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他的身份，倒是在柳枉的预料之内。
这个时候能出现在在这里的，除了尼德霍格的这个双生之魂也不会有别人了。
“混蛋，我已经说了，赶紧放开我！”
柳枉回过神来。
“行吧，放就放呗，我说话算数。”
然后柳枉直接就解开了对他的束缚。
被放下来的路明泽反倒是呆住了，就这么把我放了？
是不是有什么阴谋陷阱？
但路明泽还是小心翼翼的看向柳枉。
“你到底对我哥哥做了什么？”
柳枉满脸笑容的看着路明泽：“你知不知道华夏的小说里的那些练武啊，修仙啊。”
“当然看过。这些年金古梁很火的好吧。”
柳枉一拍巴掌：“知道就行，路明非现在就在修仙。”
路明泽用看傻子一样的眼神看着柳枉，到底是你傻还是你当我傻？
这个世界有修仙这种东西吗？
我活了这么无尽岁月，听都没有听说过！
那不是人类自己臆想出来的东西吗。
“信不信就是你的事情了，反正真相就摆在你的面前。对了，我很想知道，你们对于人类的看法你，作为黑龙王，你们两个应该就能代表整个龙族了吧。”
路明泽吃惊的退后两步。
“你怎么知道我们是尼德霍格？”
路明泽眼里充满了警戒的意味，同时不敢相信的看向柳枉，这个人，是怎么知道我的身份的？
历经无数岁月的沉寂，他原本以为没有人会知道自己和哥哥的身份了，即便是四大君主在前也是如此。
所以一直以来，他都是藏在暗处，以敌明我暗的方式进行布局，将四大君主那些僭越之臣作为猎物。
但没想到，居然有人知道自己等人的存在。
柳枉轻轻一笑：“我是怎么知道的你就不必知道了，我只想知道你们对人类的态度，是不是真的想灭世。”
路明泽愣了一会儿，突然捧腹大笑起来。
如果不是灵魂体，柳枉估计他都能笑出眼泪来，路明泽过了好一会儿才停止笑意。
“谁告诉你我们要灭世？我们又什么时候说过要灭世？”
这会轮到柳枉发愣了。
“根据你们龙族的史料记载，你们应该有过四次灭世的记录吧，地震，洪水，冰河世纪，大气层罡风。这几次都造成了地球上的物种灭绝吧，这还不算是灭世吗？”
路明泽没有反驳，反倒是认真的点了点头，反问道：“所以呢？这和你们人类有什么关系？”
这把柳枉问住了，你们要灭世，和我人类有什么关系？
之间路明泽继续说道：“最近的一次灭世级灾难应该是海洋与水之王发起的那次冰河世纪，全球约有三分之一的陆地覆盖在240公尺厚的冰层之下。这也勉强算是灭世了吧。即便是这最近的这次小冰河世纪距今也有足足一万八千年前，那会儿你们人类应该还是山顶洞人吧，我们龙族还没有开始传授你们冶铁，炼金，织布。当时的山顶洞人可不是如今的人类，你为什么会觉得龙族灭世和人类有关？”
我杀死你，与你无关。
柳枉从这句话里听出的就是这句话。
就像是一群人类在荒野上尽情的奔跑驰骋，是不会有人在意自己脚下是不是有一株小草，有一窝小蚂蚁。
即便踩过了，也就踩过了。
这是上位的生命对于底层的漠视。
即便是普通的社会阶级中的上位者都会漠视下层阶级的人。
作为生命层次上的上位者，龙族漠视人类乃至于世间万物，似乎也是理所应当。
柳枉沉默了一会儿，不想和路明泽继续这个话题。
过去是怎么样，他并不如何关心，因为那里没有他在乎的人和事。
他关心的是现在和未来。
“那你们灭世，是为了什么？”
“灭世？哪有什么目的，不过是失败者最后的无能狂怒罢了。”
“失败者的无能狂怒？”
路明泽面带嘲讽的说道：“龙族从来不是一个和平的种族，其他的种族和龙族比起来，实在是太过弱小，太过无趣了，所以龙族的敌人从来都是龙族自己。即便是四大君主，心里所想的也都是杀死对方。
而所有的龙王都是不死的，即便死了，也能再度复苏，在所有君主都复苏的时候，就会展开最后的权利争夺，结果不一定都有胜利者，但肯定会有失败者。而你所谓的灭世就是为了宣泄他作为失败者的怒火。而世间万族则作为它失败的陪葬。”
原来是这样吗？
这个说法柳枉倒是第一次听说。
而路明泽说的也应该没什么问题，那个时候人类也还是山顶洞人，要说与龙族争锋，那确实是抬举人类了。
可要说人类以龙族失败的陪葬品，绕是柳枉也不大甘心。
“也就是说，你们龙族对人类没有恶意？”
柳枉面带嘲讽的说道，对于路明泽的说法，有很多柳枉确实没有办法反驳。
但柳枉却不认为，当初的人类都是草芥。
至少推翻龙族统治的，是人类啊。
路明泽摇了摇头：“准确的来说，是对最开始的人类没有恶意，后来人类成为了龙族的奴仆，但到最后却窃取了龙族的力量，甚至掀起了对龙族的反抗，取得了对世界的统治，行如此僭越之事，龙族怎么可能对人类没有恶意？”
柳枉皱了皱眉。
“那你们对人类到底是什么态度？”
“不是我们，我只能代表我，我对人类没有太多恶意，甚至我手底下就有几个人类。但是我们早已失去了对龙族的绝对统治，如果我现身的话，不但得不到龙族的响应，甚至会引起龙族的围剿。这才是现在的龙族。”
柳枉摆了摆手：“既然你们对人类没有恶意，那其他的也无所谓，冒头一个那我打死一个，我劝你也不要冒头，我很看好路明非，我会带你们去看看更广阔的天地。要是你们也冒头，那我不保证会不会连同你们一起打死。
你先带路明非回去吧，我教他的东西你也可以学习学习，当然，我可不保证不一定能学会。”
路明泽知道柳枉没有和他开玩笑，他是真的可能打死自己。
对于世界树的强大，他刚刚有了一个新的体会。
警惕的看了一眼柳枉，路明泽一下子蹿进了路明非的身体，紧接着路明非一下子睁开眼睛，眼里竟是摄人的黄金瞳。
“再见，慢走。”
柳枉微笑的点了一下头。
“最好再也不见。”
路明非一张口，却是刚刚路明泽的声音，然后一下子从窗口窜了出去。
其实……可以走门。
柳枉刚想开口，随即摇了摇头。
算了，反正窗户也都开着，走门还是走窗户都一样。
柳枉看了看外面的天空，湛蓝碧澈，万里无云。
我也该去突破了。
柳枉打电话给伊莎贝拉说了一下，然后就从大门出去，寻一处山清水秀的僻静地方。
好在这卡塞尔本身就足够偏僻，想要找个安静的地方也不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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