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衣老者拧着眉,微微疑惑的看着这一片战场,漫山遍野的山贼竟然在大规模的进攻了一次之后,又直接撤走了,而且看这个进攻的样子,似乎也只是做做样子而已。
派出的人不论是数量还是进攻的规模,甚至还要次于第一次。
他们要什么?
紫衣老者不解。
“爷爷,我们把他们打退了!”,远靖脸上带血,兴奋的奔过来道,刚才他也参战了,甚至还手刃了三名匪贼。
“嗯,做的不错。”,紫衣老者收起脸上的疑惑,摸了摸远靖的道,“赶紧叫兄弟们收拾一下,看看伤亡如何,然后准备连夜走吧。”
“我当心,他们还会卷土重来。”,远千秋缓缓的道,却绝口不提这次战斗疑似对方自己撤走的,根本不是远靖打退的。
“等一下。”,紫衣老者这时唤住了道,“去看一下,那个白衣公子受惊了没有。”
紫衣老者有些不放心的道。
远靖点了点头,远靖带着几个人走到陈白的车厢前,“陈公子?”,一掀开车帘,远靖不禁吓了一跳,“这是怎么回事?”
只见一个车厢里溅了不少血在车厢的墙壁上,一具黑衣人的尸体直挺挺的倒毙在了车厢里,死不瞑目,鲜血从身下汪了出来。
车厢里似乎没有半点的打斗痕迹,唯有这个黑衣男子的心头隐约有一点亮晶晶的痕迹。
仔细一看,似乎是被一个断的铁片射进去的。
“一个小毛贼。”,陈白轻描淡写的道,甚至连头都没有抬一下,也没有说这个黑衣男子几乎是这一次进攻的人之中,战斗力最高的一个!
足足筑基期的修为!
但就是这个筑基期的修为,在陈白手里仅仅一回合就秒杀了!
“呼,让公子受惊了,竟然放了这个一个漏网之鱼进来。”,远靖忍不住道,这时扭头看着身后的人道,“还不把这里收拾干净?”
他本能的以为,这就是一个从乱军丛中杀进来,然后跑进了陈白车厢里的小毛贼,然后被陈白随手杀掉的,不过这也让远靖对陈白微微有了一些改观。
起码说明陈白还是有一些自保的战力的。
“咦,这剑尖怎么断了?”,抬走尸体的人刚刚抬起,这时一个人不禁道,他发现这个黑衣剑客的剑是没有剑尖的。
这把剑的剑尖是很突兀的断掉的,截口一片平整。
看样子,似乎是被什么东西给扳断的。
这时才有人吃惊的发现,这个黑衣男子伤口内那亮晶晶的东西,不会就是这个铁片吧?
一群人不禁汗毛倒立,他们不禁脑补出了一个画面,就是这个黑衣男子慌乱之下杀进这个车厢里,一剑刺出,却被陈白用两根手指给夹住了,然后随手一扳,扳断了这个剑的剑尖,再反手当暗器掷进了这个黑衣男子的心脏!
他们还是第一次见过能这么杀人!
一群人这时肃然起敬,不愧是能进入云岚派的弟子,单单这一手,就足以叫他们侧目了!
这个似乎我也能。
远靖目光微微闪烁了一下,自己评估了一番,要是对方一剑刺来,只要自己的速度够快,手够准,就足以夹住那个剑尖。
以他的力量,也完全可以凭手指扳断一把剑的剑尖。
只是他想不到杀人还能这般的潇洒,当然,他要是知道眼前的这个黑衣男子可不是什么普通的蟊贼,还是一个可以比肩远千秋的高手,恐怕远靖就不会这样想了。
“爷爷。”
远靖等人抬着尸体离开的时候,正好被远千秋看见,这时唤住道,询问了一番,这时远靖如实的道,这是从陈白的车厢里抬出来的。
于是再把前因后果说了说。
“什么,你是说这个尸体竟然是从陈白的车厢里搬出来的?”,紫衣老者不禁吃了一惊,这时叫人把尸体抬了过来。
“爷爷,这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远靖不屑的撇了撇嘴,“陈白他又没受伤,我们还有事,不如快点收拾好,然后赶路才是正事,另外,这就是一漏网之鱼误闯进陈白车厢,被人给杀了,没什么大不了的。”
低头看着这一具尸体,远千秋不语,也没有理会远靖。
“你看着尸体。”,远千秋这时淡淡的道,“你们说这时误闯进陈白车厢的,那我就想问问,为何此人身上没有一处刀伤?”
“不但没有刀伤,衣服甚至都没有半点受损,全身上下,仅仅只有这一处伤口,甚至连其他的血迹都没有,你不觉得很奇怪吗?”
被远千秋这么一说,远靖不禁浑身一颤,也发现了这个不寻常之处,“是啊,要是一个从厮杀的包围圈里漏网的人,也不应该浑身干干净净,没有打斗过的痕迹啊?”
远靖喃喃道,后背不禁冒寒气。
紫衣老者深深的拧着眉,他本来就怀疑这次山贼的进攻似乎有些诡异,动机不明,但是眼下联想这件事来一看,似乎一层疑团渐渐就要浮出水面了。
远千秋浑身不禁悚然一惊,这么说,对方的目标似乎就是直接奔着陈白而来的?
也就是说,这根本不是一次什么巧合,而是一次彻彻底底的刺杀!
一次奔着陈白而来的刺杀!
远千秋呼吸都不禁一滞。
紫衣老者这时把自己的推测跟其他人一讲,这时所有人的都目瞪口呆,看着陈白车厢的方向,后怕的同时,不禁后背一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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