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一。”她开口，轻唤了一声。
然而人却并没有出现。
难道不在？
想了想，她再次唤了一声，依旧没有人出现。
四下里看了一眼，落在了不远处隐在黑暗中的那道身影。
居然站在这里装哑巴！
抬步走过去，在快要靠近他时，他忽然后退。
看不清他低垂的眸色，但是莫名的，慕晚歌能够感觉到他的心情不怎么好。
被人欺负了？
怎么想，都感觉不太可能！
谁能欺负的了他？而且他看起来也不像是那种会被人给欺负的。
最主要的是，这里是皇宫，有人欺负了他，自己还能不知道。
“怎么了？”想了想，笑着开口道，“沈忌那个家伙回去成亲了，嗯，你也老大不小了，是不是也想要成亲了？”
仔细算算，距离当初离开这个世界，已经有六个年头了。她走的时候他差不多二十岁。如今二十六七，在这个世界，已经算的上是大龄剩男了。
很多这样年纪的男子，怕是都做了祖父吧。
他沉默，没有回答。
她抬步走近，忽然拉住他的胳膊，靠进他的怀里。
他身体骤然一僵，下一秒，她的双手圈住了他的脖子。
两人距离的十分近，前所未有的近，彼此都能感觉到对方的呼吸。
两人身处暗处，慕晚歌看不清他的神色，但也能猜到此时他的脸上定然浮起了红色。
抬起一只手，缓缓落在他的脸上。
轻轻抚摸着他的眼睛，随后慢慢下滑，落在了他的鼻子，嘴唇上。
他身体僵硬的像根木头，一动不动。
忽然，“撕拉”一声，什么东西被撕掉的声音。
他猛的一惊，就看到了她手中拿着的人皮面具。
快速转身，身影消失在她的面前。
看了看右手的人皮面具，再看了看左手上的衣服布料，忍不住叹了口气。
面具是给撕下来了，但是却没有看见。
这个家伙，跑的也太快了吧。
难不成长的很丑，所以不敢让人见到？
“就算长的丑，我又不会嫌弃你，至于跑那么快吗。”
听着她的话，暗处的他微微一怔，微不可察的勾起唇角。
再次见到暗一，是在第二天。
他的面上重新戴上了人皮面具，与之前的模样一般无二。
“你长的很丑吗？”她忍不住开口。
他没有回答。
“其实丑也没关系，我不会嫌弃你的。”所以给她看看吧。
他依旧没有回答，眸子却看着她。
许久，她叹了口气，“做暗卫时，主子也不能看。如今不是暗卫了，为什么还不能给人看？”
他沉默，眸子深处却亮了亮。
几年的相处，他如何看不出来她就是荣宁。这也就是他为何留下来的原因。
所以如今听到她这话，他并不意外。
至于为何会从荣宁变成姜贤，这点他并不想探究。
见他没什么太大的反应，慕晚歌就知道，这个家伙怕是早就认出了自己。
而且还不是怀疑，是确定的那种！
见她眸子盯着自己，他缓缓垂眸，声音很低，“只有最亲近的人，才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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