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怔了一下，拨打报警电话的手顿住了，他没想到卫真真会这么说。
就在他愣神的工夫，外面传来了砸门声，混杂着暴怒的英文叫骂。
“臭婊子，我知道你在里面，给我滚出来！”
“……”
卫真真吓得尖叫，仓皇往包房里面跑去。
门……很快被撞开了。
领班带着夜总会的两名打手，闯了进来，身后跟着脑袋流血的黑佬儿。
领班来到屋内，轻而易举地找到了噤若寒蝉的卫真真，一顿拳打脚踢。
然后，揪着头发把人拖了出去，交给了黑佬。
嘴里说着抱歉的话语，表明任由对方处置。
黑佬狞笑着把卫真真拖回了自己的包房。
“先生，抱歉，让您受惊了。您在哪个包房？一会儿我派人给您送瓶酒。”
领班说着体面的道歉话，至于刚刚发生了什么根本不做解释。
在夜总会，这种事情没必要大惊小怪。
事已至此，男人不好替人出头，简单应付了几句，回了自己所在的包房。
等在包房里的小姐凑到他的身边腻歪，男人显然没了兴致，给了她几张小费，把人打发走了。
独自坐在包房里，男人神色严峻，掏出手机，点开通信录。在诸多美女富婆的联系方式中找到一个没有备注名的号码，琢磨着正准备拨打出去。
领班带着一名漂亮女孩儿敲门进来。
“先生，对于刚刚发生的事情，我们深表歉意。您是的沈夫人的朋友，上次我们见过。沈夫人是我们的老客户，今晚服务不周。YUKI，给老板倒酒。”
穿着超短裙的年轻女孩儿坐到了男人身边，打开了带来的那瓶XO。
男人目光闪烁，放下手机……
领班说的沈夫人是中年男人的一个老相好，家里十分有钱，自己今晚消费挂的是沈夫人的账，尽管她本人没来。
领班说要陪男人喝上一杯，可是自己电话响了，他交待女孩儿陪好客人，自己去了一旁接听电话。
结束了通话，领班陪着男人刚端起酒杯，外面慌慌张张闯进一名服务生，来到领班耳边小声说了几句。
领班说了句失陪，便慌慌张张出门去了。
领班走后，男人借口去卫生间，走到门口的工夫透过玻璃窗向外瞄了一眼，看见刚刚那个黑佬带着手下骂骂咧咧地从门前经过。
男人打开门向外瞄了一眼，看见远端包房，领班指挥着两名服务生从包房里抬出一个人来。
人被白床单蒙着，床单上染着大片的鲜血。
中年男人的眼皮狠狠一跳，动作飞快地用手机拍了张照片，确定没人看到自己的举动之后，转身进了卫生间……
***
晚上11点，秦曜接到了一个陌生男人打来的电话。
声音很是陌生。
“喂，秦老板。”
“您哪位？”
“你别管我是谁，那个叫卫真真的女孩儿是你表妹吧？”
“你什么意思？”秦曜声音警惕。
“她出事了，在KingSKY夜总会3楼309包房，情况有些严重，你抓紧时间报警。她在这里做TY舞娘，遭到了客人的虐待。等着，我把照片发你！”
说完，对方挂断了电话。
秦曜盯着屏幕上的陌生号码，再打过去，被对方挂断。
KingSKY夜总会……
秦曜咀嚼着电话中男人提供的消息，眉头暗暗皱起。
卫真真做了夜总会的TY舞娘？
很快，一张照片通过短信发送到了自己手机上。
照片上，两个穿着会所制服的男人抬着一个被床单包裹的人去往电梯。
床单上有明显的血迹，至于里面的人是否真的是卫真真，秦曜无法判断。
看过照片，秦曜立刻把电话打给了苏茵。
***
KTV包房，男人收起电话，走出卫生间长长的呼了口气。
悬着的心仍然没有放下。
陪酒小姐热情地凑上跟前，拿出职业热情想着继续暖场。
“抱歉，我今晚有事要先离开。”
男人神色漠然，支付了小费，匆匆下楼。
刚进走廊，四名浓妆艳抹的半老徐娘出了电梯。
这些富婆皆是一身体面的穿着，带着富贵人家的气度，嘴上交待在旁边躬身引路的经理。
“把你们这服务好的小鲜肉叫两个过来，陪我们姐妹喝酒。”
经理笑容满面，身子又弯了弯，朝着手里的对讲机布置任务：
“SUNNY姐驾到，把最帅活儿最好的少爷都给我叫到310包房来！速度！”
几个中年女人有说有笑，两两挎着胳膊，下一秒，迎面看见从包房里走出来的中年男人。
“嗨！托尼哥！”
叫SUNNY的女人眼睛一亮，向着中年男人热情招手。
中年男人心不在焉，猛然听见有人叫自己的名字，抬头望去，旋即脸上熟练地蓄起了笑容。
“SUNNY姐，没想到今晚在这里遇见你。”
“好久都不给人家打电话，怎么，一个人来啊？”
女人语气嗔怪，上前毫不避讳地挎起了男人的胳膊。
听起来两个似乎颇有交情。
“前段时间去了M国，昨天刚刚回来。”
“托尼，好久不见，今晚留下一起喝一杯，全当给你接风，顺便介绍几个姐妹给你认识。”
“呃……”男人看了眼表，“SUNNY，我今晚约了朋友。”
“急什么，陪我喝几杯酒再走嘛。”
女人挽着男人的胳膊不放，把人带去了包房。
***
苏茵亲自带队包抄KingSKY的时候，在后门拦截了一台面包车。
面包车上，白床单裹着半身是血，昏迷不醒的女孩儿。
“阿曜，人找到了！你过来看看，是你表妹吗？”
秦曜上前，往车里看了一眼，血染的白床单下的女孩儿面无血色，脸上和身上伤痕遍布。
“是她。”
秦曜叹了口气，知道这个表妹很多事，但没想到沦落到这种地步。
她能出国留学，说明家庭条件很好，背后到底发生了什么？
随行队医简单检查过后，向领队的苏茵汇报。
被害人大量出血，生命体征微弱，疑似黄体破裂，随时会有生命危险。
苏茵当即下令：“火速送医，派专人小组全程保护，任何无关人员不得接触当事人！更不能走漏消息。”
警方今晚的行动规模很大，火速控制了现场，封堵了所有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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