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的，去把他的真实身份查出来，然后找几个人把他先奸后杀！”我忍不住抓着狐狸的衣领，恶狠狠命令他。
狐狸愣了一下，摸摸我的头，失笑：“只是个游戏，你那么认真干什么？”
“我就是看他不爽，怎么了？”
“他现在越嚣张，建城那天也就越丢脸，让他去好了。”
我觉得不可思议：“你反应也太平淡了吧！”
我一直觉得狐狸是个骄傲的人，就算很能忍，也不代表被对方连续挑衅后还这么若无其事。
“是你太过激了，怎么，这么心疼我？”他笑得一脸狡诈，被我无视后，叹了口气，“其实我是根本没把他放在眼里，随便他怎么折腾都不过是小丑在表演。”
我这才稍稍消了气。
第二天，我接到个意想不到的电话。
“乐先生，我有点事想和你谈谈。”屏幕上出现的竟然是卫蒙的脸。他从哪里知道我手机号的？！
“我没什么和你谈的。”说着我就要挂掉。
“等下，难道你不想知道夏澜逸利用你到底是何目的吗？”
……有病。
在我挂掉前，听到他在喊：“我给你发了张东西，请查收……”
我压根没放在心上。
登陆论坛的时候，接到一个陌生人发来的消息，随手点开。
里面是段视频。
我愣住。
“如果你在这里——那刚才暗夜炔在吻的人是谁？”折扇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这一瞬间，我脑中一片空白。
红发的法师将人困在墙壁上，低头，以不容反抗之势吻上去。
只有半边的银色面具掉在地上，爻虚神色复杂地看着他，接着，闭上了眼。
【42】
“怎样，愿意和我谈谈了吗？”
电话打过去，卫蒙用一副不出所料的表情微笑道。
我和他约在拟实网上见，然后特地晚去了半小时。
我不喜欢被人牵着鼻子走，何况他特意发这种东西给我看必有目的，我显得从容点，才有谈判的余地。
出乎意料的是他比我想的有耐心，没有对我的迟到发表什么牢骚，而是优雅地请我坐下。
“您觉得这种程度的挑拨离间有用么？”我翘着腿，扬眉看他，“他不会白痴到出轨还自己录像，这东西是你们的人录的吧？既然早有准备，那么是你们用什么手段故意造成假象的可能性就太大了。”
“看来他会选你也不是没有理由的，你的敏锐和清念果然有的一拼。”
“卫清念？”
我想起来在方家宴会上见过的那位青年，外貌并不出众，但温文尔雅的气质给人印象很深。据穆恒推测，卫清念名为养子，实际上却是卫蒙的男宠。
“当然，你可能更熟悉清念在游戏里的名字。”
卫蒙望着我，不紧不慢地说出两个字：“爻虚。”
怪不得方玄烨曾经说觉得卫清念眼熟，怪不得狐狸当时脸色那么难看。虽然出乎我意料，但这个答案却让很多事情有了解释。
“你看看这个吧。”卫蒙丢过来一叠照片，全是两位少年亲昵地在一起相处的画面。
虽然两个人现在都已长大，但还是很容易分辨出两人的身份。夏澜逸那张精致的脸即使粘着泥土，依然美得令人炫目，那是与成年后的他完全不同的松懈表情，温柔地要滴出水来。
被他或抱或亲的卫清念脸上也满是阳光，或许是因为幸福，张扬的神采让他看上去格外动人。
“我想你应该知道夏澜逸不是在国内长大的，他流浪过很多国家，然后在K国认识了清念。两个人一见钟情，然后共同生活了两年，如果不是因为一件意外，也许现在清念就是在夏家了。”
我不做声，漠然看着他。
“总之，他们之间发生了一些不愉快的事情，所以被迫分开。但是这么多年来，他们依然没有忘记彼此。我想，我发给你的那段视频已经很好的证明了这点。”
我勾起嘴角：“我倒觉得，他们已经是过去式了。”
“哦，如果是这样，那你不该如此吃惊吧。”像是看穿我的想法，卫蒙说道，“如果我没有猜错，在今天之前，你似乎并不知道他们的关系？当然，不在新情人面前提旧情人也是很自然的事情，可是——上次你们的任务，夏澜逸明明认出了清念，却没有告诉你们吧？”
我没法反驳，这也是为什么我会来。那只狐狸为什么……要帮爻虚！
“小乐，我真不忍心看你被瞒在鼓里，就这样被那个人利用。”
我说：“利用？我不觉得我有任何值得他利用的地方，会不会是卫先生您想太多？”
我不是没想过狐狸骗我的可能，但怎么想，他都没理由。
我所拥有的物品里面，他不缺任何东西。
甚至，他拥有的比我还要多。
“是么？那么，你又有什么地方值得他喜欢？”卫蒙一副“到底是年轻人啊”的表情，“这世界上没有无缘无故的恨，也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你想想看，他是什么时候表现出喜欢你的？”
什么时候？很早之前，我被陷害的那次。
“那次指控你杀人的事，是清念做的。”
我怔了怔。
“夏澜逸老早就清楚了，但是他又没告诉你，对吧？”卫蒙感叹，“他确实很不错，拿你当挡箭牌。一来可以逼清念面对自己的感情，二来……恐怕是想保护清念。”
“我这个人呢，名声不太好，虽然我是真心看上清念的才华而收他做养子，但是很多人却不这么认为。外人以为清念是我的宠物，而夏澜逸则更多一层忧虑——他担心我利用清念对付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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