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怎么回事啊？”
等走了后可乐才问常安。
常安也不遮掩：“你不觉得孙集的那个印记在其他地方见过类似的吗？”
可乐深深地蹙着眉，努力回忆。晴方好本来想来句“别故弄玄虚了”，让常安干脆点，但发现其他人都没有这么说的意思就憋了回去。
就她一个正常人？
终于，在可乐绞尽脑汁后想起了一个点：“刘老先生的头上，好像有个小的，和老年斑混在一起，在纹路颜色都不太一样。不过刘老先生头上的印记要小很多，而且比孙集的圆规整很多。”
晴方好诧异地看了可乐眼。这也能注意到？真的不是看错了，或者有些奇怪的老年斑之类的吗？
常安点头，又问：“还有什么相似的地方吗？”
“都是能致命的地方。”回答的是夙夜。可乐也连连点头，表示赞同。
“说实话只有这些信息什么都不能肯定。”常安诚实地说：“但我有个猜测，没有任何根据，完全的凭空猜测。”
没有人在意这些话，真的能这么简单知道答案，游戏给的那侧写值是大风刮来的？
“我认为孙集和刘老头在过去可能已经死过了，那些痕迹分别很像，刘老头头上的枪口、孙集被捅破了胸膛。
“孙集应该是被怪物杀的，腿上还有手印。现在这个游戏里都还没有枪这么突兀的因素吧，这里看起来也是个枪械管制的背景。而且公寓里只有四个人，每一个都不像和刘老头有仇的样子。
“这么突兀的存在，更像是我们——玩家。所以，我怀疑这里一直陷在某个轮回里，之前也有过玩家做一样的任务。
“他们可以一直重来，一直复活，但伤痕始终无法真正消失。”
“……”
这个说法晴方好不是很能接受，所以没说话。倒不是对这个猜测无法相信，而是有些排斥——这样一来，玩家就像让他们陷入循环的根源一样，无数次地来折磨他们，还有人痛下杀手。
摇了摇头，把脑子里莫名其妙的负罪感丢掉，晴方好让自己恢复正常。游戏而已，就算那些人感觉非常真实也不过数据，何必圣母心泛滥。而且一个副本多人打不是很正常？只不过这个比较特殊，专门露了破绽作为支线。
轮回估计也不是游戏给的设定的，否则这种有个结论就行的任务也不会那么多奖励。估计是有个罪魁祸首，查清楚轮回的真正根源才能拿满奖励。
“所以。”常安留了些时间给其他人消化后，才说：“我想去房东那边打探情况。那个怪物一直不来我们也不能一直干等吧？既然没其他目标，就试一试支线。”
晴方好愣了一下，后知后觉地反驳：“我们一开始不是这样说好的吧！你们也说过那里很危险不是吗？”
常安语气不变：“那是一开始，我也没同意。”
夙夜也道：“我也是，我说过遇到了会试着去探索的。”
“呃，我倒没什么意见了。”可乐也回应。
“反正我不去！”晴方好激动地道：“要去你们自己去！我，我，我和刘老先生他们一起！”
那个怪物是刘老头孙子，从刚刚听说的来看，刘老头对怪物也有威慑力，刘老头本身也很友善。所以晴方好的选择也不奇怪。
“随便。”常安不在意地摆了摆手：“反正你也没什么用，走了也少个拖后腿的。”
晴方好一股气就上来了，怒意真切地甩了最后一个词：“再见！”
人走后，可乐担心的问了句：“她一个人真的没问题吗？”
常安看了他眼，闭着眼睛回答：“谁知道，你要问她，你更清楚才对。不过要是这都应付不来就是她的问题。”
剩下的三人走到了一楼后，可乐才看不下去一样，问：“梧桐，你为什么要一直拿着这个镜子啊。”
从刘老头家扒来的镜子足足有一条手臂高，常安一直把他横拿着夹在腋下，看也不看不管了。
“没什么。”常安道：“怪物爬出来的镜子总有些不一样吧？可能是个道具，带着结束时可以结算，这样拿到的道具划算些。”
可乐没想到常安会说出这个理由，张着嘴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
夙夜也有些无语地撇过了头，有点“我不认识这家伙”的意思。
快到房东家门口，常安又停了下来，转过身面对着两人道：“等下我们可能要进行战斗，还是沟通一下，了解各自的底蕴好做规划吧。”
可乐自然不会拒绝，但夙夜蹙起了眉：“我不同意，不会配合交底的。”
夙夜一直是一个人独行，不习惯和人交底也很正常。
“好吧。”常安耸耸肩，放弃了这个想法。然后又问：“那好歹说说以现在情报，对于一个人对付那个怪物的把握吧，清楚一下大概实力。”
“我应该可以撑一段时间。”可乐爽快回答：“所以如果我们又被分开，你们一定要想办法快点脱困，救救我啊！”
“无法抵抗他的手段，但也不会轻易被杀死。”夙夜则是比可乐的回答简单易懂多了。
常安笑：“我倒是蛮有把握，有一件非常厉害的道具，对付那怪物肯定没有问题，杀了也有点信心。不过不是很想用，它的次数有限。”
可乐崇拜地看向常安：“真不愧是大佬！”
“既然如此我对我们的能力也比较放心了。”常安语气轻松了不少：“但东西找房东的时候也一定不能掉以轻心，因为我们完全不知道情况到底怎么样，无论多恶劣都有可能。”
……
“咚咚咚！”
常安扣响了房东的房门。
和之前一样，良久才是一阵开锁声，最后门才开了一道缝。
一看见来着房东就一些控制不住情绪了：“怎么又是你们！”
常安笑道：“好久不见，房东先生。我们的工作有了一定进展。”
“和我有什么关系，不用对我说！”房东怒道：“完成了就滚！别打扰我！”
“嗯嗯。”常安口上答应得非常顺溜：
“朋友，你听说过轮回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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