怎么好，自然就不会对她妹妹那样对待她。自己派遣凝香等人去到蘅芜苑，说白了也就只不过是例行必要的规定程序。
在来之前，心里面是有了分寸的凝香，自然就不会从潇湘馆内的库房中挑选出一些补血养颜的滋补佳品，金银元宝，金银锞子……或者是领过了赵甜儿的那一把钥匙，从宝阁内取走一些头等的珍珠，玛瑙，翡翠，玉石，等等的名贵小玩意儿送过去。
为此，她是连问一下赵甜儿的念头都没有，毕竟已经是明白不过的事情。那便是，由自己带人前往蘅芜苑，验看一下楚寒月的贞操帕子而已。她是处子，就甚好，而若不是，则把她视同为贱人。那么，今后给她的分例，可就会大不一样了。
领着小红的小翠，笑容可掬的把她们一行人是领了进来道：“凝香姑姑，你来了。你可是有好长得日子没有过来我们蘅芜苑了。”没去答她话的凝香，只顾朝前面走，而跟随在她身后的一些府中仆妇，且能不知道大夫人都没有亲自前来，而只派了她们前来，那意味着什么？心知肚明的她们，不多言，不苟笑，生怕自己一个不注意，招惹上这一边的瘟神就麻烦了。
突然停下了步子的凝香，又不常来这里，于是确实分不清楚这一位五夫人的姐姐楚寒月住在那一边，面无笑容的平静道：“六夫人住在那一边？你们直接带我们过去。”感觉到了这一次完全不比前一次是好事儿一桩的小翠，心里面还是相当的庆幸和踏实，毕竟楚寒月不是自己的直接主母，而只算是同住在一个院子内而已。
于是，自己伸直了左手臂，笑容不改的向左边进行引领道：“凝香姑姑，请你这边走好。”侧动了一下身子，再一次动起了步子的她，顺着她指向了屋子方向是走了去，而跟着自己身后的人是有了同样的动作。
没有坐在凳子上面展现出府中主母架势的楚寒露和楚寒月，都知晓凝香在府中是有相当地位的少数几名奴婢，于是不能怠慢，更不敢轻视，毕竟她代表得就是大夫人的权威，而蔑视她就完全等同于在轻视赵甜儿。
“姑姑，你一向可好？请这一边坐。”楚家姐妹是心有灵犀的一起是表现出了必要的客套道。
“多谢两位夫人惦念，奴婢一直安好。”同样是表现出客套的凝香，自是知道她们这般礼遇和称呼自己，全是仰仗了自己是大夫人的第一心腹才能换来，要不然她们就不是这一个客客气气和很是谦恭的样子了。
说完话的凝香，没有表现出过于的客气，而是径直走到了圆桌旁边的空凳子上面就直接坐了下来。自己和楚家姐妹在一起，不坐那是客气，而坐下了，也不算过分。在她看来，三人一起平起平坐，无有不可，毕竟自己在府中的资历和地位是摆着的。
当然，凝香也知道，只能在蘅芜苑是才能如此。自己要是去到秋月的暖香坞，可要客气和谨慎得多，毕竟她的心里面门儿清对方是林若曦的人，而主母赵甜儿和这一位曦夫人的纠葛是剪不断，理还乱。一切得因果都是自家老爷种下的，但是谁都不敢说他有错和不对。
即使秋月非得让自己坐，也只会是再三谦让，不能真的去坐下。这里要是又换成了苏媚娘的秋霜斋，那么对方坐着，可就是天经地义，而让自己坐下，那就算是念及了赵甜儿的面子，顺带给了自己十足的脸子，毕竟尊卑关系是相当的明确。
楚寒月是没有去吩咐站在旁边如同木头一般的小兰和小珠，而是借用起了相对伶俐的小翠，吩咐道：“小翠，给姑姑沏一杯上好的雀舌。”即便心里面是十万个不愿意的小翠，当下也得笑着脸照办不误。
“我这一次过来，可不是为了喝茶。所做得事情，无非就是验看一下六夫人那一张放在箱底的白色帕子。”没有拐弯抹角的凝香，更不是为了过来叙旧，照直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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