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她撺掇的!凭什么,她一个做姑姑的,教侄儿媳妇插手侄儿的事,这是什么道理!”
那是人家知道映辉守不住银子!所以才让雨琴将银子收了去,好叫映辉在外面不乱花。
“既如此,还了那银子便是。”许映心道。
“你弟弟哪来的钱还啊!而且,这事还被你大哥知道了,你大哥那个性子你知道的,他没收拾映辉就算不错了!”
“母亲做夫人这么多年,手里体己银子也该有的。”
“你舅舅家的情况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每年贴补他们,哪还攒的下钱。”
“那母亲的意思,是要我出这钱?”许映心冷声道。
“映心,那可是你弟弟啊!”许夫人嚎道,“此事若是被你父亲知道了,会打死你弟弟的!”
“那就让他被打死吧!”
许夫人怒目,拍着腿哭喊道,“老天爷啊!我怎么有这么狠心的女儿啊!不管生她养她的老娘,只顾自己享受!枉我含辛茹苦地把她养大!许映心,你有没有良心啊!”
许映心极力忍耐着,她甚至觉得自己肚子都痛了起来。
会秋见她这般,连忙道:“夫人!我们主子还怀着孩子呢!您这样吵到了主子肚中的孩子,若是有什么差池,可是大罪!而且,在宫里,是不许哭喊的!若是被旁人知道了,禀告了皇后娘娘,那可才遭了!”
许夫人闻言止住声。
可她还不肯放弃。会秋又道:“夫人,您进宫来,还没去拜见太后娘娘呢!太后娘娘还等着您呢!”
说到太后,许夫人一瑟缩。
她是真害怕太后。太后本就看不上她这个后进来的嫂子,每次见她,都各种教训她,偏生她还只能忍着,不能摆嫂子的谱。
可不见吧,那就更不行了,否则便是不尊!
“奴婢陪您去见太后娘娘!”如此,才算支走了许夫人。
许映心脸色慢慢缓过来,随即便是苦笑。她还指望母亲进宫能帮自己,不过是笑话罢了。
可偏偏,她是自己的母亲。所以一次次心软,一次次帮闯祸的弟弟。
自己进宫本就是许丞相和太后权衡之计,为的是照顾二皇子的!能给自己多少银子?
而宫中开销多大?宫妃的俸禄她一年能剩下多少?
五万两!这宫中的嫔妃谁能拿出五万两!
“这五万两银子,你拿着!”趁没旁人,大夫人从袖子里拿出五万两银票,递给程昭。
程昭忙拒绝,“我不用!我自己有银子呢,要这么多钱做什么?”
她的银子多着呢,这些年,每年年底,家里都有送银子进来。她的俸禄几乎没动过。
“你如今有两个孩子要养,银子缺不得。而且,这银子本来就是你的。当年你进宫的时候,想着给你嫁妆铺子庄子也没用,便只给了你银两。后来,我又想着,你再宫中没个进项,银子总会花光的,便与你父亲商量,又给你选了两个铺子,替你经营着。”
“这些年,这两个铺子经营的不错,赚的钱,也没给你,又开了其他铺子。这不,这五万两,都是你名下的铺子挣的钱。如今一并给了你。”
那也太挣钱了些!
程昭心里暖暖的。多少现代的家庭,父母都是不管出嫁女的,可程家夫妻不一样,他们真心疼爱每一个孩子,便是她这个多年不曾回家的女儿也一直记挂着。
“我要!我要!都给我!”明欢在一旁见了,把银票都扒拉到自己怀里。她刚认识银票这东西不久,只知道有了这东西可以换更多好东西。
大夫人笑开了,“好!都给你,都是明欢的!”
程昭哭笑不得,这小家伙!
“母亲,家里还是低调些的好……”历史上的权臣,都是没有好下场的。程家,太显赫了。
大夫人白她一眼,“你祖父不比你想得多?放心吧,程家每年行善无数,每年各行收益,一半拿出来充作军饷,剩下又分出一半进献给皇上。自己剩的不过十之一二。这些,皇上都是知道的。不然,你以为为何皇上会放心将抚西大将军之职交给你二叔。”
前两月,西月国来犯,二叔被升做抚西大将军,带兵作战。
程昭想想也是,家里好些个聪明蛋呢,哪里需要她提醒。
也就放下心来。
心里却又不由想到,难怪傅景对她越来越好,原是拿了她家钱的缘故!
有些人就不能想,这不,才想到傅景,人就来了。
来的时候也没个动静,大夫人没能避开。
只好行礼。
“父皇!”明欢扒拉着他的腿要抱。
傅景一把把她抱起来。
“夫人请起。”吏部尚书的夫人,又是爱妃的母亲,傅景还是很给面子的。态度好好的问了几句家常话,大夫人便识趣地离开了,走前还想抱走明欢。可明欢不愿意,巴着傅景的脖子不肯放。
“没事,朕许久没见明欢,今儿好好和她说说话。”才怪,明明前两日才见了的!
待大夫人走了,傅景便走到程昭身边坐下,摸了摸她浑圆的肚子,“感觉怎么样?累不累?”
这不是废话!程昭耐着性子答道:“这个就不是个省事的,便是如今都快出生了,还想着折腾我呢!”哟!一不小心把“我”称出来了。
但好像傅景没注意到,“多半是个小子。等他出生,再好好收拾他!”这胎宋老太医亲自把过脉,所以是男是女两人心里都有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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