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程锦带了一堆小吃回来，小安非常兴奋，立刻打开一盒鱼丸，用小竹棍戳了一个放进嘴里，嚼了三两下就吞下去，又开始吃另一个，边吃边含糊地道：“游铎和韩彬还没回来，说是请楚辞吃饭去了。步欢和叶子还在美院，齐蓉确实是在那里上的函授课，学校有记录。还有齐蓉是河南郑州人，老大，你知道不，她老爸是齐全仁，你听说过他吗？”
齐全仁？程锦刚张口想说话，嘴里却被杨思觅塞了一个蒸饺，他也就住了口，却又见小安跳下椅子，她“喔呕”地大叫了一声，边叫边摆了个李小龙的经典姿势。
“……”
程锦被呛得直翻白眼，难道要因为吃个饺子而上医院……
杨思觅手忙脚乱地站在程锦身边，程锦抓住他的手捏了捏，示意他别急，然后拿了杯子喝了两口水，好多了。
“思觅，我没事。小安！在吃饭时别做这种不利消化的动作。”
小安纠结地放下了手，乖乖跑回椅子边坐下，开始吃油炸红薯饼，两个腮帮子又鼓了起来。
“齐蓉她爸，是著名的武术家齐全仁，开了家武术学校，半义务的那种，采取军事化管理，反正还挺出名的。”
“你怎么查到的？”
“我把齐蓉手机上的号码都打了一遍，她家里的号码没有注明称呼，开始我还奇怪怎么会打到一个武术家那去了，不过那位齐伯伯可有耐心了……”
程锦打断她：“小安，齐全仁知道他女儿出事了？”
小安看程锦这么严肃，她立刻停止了进食：“知道了。是不是不该让他知道？对不起……”
“下次注意。齐全仁肯定已经在来京的路上了，我们却连具尸体都没有……”
程锦拉开椅子往楼上走，他要去催实验室的人快点把DNA检测做出来。
小安默默地把食物推开，在键盘上飞快地敲击起来，期待能得到更多有价值的线索。
“杨老师，我这次犯的错是不是很严重？”
杨思觅正仰着头看向楼上实验室那边，听到小安问他，把脸转了回来：“没有，只是最好等到合适的时候再通知家属，例如我们已经确认死亡的人就是齐蓉，或者已经找到了齐蓉的尸体，或者已经找到了凶手，或者我们需要他提供线索……”
难得听到杨思觅说这么多话，小安忍不住笑了：“我知道了，我保证不会有下次了。希望老大不要太生气。”
“他不会生气的。”杨思觅想了想，补充道，“就算生气，也很快就会消气，他注重效率，不会把时间浪费在生气这种没有意义的事情上。”
“可是老大生气时也不影响效率啊。”
“哦。”杨思觅托着下巴，不知在想什么。
DNA对比结果还没出来，韩彬和游铎先回来了，游铎看起来有点憔悴。
韩彬道：“按楚辞的说法，受害人的特征是：黑色长发，身高一米六五左右，身材中等，没了。”
“可靠吗？”
“他的表情神态都还算到位，没有明显的说谎迹象。”
程锦道：“身高一米六五左右，身材中等，这都没错，不过齐蓉两周前染了发，也就是说她死前不是黑发。看来楚辞根本没看到齐蓉的尸体，或者说他看到的不是齐蓉的尸体。”
游铎忧虑地说：“那个笨蛋，不知道就说不知道得了，还撒谎。我猜他以后还得怪我，说都是我逼得他不得不撒谎的。”
杨思觅惊奇地眨眼：“你居然想到了这点。不过你为什么想的是这点？你应该先想一下自己的立场。”
游铎沮丧地垂头：“我就不该去的。”
再抬头时发现杨思觅还在炯炯有神地盯着他，他无力地趴到桌面上：“杨老师你别研究我。”
“可你现在的样子很有趣。”
“……”
程锦让小安向韩彬和游铎说一下现在的情况，然后拉着杨思觅去楼上的实验室，他笑问：“你逗游铎做什么？今天这么无聊？”
杨思觅道：“逗你啊，你现在笑了。”
程锦真的笑了：“你真是……”
实验室并不会因为程锦不停地催，速度就变快，而是要等时间到了，结果才能出来。
——人的动作能变快，但机器设备需要的时间是固定的。
结果是：那只手确实是齐蓉的。
程锦把这个消息告诉大家。这消息对他们来说是好消息，说明他们的调查方向是对的。但对齐蓉的家人来说，就很悲伤了。
韩彬说了件事：“楚辞认识齐全仁，新人被选进安全部前，都会进行训练，齐全仁的武术学校帮我们训练过人。”
程锦皱眉，也就是说楚辞、梅主任甚至谢铭、屈越，他们都认识齐全仁？
程锦想了想，又去找谢铭，拜托她接待那位即将来访的武术高手齐全仁老爷子，这么尊大佛特案组可接待不起。
谢铭很爽快地答应了程锦的请求，但叮嘱他尽快把凶手找到。
下午再迟一些的时候，步欢和叶莱回来了，同样大包小包地打包了一堆小吃回来。
进大门时，警卫忧郁的眼神让步欢停下了脚步：“兄弟，你今天怎么了，没事吧？”
年轻警卫瞥了眼步欢手上的各种塑料袋。
步欢异想天开：“难道你是环保主义者？别担心，我们就这一次用这么多塑料袋，纯属意外。”
警卫道：“不是……昨天不是有只人手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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