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卢瑑一听,心中暗道不好,但是此事万不能低头,于是他强辩道:“且不管那个厚礼有多重,吉王如此突兀直白的给今科科考的权知贡举和考功员外郎送礼,这不就是证明了吉王有舞弊之心,不然他为何突然去结交二位朝臣呢?从这就能看出吉王有舞弊的嫌疑。”
王铎哈哈一笑,道:“就算吉王有舞弊的嫌疑,那么他成功了吗?”
“这,……”豆卢瑑一阵语塞,是啊,自己方才说了那么多也不过是证明吉王有嫌疑,但是没有直接证据证明,这才是他们最大的失误和软肋。
眼见豆卢瑑和崔瀣等人没话说了,王铎转过头去对着李儇道:“启禀官家,此番殿试,臣遍览所有士子考卷,选出了前十的名次,官家又自御览了一遍,方才点选了三甲。
可是礼部侍郎崔瀣以及政事堂豆卢瑑、裴坦二位相公却质疑臣的公允以及官家的圣断,还借机污蔑宗室,此三人当真是有用心狠毒,狼子野心啊,臣祈请陛下为臣主持公道还臣及吉王李保一个清白!”
李儇听了王铎的话,再看向跪在殿中的三个高官,他怒哼了一声。
这声怒哼,把豆卢瑑三人的吓的不轻,尤其是裴坦,他心中暗骂豆卢瑑,自己糊里糊涂的跟着趟了一趟浑水,却什么都没有捞到,却马上要背上污蔑宰相和宗室的罪名了。
裴坦当机立断,他忙开口道:“启禀陛下,臣方才没有想清楚,只是受了奸人的蒙蔽,是以臣祈请陛下饶恕,臣错了不该不经取证就胡乱轻信谣言的。”
豆卢瑑和崔瀣听了裴坦的话,他口中所说的“奸人”不正是自己吗。豆卢瑑更是急火攻心,裴坦这个猪队友害人不浅,如今形式虽然险峻,但是己方两个宰相一个侍郎,这份量官家肯定要掂量一番的,但是他这样一卖队友,官家肯定不吝一个重重的责罚以儆效尤的。
果然,李儇怒哼一声道:“来人把这个混账崔瀣给朕拿下,打入大理寺大牢,听候处置。豆卢瑑、裴坦二位相公行事孟浪,且无明辨之心,着罚俸半年,以观后效!”
裴坦听了,心道好险,虽然破财,但是自己人没事这才是最好的。同时还在心里埋怨豆卢瑑,这个家伙坑了自己。
豆卢瑑心有不甘,但是他也不知道这个吉王如此厉害,居然直接买通了皇帝,若是知道这个奥秘,打死他也不敢找皇帝的不痛快。
皇帝李儇处理完了这桩公案,众人心中都粗安了,谁也不会同情刚刚被带走的礼部侍郎崔瀣,毕竟这个家伙还是太急躁了,什么也没有就像告倒吉王李保,当真是无脑至极。
既然没了阻挠,李儇打算就此结束今日的殿试的时候,一直没怎么说话的,杨严却道:“启奏陛下,臣有话要说。”
李儇看着杨严,心中奇怪,于是道:“杨卿家有何事要奏啊?”
杨严一本正经的道:“方才崔侍郎举报吉王李保此届春闱舞弊,因为此中某的独子和吉王交好,所以臣不敢妄言,如今官家明鉴,处置了诬告的崔侍郎。但是臣这里却是有真凭实据举报此届春闱确实有人舞弊,并且臣已经有了人证和物证。”
豆卢瑑一听当即汗出如浆,两腿发软,他喃喃道:“怎么会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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