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想越生气，果儿身子快过脑子，她狠狠的瞪了胤禛一眼，然后转过身子，咬着牙，双手握拳，一言不发。
她眸子低垂着盯着脚下的岩石，见有一颗弹珠大小的石子，便抬起脚狠狠的碾压了上去。
片刻之后，石子变成了粉末。
她异能回来了，从前的力量也回来了，她的速度，她身子的敏捷度，全都回来了。
胤禛“……”
他盯着果儿的背影，嘴唇颤了几下，大脑也有些空白了。
果儿这是什么反应？
果儿很生气么？
生气为何没有出言骂他？
她背对着他，在生闷气？
“对不起，是我不好，我对你真的不好，你不要生闷气，你有气就打我吧，是我不好，我是个糟糕的人，我的行径，实在是糟糕……”
他说着想走过去，但步子抬起之后，他犹豫了片刻，没有上前，而是又落后了原处。
他此时说这话，对果儿来说，是不是火上浇油……
他此时该怎么办？
他应该闭嘴？
还是干脆直接抓着她的手往他身上拍……
他哪个选择是正确的？
“你就是个糟糕的人，我怎么会眼瞎，当初对你无怨无悔义无反顾！”
果儿终于组织好了语言，她转过身，狠狠的瞪向了身后的男人。
胤禛“……”
他抿了抿唇，随后点头，“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伴随着这两句对不起，他鼻子微微发酸，过去的一幕幕，也开始在他脑中闪现。
“其实，刚重生的时候，我想的是要补偿我那位嫡福晋，上辈子是我对不起她，重来一世，我想补偿她。”
“但我很快发现你不是她……你对我，近乎狂热，而且不求回报……”
“可能是太容易得到的，不会珍惜吧……我就一直按照我的意愿，把大清江山放在你前面，把皇阿玛放在你前面，把很多事放在你前面……”
“我实在是糟糕，两世为人，还没学会珍惜眼前人这个道理，是我不配，我配不上你……”
“我给予你的，远远配不上你给予我的……”
想起从前与果儿的一次次争吵，他抿紧了唇，不再开口了。
此时说这些又有什么用？
当初的伤害，已经存在了，他已经造成了伤害她的事实，时间不能回溯，他现在说这一切都是苍白。
无措。
茫然。
这两种情绪爬上了他的脸庞。
他并不是有恃无恐，他从来没觉得果儿会把此事轻轻揭过，他从来没觉得当果儿知晓真相之后，会轻轻放下。
可是，他想了这么多年，思考了这么多年，任由他想破脑袋，也没能想出来一个合适的解决方法。
他不知道该如何让果儿消除怒火。
他就这样一脸茫然无措的站着，呆呆的看着果儿。
果儿气，气急了。
生胤禛的气，更生她自己的气。
“都是第二次做人，你凭什么就能糟践我的心意？！”
“我也是昏了头，昏了头！”
“我活该！”
“不要离你了！”
“你走开，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
“不，我走吧，其实也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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