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少卿招手让她上前,挑了三颗凝霜幻灵果,喂她服用,“清平剑宗,为剑道大宗,常山剑宗都无法相提并论!他家开设的洞府内,留有无数剑修的剑痕,剑意凛然,可任由外宗修士随意观摩。去年,你家孙师叔痴迷于那些剑意,都忘了归家之事,为夫好说歹说,才劝得她迷途知返……”
陆安晴布好阵法,听他仍在胡言乱语,嗔道:“你这混账又在哄骗雪儿!咱们仅租赁了一座洞府,何曾见过无数剑修的剑意?”
杜少卿镇定自若,牵着二女往里步去,诚恳道:“大夫人,小弟最是老实,何曾有过虚妄之言啊!”
陆安晴瞥见厚布上铺好了被褥香枕,使手狠狠掐去,冷笑道:“你这混账,奸巧机谋、擅藏本性,口中言语,三句就有两句不实,休想瞒过妾身……”
陆晚雪脸色微红,随他亦步亦趋,轻笑言道:“夫君最是滑头,打第一天识得夫君,便是如此!”
“两位夫人对小弟实有误解……”
杜少卿长叹一声,搂着左右腰肢,温声道:“咱们早些歇息,明日还得赶路。”
陆安晴哪还不知他心思,顾自在厚布中盘坐了,取出一枚中品灵石,面无表情道:“妾身需恢复真元,勿扰!”
陆晚雪见此,整理好裙幅盘坐于旁,埋首道:“夫君,妾身也要修炼呢!”
杜少卿心知不可强求,在外奔波了两日,虽有练气期九层修为,也觉几分疲累。他躺入薄被,把玩着胸前玉符,暗自盘算:“净天宗邪修潜藏于常阳、青苍两地之间,闹出事端,两家宗门必会严加防范,这门白捡钱的好买卖怕是无法再做,可惜……”
胡思乱想一阵,身周暖意融融,终于迷迷糊糊过去。
半梦半醒间醒过神来时,洞内仍极昏暗,身前的气息倒时有时无。
杜少卿摇了摇头,使手悄悄抚去,传音道:“二夫人已修炼完毕?”
陆晚雪霎时一颤,不动声色瞄了眼身侧,嗔道,“勿要……胡来。”
杜少卿暗自偷笑,将佳人揽至怀里,用薄被遮严了,凑耳道:“小弟梦到在一座孤峰之巅,手挥那柄离水金晶刀舞得赫赫生风,随意一刀劈出,就是百丈千丈的刀芒,日月难掩其光,风雨难改其形,遇山崩山、遇水断水,无物能挡,好是威武霸气……
陆晚雪听他絮絮叨叨,耳边微酥,奇道:“神遇为梦,形接为事,昼想夜梦,必是神形所遇。夫君见识了空泉山主驭刀之法,可是对刀道,生出了兴致?”
杜少卿掌心抚至她气府,接连渡去千缕真气,摇头道:“空泉山主的刀法威猛霸道,小弟天资寻常,怕是难以悟透,能将符道修至大成,就心满意足了。”
陆晚雪颇为无语,自家道侣年至四十,便修至练气九层境界,天份虽不至惊才绝艳,无论如何也算不得寻常?要知她年过五十,才修至此境……
杜少卿嗅着如兰似麝的馨香,忍不住将大嘴堵去,纠缠少许,品尝了无数芬芳。
陆晚雪哪料他毫不避忌,虽有薄被遮掩,仍闹得满脸红晕,眼眸中水波盈盈道:“师父受了伤,不可打扰她修炼……”
杜少卿心神荡漾,把玩浑圆处,一本正经道:“修士魂魄凝实,极少生出梦境。小弟定是阴阳俱盛,才会梦到在山巅练刀,耗损气力……”
陆晚雪强忍笑意,探手悄悄寻去,腻声道:“夫君总有……许多歪理!”
杜少卿瞬间吸了口凉气,紧搂怀中之人,深嗅熟悉的发香。
石洞内,嘀嘀咕咕的语声,顿时消隐。
陆晚雪与他斗法多年,知如此难以奈何,静听少许,缓缓躲入了薄被。
杜少卿精神大振,盯着那道盘坐的俏丽身影,神思飘忽:“陆师侄好是可人,陆师姐要是也能……”
耳侧,有语声冷冷斥道:“混账!”
杜少卿暗惊,哆嗦着吐了口浊气,颤声道:“大夫人,伤势可是痊愈了?”
“呵呵!”
陆安晴冷笑两声,顾自起身,抬步而去。
杜少卿笑了笑,慢慢揭开薄被,低声道:“二夫人,小弟还未用心修炼……”
清风,拂来!
那道俏丽身影突地闪回,神色微凝,传音道:“混账,有修士行近!”
陆晚雪闻着动静,娇羞不已,只得埋首无语。
杜少卿立时收敛气息,扯过薄被掩住了好风景,传音道:“是邪修?”
陆安晴狠狠瞪了他一眼,刚才那情景太过……,恼怒道:“你这混账休要出声,当心灵韵扰动,难以瞒过筑基高修。”
杜少卿连连点头,拉着佳人挨坐了,指了指洞口。可人的陆师侄或许也察觉了异常,此时已偃旗息鼓,他顿有空落落之感。
陆安晴展开长袖掩住他身形,怒气仍是未消,使手用力掐去,“妾身布下的禁光闭影阵,除非高修近前搜索,寻常修士当不会察觉……”说着,她忽地将身侧之人,紧紧搂入怀里。
远处有语声隐隐传来:“三位师兄,……此地树高林密,乱藤蓬草丛生,暗藏形迹,可还妥当?”
“净天宗邪修……刘山儒?”
杜少卿微愣,脑海顿显无数画面:那厮当年在魔修栖身的石洞,想要围困他和孙凌瑶,被孙凌瑶用大把灵符偷袭,还未殒命……
不待他多想,又有语声漠然道:“青玄宗放出无数巡查,将方圆数千里经营得密不透风,我等无须在此多留,搅乱局势最为紧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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