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菲儿果然被服务员认出来了，趁着顾客不多，所有的服务员都跑来要跟她合影。
她只觉脸都要笑僵了，更要命的是身后站了几个男服务员，不知道是谁在她腰上重重摸了一把。
过了一会儿火锅店的老板认出了裴征，又赶紧过来亲自伺候，还非要裴征和刘菲儿去楼上的包厢，给裴征气得不行，简直恨不能把这些碍事的没眼色的东西踹飞。
裴征这边热闹的不行，另一边阮妩和崔航已经开吃了。
因为服务员都跑去找刘菲儿合影签名了，崔航自己去拿了两瓶啤酒。
不过他没喝成，被阮妩以“未成年”为由换成了橙汁儿。
“多吃点，个子那么高，瘦的却跟猴子似的。”
崔航抗议，“我哪瘦了？我这是结实。”
说着晚期袖子，鼓起手臂上的肌肉让阮妩摸：“你自己试试，看结不结实。”
阮妩果真上手捏了捏，有点吃惊：“打球不错啊，确实挺结实的。打球好，你就别玩儿滑板装酷了，都多大的人了。”
崔航特不满意：“姐，你这就是有色眼镜了，玩滑板怎么就不行了？那些玩滑板的高手可都是成年人，还有专门的俱乐部呢。”
阮妩直接用筷子在他头上敲了一下，瞪眼道：“别人是别人，你就不能干点儿平常的男孩子该干的事儿？整天上跳下蹿的，明年就高考了，万一伤着哪了谁管你？”
“姐，我就说说而已。”崔航一张小俊脸皱成了一团，无耻的撒娇：“我现在就是没人要的孤儿，真要出啥事了你可得管我，你是我亲姐，亲的。”
“少来，明年就成年了，还孤儿呢，你往大街上一站，比百分之九十九的人都高，还孤儿。”
“我心理年龄还是个宝宝。”崔航嘟嘴做了一个卖萌的动作，阮妩看着差点一口橙汁儿喷出来。
两人正闹得开心，那边裴征带着刘菲儿走了，一大波人把他们送上车，裴征一张脸完全没法儿看。
“姐，那人走了。”崔航乐得不行了，“他跟过来到底图什么啊？”
阮妩耸肩：“我怎么知道？吃你的饭。”
“我觉得他肯定是还没死心。”崔航一副很懂的样子：“裴氏大楼离这边一个多小时的车程呢，大老远跑这里来吃饭，裴董的战术我看不懂。”
阮妩没有说话，翻了个白眼，并不想跟崔航聊裴征。
去年的第一场雪裴征在她家楼下眼巴巴的望着她，她答应跟他试试。
今年的第一场雪两人已经形同陌路，他带着绯闻女友招摇过市，人生就是这么奇妙。
“姐，你怎么不说话？”
阮妩瞪了崔航一眼：“你这破孩子怎么那么讨厌呢，要你的前女友挽着现男友从你眼前晃来晃去的，你能高兴？”
“我没有前女友。”崔航撇撇嘴：“你在意，说明你心里还有他。”
阮妩：“……”
跟熊孩子讲不清。
冬天吃火锅舒服的很，阮妩穿着薄毛衫吃得满身是汗，感觉全身上下的毛孔都打开了，比上健身房折腾一身汗还要爽。
结了账，阮妩想起崔航这倒霉孩子无处可去的事儿。
“你家真没人？”
崔航赶紧举手保证：“我要是说谎骗你就罚你永远也不理我。”
这个誓对崔航来说确实是非常毒的了。
这会儿天已经黑了，雪还在下，阮妩也没办法，就带他去了她在附近的公寓。
这公寓是阮爸阮妈在阮妩工作后给她买的，离医院非常近，不过交房晚，后面装修，阮妩也才搬进去没多久。
公寓三室两厅两卫，老两口的意思是等阮爸退休了就搬过来给阮妩做饭，目前阮爸还没退休，所以这公寓就阮妩一个人住。
“新家呀？”崔航兴奋的不得了，“姐，我是你带回来的第一个男人吗？”
阮妩忍不住上上下下打量了这个“男人”两眼，甩给他一双拖鞋：“少废话，你住左手边的客房，另外一间次卧是我爸妈的，浴室有备用的毛巾，你洗澡吧，收拾完了就赶紧看书，别懈怠。”
听见看书，崔航立刻就萎了。
不过阮妩没有搭理他，也回屋洗澡去了。
想到可以在这里住几天，崔航就抑制不住的兴奋。
他把行李拿进客房，这房间不大，就一张床，一个衣橱，床头柜上摆了一个触摸式的台灯。
崔航洗澡很快，换了一身舒适的衣服。下面是运动裤，上面是一件黑色的羊毛衫，湿哒哒的头发乱糟糟的顶在头上，看着就是一个阳光帅气的男孩子。
正擦头发，有人按门铃。
阮妩还在洗澡，崔航想也不想就去开了门。
“怎么是你？”
“怎么是你？”
门里和门外的人异口同声，大眼瞪小眼。
崔航一手拿着毛巾，正擦他头乱毛呢，看见裴征俊脸立刻就沉下来了：“你来干什么？不是，你怎么知道我姐住这儿？”
裴征当然不会说他是跟踪阮妩过来的，不过他没有停车卡门卫大叔死活不让他进，非要他报出找哪家哪户，直到他报出阮妩的名字，门卫大叔才打开门放他的车进去。
结果被这么一耽搁他就把阮妩跟丢了，又找物业浪费了一番口水才知道阮妩住在哪栋哪室。
“我又不是第一次来，我怎么不知道她住这儿？”裴征眉头一皱：“让开。”
崔航偏不让：“裴大叔，我姐都已经跟你分手了，你还来干什么？对了，你女朋友呢？是叫刘菲儿吧？不过真人没有电视上好看呢，粉擦的真厚。”
裴征活了三十多年，算是过了半辈子了，没想到现在居然冒出来一个毛都没长齐的情敌，也是够让他大跌眼镜的。
“让开。”他懒得跟崔航废话，实在是没办法把这小子列入情敌的行列。
崔航就跟门神似的杵在那里，拽兮兮地看着裴征：“不好意思裴大叔，我们要休息了，这么晚了，你不回去陪你女朋友吗？”
裴征简直要气乐了，这小子是在跟他炫耀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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