抿了一下唇，黄健继续问。
“萧总，请你说具体一点，你和姚宓是什么关系？男女朋友，抑或是情人？”
萧涵如鹰般犀利的眸紧盯着黄健，淡淡地说：“床伴！”
黄健轻挑眉，“床伴？你们有交易？”
萧涵邪魅一笑，“是交易，我安排詹姆斯教授的团队给她弟弟治病。”
“希珀瑞酒店的壁画项目，莲花湾酒店的壁画项目，萧总，你没有利益输送吗？”
萧涵笑得莫测高深，“黄特助，这么说，你也太瞧不起松大美术学院的高材生。对于壁画，特别不是搞艺术的人，你我都是门外汉，你看得懂吗？
希珀瑞酒店的壁画项目是免费做的，请问，利益输送在哪里？莲花湾酒店的壁画项目是经过大众投票确定的，利益在哪里？
我倒是听说有人找了董事长，请董事长开个后门，你去查一查。万一真正的利益输送的人是董事长，你怎么处理？”
黄健怔了一下，“我会跟董事长核实的，萧总说的话是不是真的，我也会去查的。”
萧涵没说话，依然笑得莫测高深。
拿起烟盒，他随意挑了根烟叼在嘴边，点燃后抽了起来。
他犀利的眼睛略眯，还是紧盯着黄健。
萧涵的眼神太过于犀利了，黄健倒是被他盯得有点不自在。
……
沉默了一下，萧涵说：“希望黄特助能让我看到什么是公平公正，等一下，姚小姐会过来配合审查。有什么不明白的，随便问。”
黄健还是与萧涵对视，“我已经问过林总了，掌握了一定的口供。”
萧涵还是很淡定，脸上的表情丝毫没有起伏，“那就好，希望能帮到你们，现在，我的身份敏感，也不能帮你什么，是要靠你自己的。希望你们别太累，像这样的审计也确实很辛苦。”
“谢谢萧总体恤，我问完了。”
“好好查帐，加油！”
黄健起来了，微微欠身，走出总裁办公室。
萧涵的眼神很不屑，继续抽烟。
他根本没有把审计放在眼里。
……
黄健没有回审计组，而是出去买东西了。
期间，他给董事长打电话。
“从萧总的嘴里问不出什么，他表态，他和姚小姐只是床伴，确有交易，但不是因为希珀瑞的壁画项目，也无关莲花湾酒店的壁画项目，是因为姚小姐的弟弟。萧总还提到了董事长，他说……莲花湾酒店的壁画项目，您试图给别人开后门。”
萧定国冷笑一下，说：“苏靖雯找过我，要我给个机会缘动力竞标。看在两家的交情份上，我就答应她了。后来，因为缘动力的人的品德问题，我拒绝合作，还让他们进了合作的黑名单。”
“董事长，您拒绝合作是正确的，让他们进入合作的黑名单也太正确了。今天早上，缘动力传出丑闻了，遭人举报，情况跟举报米莱工作室的一模一样。”
萧定国的笑容加深了，显得他也更加老奸巨滑。
“有意思！好好查！苏靖雯去找你了没有？”
“她约我见面了，晚上，我去见她。”
“小心点，别被看见，别落人口实。”
“知道了。”
“萧涵真的说那个女人只是他的床伴而已？”
“是的！听他的语气，他一点也不在乎这个女人。”
萧定国的表情莫测高深。
笑容也瞬间僵掉了。
“你去忙吧，该怎么做就怎么做。”
“是，董事长！”
……
萧定国的神色有些凝重了。
他拿起好多年前的全家福，轻轻地擦着。
随即，他轻轻地抚摸照片上的人。
都走了，只剩下他了。
照片里，都是他最爱的人！
把他们都带走了，真的好残酷！
“萧涵啊萧涵，你太令我失望了！”
“那么多女人，你不要，偏偏选了那个贱人，你就是存心想气死我。”
“你对得起你的父母吗？”
“萧家容不下这个贱女人！”
“不懂得自控，那么，就只有毁灭了！”
******
忽然，姚宓接到电话。
李扬让她赶快去萧氏集团华东总部，审计组组长要见她。
姚宓答应了。
喝完早茶，她去了萧氏集团的华东总部。
秦思甜和唐星蕊一块走。
……
见到姚宓，黄健怔了一下。
他有点惊愕！
她……像傅钰！
见她的第一眼，他以为是傅钰呢！
但，除了脸像以外，别的，他看不出她们有相同之处了。
瞬间，黄健假装整理一下资料，然后，才看着姚宓，认真审视打量她。
“姚小姐，知道要审讯吧？”
姚宓坐在黄健的对面，她看着黄健，点了点头。
“我知道，你问吧。”
“你和萧总是什么关系？”
“说好听一点，是情人吧！”
“你们有没有桃色交易？”
姚宓微笑，嗤之以鼻，“情人，不就是各取所需吗？”
“与希珀瑞酒店的壁画项目有关吗？莲花湾酒店的壁画项目公投中，有没有舞弊？你有没有跟萧总提过要帮助？”
“我参加竞标希珀瑞酒店的壁画项目时，并不知道他是萧氏集团的CEO，我是按正常程序竞标的，没有跟他提过一个字。
莲花湾酒店的壁画项目公投，我很担心有人刷数据，跟林总和萧总提过，一定要保证公投结果公平公正。”
“他们什么态度？”
“整个公投期由萧总亲自监督，我听说有黑客试图入侵过系统，但没成功。也听说有人想破坏系统，被拦截了。具体事情，萧总很清楚，你可以向他求证。”
“莲花湾酒店的壁画项目，你有使用劣质物料吗？”
“没有！我购买的物料都是正规渠道的，有他们厂家提供的环保检测证明。米莱工作室刚刚起步，正是需要发展、攒口碑的时候，我怎么会那么傻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我已经中标了，完全没必要搞那么多小动作。做好莲花湾酒店的壁画项目，才是正常人的想法，况且，若是莲花湾酒店的壁画项目成功了，等于是帮我们打开了市场，谁会那么傻去砸自己的招牌？”
黄健点点头，“我们审计组会继续跟进审查的，等检测结果出来了，我再跟你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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