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爱的, 你没事吧？”
乔纳森关心的并不是传送器，而是玛莎。玛莎刚刚准备出门去一趟镇上，路过传送器时就遇到了爆炸。
幸好，爆炸的规模不大, 没有伤到玛莎, 只是吓了她一跳。
“我没事, 乔。”玛莎朝乔纳森挥了挥手, 随即走向布鲁斯, “布鲁斯这么快就送达米安过来了？”
“也没看到达米安啊，不会是传送又出故障了吧？”乔纳森一边拍拍胸口, 一边走向他们，“亲爱的，你先……等等，那不是布鲁斯！”
“什么？”
玛莎刚刚把蝙蝠侠从雪地上翻了个身, 试图把他扶起来，就听到乔纳森大喝一声。
“快离开！卡尔, 把玛莎带……不！住手！”
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 原本重伤倒地的“蝙蝠侠”骤然暴起, 瞬间挟持了玛莎, 一把蝙蝠镖横在玛莎脖子上, 逼退了冲过去的卡尔。
卡尔猛地停住, 前冲的势头瞬间归零, 带来的音爆卷起了一阵风雪。
“你到底是谁？”乔纳森也已经冲了上来，但也一样紧张地不敢靠近，“不管你是谁, 赶紧放开玛莎！”
“蝙蝠侠”没有动手, 但也没有放开玛莎, 只是手上的蝙蝠镖握得更紧了一些，打量了乔纳森和卡尔一阵:“你们是谁？”
面罩下传来的声音，没有经过变声器处理，听起来很像是布鲁斯，却比布鲁斯嘶哑了很多。
“我还想问你呢，混蛋，”乔纳森冷笑着，“突然闯进我家里，袭击我的妻子，却不知道我们是谁？我还想问你是谁？”
“你们不是已经猜到了吗？”
“蝙蝠侠”沙哑着嗓子，仍然戒备地警惕着乔纳森和卡尔。尤其是卡尔，乔纳森敢肯定，对方也看出了卡尔的氪星人身份，只要卡尔在视线里消失一瞬间，恐怕就会毫不犹豫地动手。
“布鲁斯，布鲁斯·韦恩。”乔纳森心底一沉，“恐怕不是我们这个宇宙的吧。”
这么明显的事，乔纳森当然也看得出来。他能去别的平行宇宙，别的平行宇宙自然也能来这边。
在这个多元宇宙里，宇宙交汇的大事件都不少，穿梭平行宇宙的方法更是多了去了，不稀奇，甚至还有可能打破次元壁呢。
只是平行宇宙的蝙蝠侠，这可不是什么闹着玩的。蝙蝠侠本身是不怎么常涉及到平行宇宙穿越的事件的，就算穿越了，也不该是现在这个样子。这一身伤势，怎么看也不像是爆炸弄出来的，而是在穿越之前就有了。再加上现在的行为……要么是落难的蝙蝠侠，要么就可能是反派版同位体。
乔纳森希望是前者，毕竟反派版的蝙蝠侠，实在是……
“你们是谁？”这个“蝙蝠侠”看起来也不想在自己的来历上多说什么，“为什么会有泽塔传送器？”
他在穿越时空前，明明设定的坐标是追踪蝙蝠洞的传送器信号，追踪失败可以理解，那样就会随机出现在某个角落。但明明追踪成功了，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乔纳森，乔纳森·肯特。”玛莎还在对方手上，乔纳森只能自报家门，“我不知道你们那个宇宙里有没有超人，所以也不知道你是否认识我……”
“超人的父母？”对面的“蝙蝠侠”愣了一下，很快反应过来，“难怪这个泽塔传送器会在你们这里。”
这个“蝙蝠侠”明显是认识超人的，但因为乔纳森和玛莎的长相问题，显然没有一开始就往超人的父母这方面去想，直到乔纳森亲口说了之后，才瞬间接受了这个设定。
泽塔传送器也是有编号的，每一个传送器都有着些微不同的能量编码，所以才能分别定位。在“蝙蝠侠”原本的宇宙里，这个编码是放在蝙蝠洞的——考虑到泽塔传送器安放的顺序，应该大部分宇宙也差不了太多。
只是在这个宇宙，由于一些特殊原因，所以肯特农场不仅安装了泽塔传送器，还装得很早，占了原本应该属于蝙蝠洞的编码。
“那这个应该就是你们的超人了吧，卡尔·艾尔。”
一个叫卡尔的超人，而非克拉克，让“蝙蝠侠”神情凝重。
如果超人连属于人类的名字都抛弃了，那谁知道他还能抛弃什么？尤其是，眼前这个氪星人，那股冰冷的杀意可不是假的！就连……也没有这样的杀意，仿佛毫无感情一样。
果然，所有的氪星人，最终都不值得信任！
乔纳森不知道对方在想什么，如果知道的话，还能帮卡尔解释一下，卡尔其实并没有什么杀意。
就和没什么善意一样，卡尔同样已经对人类没什么恶意了。但这样反而是最可怕的，他对生命没有太多的感情，不杀人是因为没有必要，以及乔纳森没有让他这么做。
打个比方，如果乔纳森突然让克拉克杀人的话，克拉克会震惊地疯狂摇晃乔纳森，仿佛要把乔纳森脑子里的水摇出来一样。但如果乔纳森突然让卡尔杀人的话，卡尔会毫不犹豫地瞬间动手，就和乔纳森让他去杀只鸡来晚上炖汤没有半点区别。并且，是卡尔真的觉得没有任何区别。
所以当卡尔判断，杀了对方就能救玛莎的时候，他就会动手。但现在是杀了对方，玛莎也不一定能获救，那他也不会有什么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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