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几人离开后，秦天观察了一阵，转过身，和旁边的女生拉开一段距离，问道，“没事吧？”
女生眼睛中泪水都快出来了，她强忍着抽噎了一下，“我没事，谢谢你。”
从来没有人对她这么温和，就连老师都一样，以前她被欺负了，还会告诉老师，希望老师能约束一下那些人的行为，但是老师给她的回应是，“苍蝇不叮无缝的蛋，他们怎么就专门挑你欺负？你是不是也该反思一下自己的行为？而且他们也只是开玩笑，高中生都是大人了，别这么斤斤计较，开不起玩笑。”
当时她听得心都凉了，觉得老师说的话简直是个笑话，难道被欺负，还是自己的错了？自己也不想声音这样的，更不想声带出问题做手术，为什么需要反思行为的不是那些欺负人的，而是自己？
“要说他们十恶不赦，肯定也不至于，但缺乏教育是肯定的。”秦天开口道，“不要想着忍过去，君子可远观而不可亵玩，勇敢站出来保护自己没有任何错，更不要害怕得罪同学，这样以开玩笑为名动手动脚的同学，可能根本就把你当成玩笑一般欺负，你不用为他们的没教养买单，不用委屈自己。”
“就是，要让她们知道你不是那么好欺负的，让他们知道你的底线，不要一味忍让，有些人渣根本不知道错，你越退步，他们就越是得寸进尺！”方敏也狠狠挥拳，掏出纸巾给这个女生擦了擦眼泪，“那么恶心的人，就算不当同学不当朋友也没什么！”
这种事情，真的是相当无奈的，校园暴力是最恐怖的，因为不知深重，所以肆无忌惮。
“丫头，你要做的就是还击，有些人，你不让他长点记性，他就会变本加厉地欺负你，开玩笑，开个屁的玩笑，以后再有人开这么过分的玩笑，直接揍他丫的！”方敏义愤填膺，恨不得将那群人揍一顿，就这么放走他们，是在便宜了那帮臭小子。
方敏的当地语言说的并不好，但她手忙脚乱，磕磕巴巴地安慰面前女生的时候，真的非常动人，卫源看得目不转睛。
秦天将手肘放在卫源肩上，“好看吧？”
“好看！”卫源毫不犹豫点头，随即意识到这是秦天的调侃，愣了一下，窘的不行，“师父！”
“啧，还害羞了，以前小魔女拿鞭子抽你的时候，怎么没见你害羞了？”秦天声音带着笑意，“啧啧，我可是听方院长说了，可不止一次啊……话说你该不会有M倾向吧？”
“怎么可能！”卫源手摆的都快出虚影了，“就跟小学生喜欢一个人就喜欢欺负她一样，我觉得那样能引起敏敏的注意，怎么可能是喜欢被抽，而且那也是我让着她……”
“哦——”秦天拉长了了声音，恍然大悟道，“原来你喜欢小魔女啊！”
卫源这才发现上当了，合着秦天是在套自己的话呢，他窘的脸都要冒烟了，一把捂住秦天的嘴，“师父，师父师父……嘘！您可别让敏敏听到啊！”
“啧……喜欢有什么丢人的，还怕人知道？”秦天翻了个白眼，却还是放低了声音，“再说了，我看小魔女对你也不是没意思……”
“哎？真的？！”卫源眼睛当时就亮了，“敏敏对我有意思，真的假的，师父你不是哄我的吧？怎么看出来的？我怎么没发现？有什么表现吗？”
秦天看着一向淡定的卫源这么激动的模样，有些无语，都说恋爱中的男人是傻子，此话看来果然不假，“你这……没得救了……”
“师父，你又逗我呢是不是？”卫源脸当时就垮了，还有些窘迫，“我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之前一直就喜欢敏敏，但是那个丫头对我不感冒……”
“你表白了吗？就知道她对你不感冒？”秦天有些诧异，这个家伙是不是白痴到一定程度了，连他都看出来小魔女对他的态度不一般，就从这次出来约上他就可以看出来了，而这大傻子竟然一点都没看出来？
“没表白。”卫源老老实实回道。
“为什么？”秦天挑眉。
“做了那么多假装没看到，说出来又有什么用……”卫源的声音有些闷闷的，显然不是很开心，“她上哪拉着我，也不过是缺个打杂的，平时开玩笑也不过是拿我开心，对我根本没别的意思的……”
“虽然你前一句话说的是挺有意思的，但是我得说，你啊……”秦天说到这里，弹了一下卫源的脑门，“真是蠢透了！”
“缺个打杂的？跟你开玩笑？拿你开心？”秦天笑了一声，“你以为敏敏是什么性格？说实话，别的不敢说，但她的独立自主能力，却比谁都强，这点你不会否认吧？”
卫源看了正在安慰那个女生的方敏一眼，认真点点头，“嗯！”
“正因为如此，她会使唤你，才更加说明你在她心中的分量不一般。”秦天冷笑一声，“哼，小魔女就算性格霸道嚣张，但外貌极为优秀，家世也好，如果她需要打杂拎箱子的，哪里用得着你，可怜小魔女一番心思，你这个榆木疙瘩竟然丝毫不领情，啧啧……让人不知该说什么好。”
卫源越是听，越觉得有道理，眼睛亮晶晶的，一副怀春的模样，简直令人不忍卒视。
“啧……”看着这小子的模样，秦天忍不住手痒，又弹了一下他的额头，“白痴……而且开玩笑？拿你寻开心？你以为谁都有这样的待遇？小魔女性子高傲，根本不屑跟她看不上的人多说一句废话，更别提开玩笑了，我该说你蠢呢，还是说你蠢呢？”
“这两个不是一样的吗？”卫源揉着额头，嘿嘿傻乐，“这么说，敏敏她……”
“小源子！”正在这时，方敏大喝一声。
“有！”卫源立刻狗腿子一般跑了过去，“女王大人有何吩咐？”
“滚去将那几个小渣渣教训一顿，看他们还敢借着开玩笑的名义欺负人，哼！”方敏小手一挥，直接下达命令，“赶紧的，我们在这里等你！”
“是是是，我现在就去！”卫源完全没考虑自己怎么找到那几个小子，连声答应，一溜烟跑的没了踪影。
秦天翻了个白眼，自己的徒弟，怕不是个傻子吧？他只能跟方敏交待一句，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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