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紫衣身影仍在忘我盘坐,只是花容微有憔悴,少了几分光彩。
他打量少许,叹了口气,温声唤道:“二夫人,又在整宿观摩石壁上的剑痕?”
陆晚雪睁眼看去,木然点头:“夫君,妾身隐有所悟,多花几个时辰罢了。”
杜少卿无语,揽起佳人出了石室,暗道:“我这师侄,较孙师姐还要痴迷剑道,万不可任她伤了心神……”
洞府石门前,一道俏丽身影正使薄纱遮住花容,蹙眉道:“雪儿,观高修剑意,虽是机缘,需知机缘总待有缘人,万不可强求!”
陆晚雪木然点头:“师父放心,弟子借鉴一二,用以推敲自身剑道罢了。”
陆安晴无语,使手拧了身侧一把,冷冷斥道:“你这混账,休要胡闹,速速开了洞府!”
杜少卿受了池鱼之灾,脸色讪讪,他招来合在洞壁凹槽的玉符,牵着师徒俩一路闲步,出了清平居。
到平康坊市后,陆安晴师徒或稳固境界、观摩剑意,或恢复真元、揪着道侣惩戒,少有来坊市主街游玩。
二女见到繁华街景,心境自也舒畅了几分,左顾右盼,兴致极好。
陆安晴对各条街巷和大小店铺毫不陌生,但凡大弟子多看几息,皆与之耐心指点。
她脚步轻迈,足足逛有小半个时辰,望着前方精致的楼宇,启唇道:“夫君,那位戎道友或也在坊市,有雪儿陪妾身到南元馆即可。”
“好!”
杜少卿立知其意,笑着叮嘱几句,独自拐入了一条岔道。
去年,陆安晴在天月楼结识的修士戎玄琮,想要做无本买卖,曾领几名修士半途暗算他夫妇三人,反被他使出大笔灵符剿灭了数人。
戎玄琮和一名谢姓修士,见机不妙,趁隙逃脱。
他未易容换装,若是双方撞上了,数条人命的因果,总是麻烦!
况且他向来与人为善,没有好处的纷争,得不偿失……
杜少卿东张西望,竖耳静听行过的修士闲叙,皆是哪宗长老收得天资横溢的高徒、哪宗亲传迎娶美若天仙的道侣、哪家修士得了惊天动地的宝物等等之事。
看来,平康坊市周围数千里方圆,极为安稳!
一顿饭功夫后。
杜少卿步至那耸立的玉石牌坊,昂首挺胸进了草市,与相熟的道友笑着点头,慢悠悠转过五六十处摊位,收来4本符道歪书、2道二阶中品灵符。
左前方二十丈开外,摊后盘坐的男修仪表堂堂,面若三十来许,身着领口绣有弦月的淡蓝法袍……
杜少卿暗喜,此人为天月宗筑基修士司空浩然,身怀……好符!
他步了过去,蹲在摊前,笑容满面道:“数月未见,司空道友风采依旧,实令杜某自惭形愧,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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