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同一时间,她感到有什么哽咽在喉,阻止她继续说下去。可她知道她愤怒了,怒意从心胸开始,轰然炸开,直涌上脑门。气他的太多,恨他的也太多,她再也分辨不出里头到底夹杂着多少、到底包含着什么。
“你以为有谁能够如此贴近我、有谁能够真正杀得了我?”他的声音好像从很远的地方传来,飘渺中夹带着一丝丝的自嘲和一丝丝不易察觉的凄楚。然后她听见了,他用带着惋惜、遗憾、失望的嗓音这么说着:“从来,都只有你而已啊,一直都是。”
大魏、父兄、百姓,和他,她选择谁?
这里头有他想问的,也全是她想问的,他眼中一闪即逝的忧伤比世上的任何一种感觉都教她难受,他所表露出来的无奈和失落比任何一种情绪都要教她感到心如刀割。
他们就那么对视着,谁都没有调开自己的视线,可他强迫她紧握匕首的手却还在不断朝自己心胸推压进去,就在她快要被那股涌溢而出的撕心裂肺淹没,就在那把锋利的匕首真的要在他的坚持下没入他胸膛之前,她用没有被他抓住的左手蓦地拔下头上一根发簪抵在自己喉咙。
“快放手,否则我就先死在你面前。”她说话的声音在颤抖,却也表现了自己的坚决,如果他不放手她真的会那么做。
“你确定?”
确定你要选择的是我?
她看见他用眼神这么问,而他想要的答案她已经先一步告诉他了。
“我说放手,你没听见吗?!”是的,她选择了他,在真正要主宰他生死的那一刻,她毫不迟疑地选择了他,不知原因,不明白为什么,她只是想要他活着,抛却以往所有的概念和责任负担,自私又单纯地只想要他活着。
握住她的大手停止了将匕首推进自己胸膛的动作,他一瞬也不瞬地瞅着她半响,才终于松开施压在她手上的压力。
“如你所愿。”
右手重获自由,她马上把匕首和簪子都扔到他们够不着的角落,好像看妖怪一样瞪着它们,恨不得它们马上从她眼前凭空消失。
“让我看……”她转身想要查看他的伤口,却被他倏地扳过身子,随着眼前有银色绣纹的纯白衣袖拂过,书案上的所有折子、公文全部啪啦啪啦地掉落在地,而她在那之后也被他按倒趴在案上。“你做什么?!”
“既然你不愿意杀我,那就来履行你当初承诺过我的事吧。”
“什么?现在?”她知道他说的是什么,可是在这种情况下?刚刚他们还在刀剑相向、各怀心思愤恨对峙,现在怎么能够说做就做……那种事?“不行,现在不可以,你放开我!”
“为何不行?”
“因为……我们不是那种关系,我们不能做那种事。”
“你想要食言吗?”
“那次那么对你说是为了让你——啊……”身后传来衣物被撕裂的声响,因为双手被他扣在背后无法回头去看他,只能发出一声惊呼。
“在我面前,没有谎言和借口。”他眼中闪过对她渴望的火焰,脱掉自己身上所有衣服,让她的双手重获自由却压住她的身子,依然钳制着不让她转身,然后一边吮吻着她的耳珠一边道:“你是我的,我不会让你逃。”
他是翱翔在天空捕食的苍鹰,而她是被他看上的幼小猎物,他已经抓到她了,而且还是那么轻而易举的,到了嘴边的食物他又怎么会甘心张开口任其逃跑?
所以他撩起那一头长及腰间的青丝拨到前面,细碎的吻开始沿着后颈往下不断落在她雪白的背上,让那片无暇白嫩出现无数他烙下的印记,那淡到极致却无法被忽略的点点嫣红仿佛雪地里盛开的红梅,在她白皙的背部一朵一朵娇艳绽放。
他的体温有多么的烫人,他的吻就有多么的炽热,每一处的停留烙印都深刻缠绵得好像想要用自身灼人的高温把她融化,把她融进他的骨血里,镶进灵魂。
她因为颤栗和羞赧撑起身子,企图摆脱身后的他,却只是给了他机会,让他的双手绕到前面,捏住娇嫩的蓓蕾,不住揉嬉。
大掌在她身上游移,抚遍每寸细白柔嫩的肌肤,他所带给她的感觉就好像火舌舔上以后一口咬住,却不是立即化为火龙将她吞噬,而是一点点地,以慢到令人抓狂的速度逐渐侵蚀,但毫无疑问地最后都一定会把她焚烧殆尽。
当她发觉呼吸变得异常急躁才知道他的指已经探到她连想象一下都会羞得脸上布满红潮的部位,想起要拒绝挣脱的时候已经迟了,他从起先轻缓的揉弄变成霸道的潜入,以不会弄疼她的方式小幅度地推进,然后有规律地厮磨,令她感到如遭电击,倏地狠抽一口气,全身绷紧起来。
“乖,别紧张,我不会弄疼你的。”他埋首在她肩窝如此说着,用齿轻轻啃啮着她的颈脖,尽管试图柔声抚慰,为了体贴她强自压抑汹涌的欲望,非要她最羞怯柔软的那一处为他湿润,准备好迎接他,但过于急躁的吐息还是泄露了想要对她迫不及待的占有。
或许他是个好老师,可她却不是个好学生。无法控制的陌生情潮令她感到莫名的慌乱和无措,以为这样亲密羞人的逗弄撩拨就是最痛苦的折磨,但没想到更残忍的还在后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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