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明智非常高兴听到顾治提问，证明刚才他的话没有白讲。
“启灵星甚至是任何一颗有灵能资源的星球，在它们的大气层、土壤、河流、海洋之中都充满了灵能！”
“只是这些灵能的能级很低，也就是灵压很低，帝国灵能研究院早已经有准确的检测数据。”
“以曙光城的灵压定为标准1刻，那暴风港的灵压就为1.156刻，而蛮荒丛林里的植物中灵压约为一万到十万，动物体内的灵压从三十万到几亿不等。”
“这样说你更好理解，帝国通用的一级标准灵晶含100度灵能，其中的灵压为100万刻。”
顾治恍然大悟，空气中不是没有灵能，而是太稀薄了。
他在植物中用神识只能勉强探查到细微的灵能光点，这样细微的光点再分成一万几万份，他的神识就根本感觉不到了。
而神识感觉不到，就谈不上主动去吸收。
长见识了！
帝国灵能科技的发展远比他知道的更先进，这些知识应该在曙光城通灵学院这样的大学中能够学到。
而他前身接受的九年义务教育太浅薄了，只相当于半文盲。
顾治提出第二个问题，“空气中如此稀薄的灵能，吸收效率能满足灵师修炼的需求吗？”
他的这个问题很关键，陈明智实验的目的就是减少高阶灵师修炼的消耗，如果体内法阵的效率太低，就没有了推广价值。
其它顾治感兴趣的功能只是附带而已。
陈明智充满信心地回道：“这个问题因为还在实验的原因，没有人体的真实数据，但电脑程序模拟以及六星芒真实法阵的测试数据很完备！”
“空气中灵能粒子来源于本土的动植物体内逸散的灵能，甚至是人类超凡者体内逸散的灵能。”
“由于灵压压差的原因，人体聚灵阵吸收空气中的灵能就如同在大海中舀一勺海水，是取之不尽的。”
“实验数据推测，人体聚灵阵激发后，可以吸收方圆数公里范围内空气中游离的灵能粒子。”
“一昼夜时间，可以吸收一千度到一万度的灵能，而且随着体内灵窍的增多，聚灵效果还会进一步增强，就算无法完全满足高阶灵师修炼所用，但减少百分之七八十还是可以的。”
说到这里，陈明智激动起来。
“顾治，你想想，这得为帝国节省三成左右的灵能消耗，帝国将增加几倍的高阶灵师，帝国的实力将会得到突飞猛进地提升！”
“这必将成为帝国历史上最伟大的发明，没有之一，而你也将因为参与这项实验名留史册！”
看着手舞足蹈很没形象的陈明智，顾治没有他那么激动，名留史册只是空话，实验的危险性才是他最关心的问题。
不过，陈明智刚才的话又引起了他新的一个问题。
等陈明智稍稍平静之后，顾治问道：“陈主任，既然你都能建造出六星芒法阵，为什么不直接使用法阵收集灵能呢？”
陈明智无奈地摇摇头，“你以为我没想过，只是大型六星芒法阵的建造和运行成本太高，更主要的是聚集的灵能收集、转化、储存损耗太大，得不偿失！”
“而在人体中布置聚灵阵可以直接省去这些步骤，那些本土动植物天然就是灵能的收集储存装置，这一点人类不占优势，但也可以弥补！”
“……”
陈明智确实在这方面有着高深的见识和研究。
顾治提出最关心的问题，“陈主任，那你的实验需要我怎么配合？”
陈明智不假思索地回道：“很简单，分两个阶段。”
“第一个阶段，就是以最快时间将你培养到三阶灵师，但要提前开启18个灵窍。”
“第二个阶段，以这18个灵窍为基础，构建最基础的人体聚灵阵，取得实验数据。”
顾治有点傻眼，18个灵窍已经是七阶灵师的标准了，这能行吗？
陈明智笑道：“放心好了，你是以九个灵窍晋升的灵师，人类历史上绝无仅有的天才，再加上你变异强大的精神力，你一定可以创造出灵师修炼的另一个奇迹！”
顾治就知道天下没有掉馅饼的好事。
正常初级灵师是提升一阶开启一个灵窍，他则是开启三个灵窍。
想想他的灵师试炼过程，他就用脚趾头都能想到其中的凶险。
不过，他一想到成为三阶灵师的强大，以及拥有聚灵阵的天大好处，他认为再大的风险都值得。
而且他有养魂珠护住灵魂，想来也不会有生命的危险。
“陈主任，最后一个问题，你的实验需要多长时间？”
陈明智对这个问题迟疑了片刻，回道：“四年到十二年吧，主要以你第一阶段的修炼时间为准！”
“不过，我相信你是天才，可能以最短时间提升到三阶灵师！”
顾治犹豫了，他相信陈明智没有骗他。
如果错过这个机会，也许他将来要用去三四十年甚至更长的时间。
他虽然急于去曙光城探寻身世之谜，但为了将来着想，也不是不能缓一缓的。
当然如果能够在三四年内完成，那就更好了！
“陈主任，那我有一个条件，如果您同意，我就签约！”
陈明智爽快地回道：“你说说看！”
顾治说道：“与灵能中心合作期间，我还是要在猎人公会正常工作！”
陈明智描述的实验前景是很美好，但万一中途项目夭折了，他总不能再回到猎人公会重新找一个一星猎人团队。
野狼团这个好工作他必须保留着，只要他保证一个月执行一次任务就可以了。
陈明智对这个要求没有意见，因为他认为没有人可以每天进行高强度的灵师强化训练。
灵师只要不差钱都是一个月进行两次强化训练，再卖命一点的一周一次。
所以他计算的实验期限最长为十二年，就是按一个月进行两次来计算的。
顾治的问题都得到比较满意的解答，要求也提过了。
他也不再犹豫，痛快地在合作协议上签名、摁指纹、腕机刷卡确认。
“合作愉快！”
陈明智与顾治握手，顾治感觉到陈明智手心的汗水，也不知道是紧张还是激动。
“合作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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