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杨辰叹声道：“我没想到这样会让你不高兴。”
“你又说对不起”，林若溪惨然笑道：“你有什么可说‘对不起’的？你根本没有任何‘对不起’，对我！”
看着女人突然激动起来的情绪，杨辰有些呆滞。
林若溪忽然双手无助地捂住脸，软软地蹲下身，嘤嘤啜泣起来。
杨辰登时茫然地不知所措，赶紧蹲下身来，想伸手抚住女人抽泣的香肩，却又害怕引起更大的情感波动。
“老婆……”
“不要叫我！”林若溪红着双眼，泪眼莹莹，“我根本不配做你妻子……你根本不是我这个世界的人，我根本配不上你……”
杨辰脑袋里一片空白，像是一个雷电劈在脑门上，失去了思考能力！
“对你来说，杀人就跟呼吸一样随意，对你来说，金钱、权力，都只是唾手可得的东西。就算是一天杀掉成百上千的人，或许你也不会觉得太难接受……可对我来说，眼前死掉一个人，都会是一件晚上会做噩梦的事情……
你要面对的敌人，他们连人类都不是，在他们眼里，我不是你的妻子，只是你身边的一个累赘，一个可以拿来要挟你屈服的人质！
我什么也帮不上你，什么也不懂，除了整天为了别的女人的事情，跟你闹变扭，冷战，我什么也不能为你做……
你不觉得我很可悲，很可笑么？我的尊严，我的骄傲，我的信仰，只不过是脆弱不堪的一面纸，在你面前，它形同虚设……而我却把自己看得那么重要，我是不是一个笨到极点的蠢女人？你说！是不是！？”
杨辰木然地看着已经情绪失控的女人，这不是第一次看见林若溪这般痛苦地痛哭，但这是第一次，林若溪竟然会在自己面前，显得自卑。
林若溪的泪水滴落在地面上，像是一朵朵染色的花朵绽放。
“你知道吗，我甚至有时候想，她们做你的情人，是不是比我做妻子的，要幸福得多？不用觉得配不配得上你，不用担心别的女人来争夺自己的位置，不用介意是否夜不归宿……如果是情人的话，就算什么也帮不了你，也不会这么痛苦了吧”。
“若溪，你不要这样……”杨辰艰涩地道。
林若溪摇头，凄然道：“杨辰，你做得对，简才是应该留在你身边的女人。只有她的智慧才能带给你帮助，她才是配得上你的女人。她那么美，还出身高贵，不像我，是个连亲生父亲都不要我的女人……
她还那么有智慧，总能给你提供这么大的帮助，全世界都需要她……她那么爱你，明明知道对方是那样的人，却愿意为了你，牺牲自己嫁去俄国。她不会因为你杀人而做噩梦，也不会因为你有情人，感到危机，因为谁也比不上她……”
“林若溪！”杨辰瞪着双目，有些恼火，“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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