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
文天祥赶紧伸手抓住沈玉嘉的手腕,连连摇头道:“虽然不知道沈兄与令夫人发生了什么,但弃妻不顾这等事,你怎能做出来。”
“文兄,你来汴梁多久了?”沈玉嘉望着文天祥道。
文天祥虽不知玉嘉兄为何有此一问,不过还是回道:“一月有余。”
“可否听说了圣上亲封了一位昭武女校尉?”沈玉嘉又问道。
文天祥一听瞬间猜到七分,但他还是有些不可置信的说道:“早有耳闻,传闻她是女中豪杰,冷艳绝丽,当时吸引了不少汴梁公子和上京赶考的才子前去拜会,奈何得知她已有夫婿,这才使得公子才子们黯然离去,后来又听说丞相之子尹天左和其走得极近,时常闲逛于汴梁名胜中,惹得当时不少人都在窃窃私语,但也有人赞叹他们是天造地设的一对碧藕,莫非沈兄要休之妻便是……。”
“对,就是她!”沈玉嘉抢先说完,另一手抓过休书,直接递给了小丫头,让她立即送回去。
事已至此,文天祥只能无奈一叹,摇头道:“可惜啊。”
“有什么好可惜的,我觉得沈兄做的极对,对这等不知廉耻的妇人,沈兄只是休了她,已经算客气了,若换做是我,不打一顿再休,岂能出完这口恶气。”罗泾阳冷哼道。
“打一顿!”
沈玉嘉闻言哈哈大笑,他的笑声从张扬渐渐变得颓废,笑了许久才说道:“若是能打得过,我……”
“嘭!”
突然一声爆响,沈玉嘉身前的矮桌在文天祥、罗泾阳与身后一众才子愕然的目光中,居然不翼而飞,打着旋冲入高空,许久之后才“啪”一下,狠狠砸在了舞台上,碎裂一地,吓得正在舞台上吟诗的才子小心脏都快被吓得蹦出来了。
究竟怎么了?
众人的目光,一瞬间齐齐集中到了沈玉嘉面前,顿时瞧见一个身姿高挑,身着白裙的冷艳女子,居高临下的冷视沈玉嘉,这一下,立即让人瞧出了事情不对劲,纷纷好奇的伸长脖子张望。
沈玉嘉仰着头,眉头深锁的望着突然出现在面前的颜芷绮,他微微一笑,道:“怎么?这不是你想要的吗?”
“跟我走。”颜芷绮冰冷道。
“不去,我就要留在这。”沈玉嘉敢去吗?这一去,恐怕命都没了。
“相公是想在这里被为妻打一顿吗?”颜芷绮的声音更加的冰冷了。
沈玉嘉还没开口,一旁的罗泾阳挺身而出,怒道:“你这妇道人家,不尊崇三从四德也就罢了,居然还妄图殴打沈兄,我罗……”
“轰。”
这罗泾阳话还没说完,沈玉嘉也还没来得急感激罗兄挺身而出,就看到罗泾阳面前的桌子竟被颜芷绮一脚踏得粉碎。
“不想我这一脚踏在你脸上,就给我闭嘴。”
罗泾阳见过泼妇,可他何成见过这等高等级的啊!看到碎裂一地的桌子,他吓得脸都白了。
沈玉嘉看到罗泾阳已经没用了,他赶紧把头扭向另一边,可怜兮兮的望着文天祥,希望这位大神能帮他度过此劫,然而察觉到他举动的颜芷绮,立即冷视文天祥,寒声道:“这里也没你的事。”
文天祥擦了擦额头的汗水,对着沈玉嘉报以苦笑,那样子,仿佛是在说,秀才遇上兵,有理也说不清啊!沈兄,对不住咯!
“再不跟我回去,别怪为妻不给相公脸面了!”
颜芷绮已经下了最后通牒,沈玉嘉本想求助包飞,可是回头望去,这家伙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消失了。
“尼玛,还是杨茂够忠心啊!”
沈玉嘉刚想完,居然就看到杨茂逃之夭夭的背影。
“这节奏不对啊?”
沈玉嘉眉头一皱,低头正思索着,突然衣襟被颜芷绮一把抓住,没等他回过神来,便被颜芷绮提了起来,拉出坐席。
“哎哎哎,放开,干什么啊,文兄啊,罗兄啊,还有诸位,你们都愣着干什么啊,倒是来帮帮我啊……。”沈玉嘉连连叫道,然而却没有人动一下,大家纷纷惊愕的望着颜芷绮,举着一个大男人威风凛凛的离开了龙亭苑。
罗泾阳看着渐渐远去的沈玉嘉,擦了擦冷汗后,竖起大拇指赞叹道:“沈兄之妻,真乃当世奇女啊!不过敢娶这等悍妇,沈兄在我心底可比他妻子更为了得啊!”
文天祥也是一脸哭笑不得,感叹道:“的确如此,不过沈兄对这事太过马虎了,当面递交休书有辱的不仅是颜芷绮,同时也是他沈玉嘉啊!”
“我倒是能理解沈兄的感受,其实这事无对错,只是世俗人的看法不同罢了!这颜芷绮既然敢做,敢当着天下人的面与那尹天左勾勾搭搭,为何沈兄就不能当着天下人的面,递上这一纸休书?真是岂有此理!”
听罗泾阳这一席话,文天祥摇摇头,道:“清官难断家务事,他们的事不是外人能参合的,既然如此,又何必闹得街知巷闻呢?这不是扬家丑吗?有辱家族啊!”
“我不认同文兄的看法,她颜芷绮做出这等事就不辱家族了?”罗泾阳说罢拿起酒杯一饮而尽。
文天祥苦笑一声,道:“可她为何这样做?你想过吗?”
“当然是嫌弃沈兄,看上那尹天左了!这还能为什么?”罗泾阳冷笑道。
“我倒是绝得不大可能,恐怕这其中另有隐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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