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的是,她身上很干净,凑近了猛吸还能闻到沐浴露的香味。
做好灯以后,她又弄了个电棍与甩棍的结合物,别在腰上。
然后在试验台上清出块地方,睡觉。
半夜的时候,灯无声无息地熄灭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备用电用完了,毕竟外面的电线都没有电。
颜小言摸上腰间的棍子,整了整身上的褥子,竖起耳朵听。
是老鼠!
她打开灯,一照,满地的大耗子,一个个眼里都冒着绿光,吱吱地叫得像一曲魔音,光照在哪里,哪里就会出现一小块的空地,随着老鼠们的相互挤搡逐渐消失。
有些已经顺着桌子腿爬了上来,被颜小言一棍子扒拉下去,但是很快,颜小言就发现她低估了这些生活在黑暗里的生物,它们跳起来有一米高,还会搭鼠梯,会声东击西,而且,不怕死。
颜小言将灯光调到最亮,然后翻下桌子,一路踩着大耗子们的□□蹦跶着滑出了这件实验室到了隔壁,幸而她未卜先知地在腿上绑了棉布,否则那几个挂在她腿上的耗子就变成镶在她肉里的了。
隔壁有酒精。
然后它们不怕火,火光一晃更加疯狂,眼里的绿光都变成了红光。
颜小言妈呀一声扔了火把,从窗户跳了出去,磕磕绊绊地爬出了草地,刚一抬头,眼前一流油光发亮的死耗子。
猪一样肥的虎斑猫灵活地扭动它的身躯,一爪子抓到只跳起来的大老鼠咬断喉管放到颜小言面前。
整整齐齐,尾巴的朝向都一样。
这只猫是处女座的吗?
还真没准,以前他们喂它的时候,就发现这只猫爱干净,东西沾了地或者被他们的手碰过那是绝对不会吃的,连小鱼干也不例外。
也许是因为血脉压制,老鼠们吱吱喳喳着没有一只敢再上前。
虎斑猫大爷一样卧在老鼠的尸体上闭上了眼,不时晃动的尾巴像极了吃饱以后无聊小憩的老虎。
也许因为这个大家才管它叫“小老虎”的吧?
颜小言拜倒在它的利爪之下,发誓等醒了以后一定要给它寄一箱小鱼干。
天快亮的时候,老鼠们渐渐散去。小老虎一把逮住一只新鲜的老鼠做早餐,然后伸伸懒腰,扭着屁股离开了。
颜小言在它后面跟了一段,后来它对着她呲牙,颜小言就放弃了。她从北边的大门出去,顺着平安路一直向东,直到一点力气都没有了也没看见人。
这是一座空城,颜小言悲哀地发现,与鼠搏斗一夜后,第二天,颜小言终于出了b城。穿越漫长的隧道以后,尽头是一堵高墙,墙上还有电网。
她又累又困又兴奋莫名,不顾一切朝那边大喊:“有人吗——有没有人——”
过了小半个钟头,两个穿着防护服的人把颜小言抬到了围墙的另一边,之所以是抬,是因为她中了□□。
“不能放弃任何人……”
“甘政!难道你忘了自己的使命了吗?我们损失了多少人,才换来现在的安宁,难道你想让大家的努力全都白费吗?恕我直言,你这根本不是什么大义!你是自私,是为了自己的一己私欲将全人类置于危险之中!真出了事,谁担得起责任?”
“我做的决定自然我来负责,我们队伍对外说不会轻易放弃任何一个人,那么不到最后都不应该放弃任何人,否则怎么对得起群众对我们的信任?”
“任何人?她是普通人吗?一个人在里面生活了那么久,谁知道现在壳子里装的是人是怪物?”
颜小言听着几个人在那儿像朗读课文一样慷慨激昂声情并茂地表达自己的观点,争论她的去留死活,心想,就这磨磨唧唧的样儿,真有什么事,黄花菜都凉了,早干什么去了,把她弄出来扔一边再讨论怎么做?
不知道是不是不能动弹的原因,颜小言十分烦躁,心里也痒痒的,恨不得爬起来指着那俩人说:“你们也别讨论了,直接把我扔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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