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陆未晞出走蔡伊人实在不行，白长佑根本不会培养她。
她想了想才开口：“其实瀚海不是概念股，损失不会太大，毕竟是走实体经济的，虽然股价会跌，但瀚海的主要发展方向是国内，只要国内这边不出乱子，海外股票只要不是跌的太惨，还有机会转圜。而地产业，资金链才是重点。现在哪家做房产的不是高负债，只要资金不断，我们就能源源不断的开项目，做工程，让钱生钱。不过在海外开股，虽然能集资的多，但是一旦出了什么事，也确实鞭长莫及。如果可能的话，是不是以后看看移到港股，或者其他的什么地方。不然一旦出现了贸易摩擦，外国的投资者和金融大鳄，舍不得动国内的资本，第一个拿海外的公司开刀。”
秦之游没有说话，不过方如霜的话确实说到了他的心坎上了。瀚海在美国上市，是当年秦为蒹和秦为葭一力促成的。现在看来，的确是有不合时宜的地方。若是这次顺利度过危机，他的确可以考虑在美国退市在国内上市的计划。
方如霜退下去后，王秘书给他接了内线，是秦爷爷给他打来的电话。秦之游自从执掌了瀚海之后，知道爷爷身体不好，除非重大决策，否则很少去烦他。但是这一次，他不得不求饶了：“爷爷，对不起。上次在陆家，我信口开河要振兴瀚海，但现在却发生了这么一档子事，辜负了您的期待。”
他确实觉得丢脸，他发的誓言还犹言在耳呢，结果转身就捅了这么大的篓子。他也没把责任都推到叔叔和姑妈那边，只当是自己执掌瀚海的这五年，也看不破这个迷局。现在的情况，他难辞其咎。
秦爷爷也从刚刚的电话里知道了情况，也沉默了一会儿。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他当然生气，但秦之游毫不推诿的态度，他又有一点欣慰。
别说是秦之游，就连他自己也没有想到，他的好儿子好女儿，竟然完全不顾公司的利益，之前做假账也就罢了，现在还去故意捅破，就是为了拉他下马。
“我知道了。”秦老爷子见多识广，虽然平常不管事，但是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反而问他：“那你打算怎么做？”
秦之游把自己的一系列措施告诉了他，还强调：“股价是一定会跌的，就算叔叔姑妈，还有其他的竞争对手不出手，那边的空头和投资者都不会放过这个机会。我只能尽量保持国内这边的稳定，但不知道银行和信贷会不会因此对我们失去信心……”
“你能稳住局势就已经很好了。至于银行和投资商……我试试看能不能找点关系，好歹度过了这一段再说。”
“对不起。”秦之游真的觉得很丢脸，大话说出了口，临末了还是需要爷爷的帮助。
“等事情过去了以后，你再道歉吧，不过不是给我，是给你的股东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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