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昨天对乔知意的承诺。
“啊？”乔知意懵懵懂懂的抬起头，她的眼睛很亮，唇绯红，这样自然的懵懂，出奇的可爱。
许凉洲觉得，他最近肯定是生病了，不然怎么总是心率不齐。
等乔知意反应过来，急忙拒绝，“不用了，我也没做什么的。”
这几天的许凉洲有些热情的过头，让她招架不住。
她开始心慌了。
许凉洲不想瞒她了，总觉得罪恶。
“乔小姐，很抱歉。”
“啊？”
怎么又突然道歉了？
“其实，我今晚不用加班。”
“啊？”
这个时候的乔知意，着实是不知道该有什么反应了，“那……”
“是我想要再诚心的让你考虑一下合作的事情，才出此下策。”
是因为工作的事情啊。
乔知意心里稍稍放松了些。
她的感情真的很复杂，许凉洲靠近她是因为工作，她既开心，又有些许的失落。
她这样的人，大概真的只有孤独终老的命了。
毕竟，和她在一起，太累了。
许凉洲见她情绪有些低落，还以为她生气了，“乔小姐，对不起，如果这样让你觉得不舒服的话……”
“没有。”乔知意摇摇头，脸上带着淡雅的笑意，“那……走吧？”
乔知意大概永远都拒绝不了许凉洲。
闻言，许凉洲心里舒了口气。
他们牵着七森往回走。
七森总是有无尽的活力，围绕在两个人身边，活跃着他们之间的气氛。
原本许凉洲打算回家给她做饭的。
但是又觉得两个人独处，又太过亲密，怕冒犯到乔知意。
他就在手机上找了一家评分最高的日料店，把七森送回去后，他开车带乔知意过去了。
日料店的位置没在闹市区，这个时间车越开越偏，许凉洲没忍住侧首看了乔知意一眼。
她好像没有在意那么多。
却不知乔知意看着车窗，也在看着车窗上，映着的影子。
跟着导航到了这家日料店，装修还不错，至少挺给许凉洲涨面儿的。
跟着服务员他们到了一个单独的包厢，但是这里的氛围就和家里不一样，没那么暧昧。
乔知意吃饭的动作很慢，混天然的由内而外的散着优雅。
当真如古代的那种世家小姐。
许凉洲犹豫了很久，率先挑开话题，“乔小姐以前是国家一级舞蹈演员？”
闻声，乔知意抬头，“是啊，只是现在退役了。”
那也是曾经属于她的荣耀，虽然结果有些遗憾，但是她并不介意别人提起。
“怎么突然提起这个了？”
“上次朱组长给我看你的舞蹈视频，很惊艳。”
他说的是实话。
乔知意的舞蹈，真的担的上这三个字。
这是乔知意的领域，站在舞台正中央的她，是闪闪发光的。
但那是别人眼中的她，不是王若男的。
她笑了声，轻声道：“过奖了。”
几分是谦虚，几分是真的觉得自己承受不起这惊艳二字。
“莫不是因为我的舞蹈，就想要我出演绡暮？”这是乔知意一直好奇的，“而且我只会跳舞，若是演一个角色的话，我恐怕难当重任。”
可是这些，许凉洲一点也不担心的。
乔知意虽说是舞蹈演员，重点在舞蹈。
其实不然。
因为每一段舞蹈中也是有故事的，而乔知意每一个舞蹈，都是扮演着故事中的人，她才能真正的把舞蹈的灵魂展现出来。
乔知意的每一支舞，她都做到了。
“起初是因为舞蹈。”许凉洲如实道：“更重要的是乔小姐的气质很符合我心目中的女主角。”
顿了顿，他又道：“我看过很多乔小姐的视频，也分析过一些细节，我可以很确定的保证，除了乔小姐，没有人能演的出绡暮。”
他这么言辞恳切的肯定自己啊。
乔知意又心动了。
可是，她不想再出现在荧幕上，她不想让王若男再看到她的失败。
许凉洲看到乔知意的表情变化，便细心的问她：“乔小姐可是有什么顾虑吗？”
他又想到乔知意那次受伤之后，就再也不愿登台了。
“是和你上次受伤有关吗？”他问的小心谨慎。
乔知意抬头，目光正好撞进他漆黑的眸中，呼吸微微滞了一下，“我……”
她的手渐渐垂了下去，不安的用指甲掐着掌心。
眼里的光也渐渐暗了下去。
她说：“我是个失败者。”
乔知意的神情那么认真，许凉洲看不出任何开玩笑的成分。
他不明白，乔知意在她19岁就取得了那么傲人的成绩，她怎么会认为自己是个失败者。
“乔小姐，你……”
许凉洲顿了片刻，便继续：“我不知道你因为什么，会觉得自己失败，但是你真的没有很清楚的认识到自己有多优秀，你在19岁就已经是世界冠军，像我，我在那个时候，还一事无成呢。”
“可是，你……现在很优秀啊。”
许凉洲怎么可能一事无成，只是在大学的前两年，他没有把重心放在事业上而已。
但是乔知意又不敢说，她本就是追随着他的脚步的。
“那如果你当初坚持下去呢？”许凉洲反问她，“如果你当初坚持下去，或许今天取得的成就，比我高的多。”
可那也只是或许啊。
她的笑容苦涩。
如果她真的一次又一次的失败了呢？
她真的承受不起她们失望的目光。
看她沉默着，迟迟没有作答。
许凉洲就又劝她：“乔小姐，不要妄自菲薄，你真的特别特别优秀。”
乔知意抬头看着他，眼底是慌乱，是不自信。
她哪里担得起许凉洲这么高的赞誉。
“乔小姐可还记得第一次找你合作的朱组长朱预？”
不等乔知意说话，他又道：“他是你的粉丝，是你的舞台粉丝，你的舞蹈视频也是他推荐给我看的，我相信，不止有他，还有很多很多喜欢你，支持你的人，希望你重新回到属于你的舞台。”
“乔知意，你要永远相信你自己。”
这是许凉洲第一次喊她的名字。
那么坚定，那么自信，那么骄傲。
这个时候的许凉洲，已经不单单的是想要她出演绡暮这么简单了。
他更希望这个被神明眷顾的姑娘，能够认清自己。
乔知意，你要永远相信你自己。
为什么在她22岁那年，没有人跟她说过这样的话。
“乔小姐，把这次的表演当做你复出的第一个舞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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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年人的爱情，永远都是势均力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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