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吉克保持沉默,看着他——平常那双率直的眼睛,透彻得就像隐藏了什么感情一样,像是在……等着什么似的。
呼——奥芬叹一口气。脸上贴的湿布在讲话时很碍事,他就把它撕下来,说:
“看你的样子,好像有什么问题。”
“不……我只是想说件事。这不是什么请求,而是我自己决定的事情。”
“……什么事,说说看。”
奥芬说。马吉克会说什么,他大概已经感觉到了。马吉克点点头,犹豫了一下……开口说:
“我想……在〈牙之塔〉入学,而不是做什么登记……”
◆◇◆◇◆
“奇怪了。到底哪里做得不对呢……”
克丽奥靠在医院屋顶的扶手上自语。抚摸着头上雷奇的脊背。
“是找猫做实验不太好吗?蒂西要是不养猫,养一只鳄鱼就好了。如果连鳄鱼都狂奔出去的话,那我也不会让奥芬去吃的。”
这也不好说吧……雷奇做出这样的表情,把眼神撇了撇。不过它呆在克丽奥头顶上,克丽奥看不见。
然后——
“到底是有哪里不好呢……”
“…………?”
在离开她的一个位置上,也有一个女人趴在扶手上说着同样的话。好像是听了自己的话后的自言自语——
(刚才屋顶上有这个人在吗……)
克丽奥不可思议地观察这位女性。
(啊,这个人,好漂亮啊……)
对方身高不低——黑发垂在脖子的位置上,是个二十岁左右的女人。眼神如猫一样带着挑衅感,越过扶手眺望街市。跟谁有些相像——
顾虑了一阵后,克丽奥慢慢靠近对方。
她害羞地问道:
“你也,搞砸了什么事情吗?”
“哎?”
那位女性惊讶地转过脸来——然后笑了,说:
“是啊。虽说失败了,不过这本身就是很无聊的事。”
“我也是,想给病人做东西吃,但是——总考虑营养方面,没办法顾及到味道方面。”
“是吗……虽然我对料理不太在行,是啊——没办法顾忌,这是常有的事。”
她说着转一个圈,把后腰靠在扶手上,朝她的头伸出手。
雷奇伸出前爪回应她。
她故意在只差一点的地方让雷奇碰不到自己的手,玩了一会儿,她笑了。
“这是你的狗吗?你很会养啊。”
“这孩子不是狗哟。”
“是吗…………”
“啊,我必须要走了——”
克丽奥身子在扶手上弹了一下,向对方行了个礼。
“谢谢你。我总是失败,还在想世上是不是只有我这个样子呢。看来大家经常遭遇失败啊。”
“是啊。”
女性咯咯地笑了,她说:
“事实上失败要更多。我老师说过,一个成功和一个失败,两者是相同的。重要的是之后该如何面对,根据这点,成功或许会变得毫无意义,失败或许会变成成功。我为了让失败变成成功,会不断努力……”
“……我的父亲在生前也说过同样的话。那就再见了——那个,请加油吧。”
“谢谢……”
克丽奥转过身子,跑向下楼的楼梯。如果她使一个小心思,在楼梯下一直等的话,会发现那位女性无论过多久都不会出现在这里,这会让她颇感惊讶——
在塔夫雷姆发生的所有事情,只是一个开始。
“开什么玩笑!再说些胡言乱语的话,看我用黄色的烟熏死你!”
这里是商都多多坎达的小食堂——这里太小,几乎是他们的包场——从食堂里传出骂声。
在桌子的对面,一个身披毛披斗篷,身高一百三十厘米左右的地人少年探出身子。奥芬斜眼看了他一下,慢慢地说:
“哦。你还挺了不起的嘛,博鲁坎。”
他是一个年约二十岁左右,整体着装以黑色为基调的黑魔术士。他目光锐利——或者说有些斜睨。他不看两手撑在桌子上的瞪着自己的博鲁坎,转向旁边一个戴厚眼镜,也同样是地人的少年。
“喂,不要管你这个鸟窝头大哥了,你应该记得很清楚吧,多进——你·们·几·个,从我这里借的钱!早在很久以前就过了还款期限了!”
“那个……你说『你们几个』,可借钱的只有哥哥才对啊……”
多进小心翼翼地说完,马上从旁边飞来一记拳头打在他的侧脸上。
“你太悲哀了!多进!你竟然想出卖血肉相连的亲哥哥!”
多进连椅子一起被打翻在地,低声辩解说:
“不、不是啊——那个——可是受精卵能够自己制造血液,所以不止是兄弟,连父母和孩子之间的血都是分开的——”
“说这些莫名奇妙的话,是骗不了你哥哥的!”
“但这是有科学根据的——”
两兄弟一个桌上一个桌下互相争吵起来。奥芬看烦了,他气得肩膀发抖,咚地一敲桌子。
“吵死人了!这种无聊的事管它干嘛!总之你们借的钱——”
在奥芬一把抓起博鲁坎的脑袋的时候,突然听到有人说话。
“那个……”
三人一正回头,只见那里站着一位女生。她大概二十岁不到,紧张地把手放在胸前,像是有点害怕的样子。她剪短的黑发发梢在微微颤抖。
“请问你们是,佣兵吗?”
“哈啊?”
奥芬反问,脸歪着。
“佣兵?现在怎么还会有做那种危险生意的人——”
不过她好像根本没听奥芬说话,突然把手一举,说:
“拜托你!请听我说明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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