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是,不是……我非得瞒着你,就是怕你为难。”
“怕我为难?”
事到如今,她难道还不清楚,自从两人坦诚相对之后,最让他为难的,就是她的。他只恨不得将天上的星星都摘来给她,只要换得她一声笑,一句情话。他便于愿足矣。他最怕的,就是她什么都不说,就像这样。一句怕他为难,便就像将所有的事情带过。
“为不为难,那是我的事。颜儿,我曾经和你说,此生此世坦诚相待,不再有一句谎言。现在,我想用这句话来要求你。我们既然是夫妻,那就没有什么事是不能商量,不能说的。”
语罢,他将沈如颜的双手放在掌心,语气确是平缓了许多,她现在的这个模样,用受罪来形容一点也不夸张,她这么辛苦,他哪里还敢给他添堵,心情平复下来之后,语气也温柔了许多,似乎两人只是在平常见面,讨论着天气如何之类的家常话。只是语气中,多少多了些语重心长的味道。
沈如雪虽然小沈如颜一截,但是毕竟从小便离开了家,在外面闯荡,又流过一个孩子,对这些事,了解得到底是比她要多,在一旁也跟着劝道。
“姐,你心里有什么话,还是说出来吧,这样憋着,到底不是个长久之法。”
这时候,白萱和雅容听说了她在后园狂吐之事,也赶着过来看看情况。眼见着这对夫妻就要将话搬上台面上来说了,沈如雪可不想在这个时候前功尽弃。遂起身和昭容,出去拦人去了。房间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了。反正这些事也是迟早都必需解决清楚不可的。择日不如撞日。倒不如现在就把话摊开来说了,也免得折腾得两人心头都不痛快。
沈如颜叹了一口气,撑着坐起身来,从锦罗长袖中,伸出了雪白如玉的柔荑,那皓白的手腕上,挂着的,正式代表着程家当家主母的玉镯。带在她的手上,倒不像是那玉镯衬托了如颜的肌肤如雪,却是那镯子沾了她那玉肌的光。只有戴在她的腕上,方显得晶莹剔透。
正如这镯子两年前戴上她的手腕上,夫人没费什么气力一样,沈如颜要取下来,却也非常顺当。
“这镯子对我来说,本来就大了,不适合我的东西,再怎么努力,也是不适合。自从那日芷荷出事之后,这件事便一直压在我的心头,今日说出来也好,迟早是要有个了断的。这镯子,我会找个机会,亲自回去,还给奶奶。我也不逼你,这孩子,就算我一个人……。”
她剩下的话,程文轩终究是没有让她说出口,一个吻将她所有的不好猜想都堵回肚中。程文轩能清清楚楚感受到她心跳的频率,不现在是两个人心跳的频率,这件事,他早就想做了,想得发疼。他只想就这样,天荒地老,再也不用放开。他就要当爹了,当父亲了。而现在,他最心爱的妻子和孩子都在他的怀中,这世间,还有什么是能比这件事更令人感觉幸福的。
一吻毕,沈如颜已经是面红耳赤,本来就虚弱,此刻更是连话都说不出了。程文轩从她的手上,将镯子接了过来。
“颜儿,你要相信我,有你,哦,现在是有你和孩子的地方,才是我的家。你这样子回去,奶奶肯定不会同意你住出来的。镯子我给你带回去交给奶奶。至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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