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家奇下意识的点点头,很快又摇头,陪着笑道:“您是大学问家,您多聪明,可这聪明都是用到读书上,这些不上台面的东西,我怕您外行,我也胜之不武不是?”
“再说,同乡联谊会的其他老乡如果知道我姓谭的不开眼,惹到您陆老板头上,大家伙还不扒了我的皮。”
“不是跟我玩,我有自知之明。我这双手上了赌桌不分瓣,往出掏钱我在行,搂钱我不行。”捡起一摞筹码拨到谭家奇面前,努努嘴。
“陆老板,您这是?”
“这些你先拿着,算是我请你帮忙的酬劳。”
“这,陆老板,您这是打我的脸!”谭家奇从座位上站起来,拧眉瞪眼,大有一言不合就翻脸的趋势。
“拿着,亲兄弟明算账。”用眼角扫了一下,陆绍宽淡淡的说道:“请你跟鬼佬玩一场,输了算我的,赢了对半分,怎样?”
“这......”谭家奇迟疑着,呢喃道:“这不太合适吧?”
话是这样说,但眼珠子沾到筹码上,死活也挪不开,仿佛眼前已经有数不尽的美刀在招手。
“合适,怎么不合适?玩牌我不行,你行,而且老祖宗说,在家靠父母,出门靠朋友,难道谭老板瞧不起我陆某人,不屑于交我这样的朋友?”
谭家奇一拍桌子,豪气干云,沉声道:“干了,陆老板,您言语,今天我姓谭的把话撂在这,您说赢谁就赢谁,不就是西洋鬼子吗,当年八国联军火烧咱们紫禁城,今天就许我姓谭的大闹他们的赌场。”
“别叫我陆老板,请叫我陆二胖子,亲切!”
“您敞亮,咱也不端着,在大栅栏耍圈儿的时候,弟兄们都喊我一声谭三儿!”
“谭三爷!”
“哎呦,您客气,不敢当!”
西装革履黑领结,带着礼帽,再配上拱手弯腰作揖的模样,怎么看怎么滑稽。
心潮澎湃久久不能平静的谭家奇告罪一声,到洗手间调整一下。
人刚走,宫白给窃笑道:“你怎么想了这么个狭促的法子?另外我看这位不想什么正经人。”
正经人哪有不干正事,整天在这地方晃荡的。
还有那一口京片子,打眼一瞧就是地道的京油子顽主老炮儿的混合体。
陆绍宽勾起嘴角,慢慢扯出弧度,伸手在旗袍后面捏了一把,眯眼笑着想起《功夫》中琛哥的经典台词:‘像TM这种货色,总有用的到的时候,这不就用上了。’
他这次到拉斯维加斯来,就是给科克里克献媚。
人在矮檐下,不得不低头。
可强按着他的头,他心里又不舒服。
自欺欺人的雇了个小弟,小弟输钱,跟他有什么关系?
最起码不至于让他站到台前面子里子全丢了。
他没抱着能赢钱的心思,当然走了狗屎运,能赢钱更好。
越是到他这种地位,送钱才越不好送。
就怕的是,钱送出去,还落不到人情。
这种情况比比皆是,在你不够强的时候谈真心,总容易被人误解是讨好。
同科克里克相比,他根本算不上不够强,而是弱爆了。
谭家奇去也匆匆,回也匆匆,拍拍脸蛋扯出一抹笑容,略带讨好:“陆老板,方不方便扫听一下,您让我跟谁玩?”
陆绍宽瞥了他一眼,笑道:“科克里克!”
“嗨,原来是科克里克。”谭家奇的轻描淡写下一刻破功,差点从椅子上摔下去,夸张的苦着一张脸,拍手抱怨道:“祖宗,您说的是拉斯维加斯最大的博采大亨,科克里克?”
陆绍宽揶揄道:“怎么?没信心?我可不觉得他比八国联军难对付,最起码他没有机枪洋炮。”
“......”
“话是这样说,可我就怕这钱......”纠结了好一会,谭家奇哭笑不得的说道:“我就怕有命赢钱,没命花!”
“年轻人,自信一点。怎样赢钱是你要考虑的,怎么花交给我。”顿住一下,陆绍宽露出一口森森白牙,调侃道:“我越来越看好你,这个时候你还有信心赢钱,不容易。”
谭家奇抹了一把额头,他倒是想尿裤子,可刚刚去过洗手间,连被吓尿裤子的借口都找不到。
生憋硬挤?
在宫白给这样的大美人面前,他可不想露怯,被怀疑是生理功能和身体构造方面有结构性缺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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