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个问题浮现在被张隼杀人规律笼罩的其他成员中。
在窒息中，他们甚至都来不及考虑就回答了一个答案。
瞬间，闷响声发生在这片小巷中。
至少有一大半人都答错了问题。
埃尔莫尔脸色已经黑了下来，本来以为来了这么多人可以万无一失。
可现在看来并不如此。
不管是真的张隼，还是假的张隼，都不好对付。
“欧洲总部的人就这么废吗，他们的里昂负责人呢？”
里昂是欧洲总部，也是世界总部，狩猎者总部已经提前打过招呼了。
可是到现在，里昂的负责人还是没有出现。
“不能把希望寄托给其他人。”埃尔莫尔表情坚定。
刚一抬头，他忽然愣住了。
因为站在他面前的张隼好似完全变了一个模样。
猩红幽深的双眼，宛如厉鬼血焰般。
通红的袈裟甚至要把脚都盖住，披在身上。
他就像是从地狱中走出来的修罗一般。
咚咚咚
五层鬼域
鬼域的等级瞬间被拔高。
埃尔莫尔的橙色鬼域迅速被侵蚀着。
“不，不能让他的鬼域干扰我，不然我就死定了。”埃尔莫尔急促的做出准备。
“问我一个能把保护我，并且把张隼给杀掉的问题，快！”埃尔莫尔厉声喊道。
他不仅要自己活命，还要杀掉张隼。
厚厚的书页翻飞转动，随机停留在某一页。
法语写下了一个问题
“我是谁？”
埃尔莫尔忽然一愣。
这个问题看似过于简单了。
他是谁？
他除了鬼还能是谁？
可他真的是鬼吗？
鬼的定义到底还是人类赋予的，如果没有人类的话，那他还能被称为鬼吗？
或者难道他就一定是鬼吗？
任何一个名词定义都能来定义一个生物，你甚至叫他狗都可以。
“我是谁？”
问题已经问出了，埃尔莫尔感觉手上的书越来越沉重。
它好像在颤抖，好像马上就要活过来了一样。
“答错了也没关系，我还有机会，它不会立刻复苏。”
原本蓝色的鬼域颜色不断加深，已然变为墨色。
墨色的海洋里四周都弥漫着墨色的火焰，它们伴随着海浪有时出现在海平面上。
随着海浪一波又一波灼烧着橙色的鬼域。
那是知识的鬼域。
感受到手上的书已经沉重到几乎无法举起，但分明书已经飘在空中，他并没有用手托着。
撑过第一轮张隼攻击的一切成员此时纷纷开始催动自己的厉鬼。
可张隼不会给他们机会。
对抗埃尔莫尔时，他同时也在编织着周围围困他的其他人的心跳。
这群人有十几个，面貌通常还很年轻。
是的，他们只不过是欧洲总部的一群下层驭鬼者而已，作为国际刑警总部，他们有充足的培养驭鬼者手段的途径。
今晚跟着埃尔莫尔来出任务的驭鬼者都不太受重视，他们的潜力并不高，损失了总部也不会心疼。
毕竟狩猎者总部给欧洲总部的好处也并不多，犯不着搭进去优秀人才。
张隼的左手好像在抚摸什么东西。
四面八方的心悸几乎要吞没他。
可就是在要吞没他的前一刻。
手掌狠狠攥紧。
砰
同一时间，不同人的身体里。
存在于张隼鬼域中的所有黑风衣人全部栽倒在地。
他们死了。
混沌的脑袋因为杀戮的满足稍微清明
“果然，相比于对付厉鬼，对付驾驭他们的人要简单许多。”张隼静静的想道。
猩红的双眼转过头，对向了已经满脸冷汗的埃尔莫尔。
“很奇怪，五层鬼域下他那脆弱不堪的鬼域分明应该被我的鬼域直接吞没，可就在某一刻，他的鬼域变得强大起来。”
“就好像，我现在面对着的是一只厉鬼，而不是驭鬼者。”
张隼想道。
这种感觉并不好，他有种不详的预感。
口鼻中开始涌出大量的白雾。
使用鬼肺抵抗厉鬼的攻击至少要比用身子抗要减小复苏一些。
“我是谁？”
厚厚的古书又翻动一页，下一页仍然是这个问题。
埃尔莫尔蠕动了嘴巴，可是却无法确定一个答案。
对于人类而言，很显然，他是鬼。
可....可他是鬼，可他是鬼。
对于他而言，他真的是鬼吗？
“他是谁？”
这到底是送分题还是送命题。
“为什么，张隼到底有多恐怖，直接杀死他竟然要去探究厉鬼的本源。”埃尔莫尔一头冷汗。
整个小巷在张隼不留余力的释放鬼肺气息之下已经可以看到淡淡的白雾，就好像清晨未散的霜一般。
“他到底在干嘛？”张隼目光阴沉。
鬼心的心悸不严重也不简单，厉鬼盯上他了，可也仅仅只是盯上他了。
厚重的古书浮在空中，浮在埃尔莫尔的面前，又翻动了一页
“快回答我。”
他在催促埃尔莫尔，手上的重量是知识的重量，几乎要通过埃尔莫尔的双手把身体给压垮。
“回答吧，还有机会活下去。”埃尔莫尔心里有些发凉。
他咬了咬牙。
从嘴巴里颤抖着说出几个字
“你是...鬼...”
好像发生了什么，又好像没有发生什么。
古书又翻动了一页，随机合上从空中落下。
埃尔莫尔连忙抓住。
他瞪大了双眼，好像发现了什么人生中最恐怖的事。
仅仅一瞬间，小巷内弥漫着的白雾瞬间包裹了张隼的身体。
可无济于事，杀人规律转瞬即至。
张隼已经做出了最大的努力，从鬼心告诉他厉鬼已经盯上他的那一刻，他就不留余力的释放着白雾。
但所遭受的诅咒仍然让他吃不消。
就好像空气突然震荡了一下，白雾瞬间消散。
可是杀人规律并没有完全挡下。
“不值得再用七层鬼域了。”
鬼心的心悸不算很强烈，说明白雾起到了很大一部分作用。
张隼直接用身体挡下了剩下一部分攻击。
漆黑的鬼域瞬间被张隼的鲜血染红。
红黑相间，如同岩浆一般翻滚着，同时带上鬼域中的火焰。
“不完全的杀人规律，果然，想要杀掉队长一般的人物还是过于困难，亚洲总部真的卧虎藏龙啊。”埃尔莫尔在经历过即为惊骇后反而异常平静了起来。
他回想起书上那页写出的几个字
分别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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