蜜儿哭着哭着,渐渐静了。
太子以为她哭累了,伸手安抚她,却在触到她脸颊的一瞬惊了,她的脸烫得跟上次一模一样,她终归还是发热了。
太子在旁紧张地慰问,可她却没半点反应,蜜儿昏了过去。太子吓坏了,马上又再请来了太医。
靳王回到上院,紧闭房门大发雷霆,把寝殿内的陈设尽数扫落在地,不间断的砸地巨响让人恐惧,没人敢靠近。
在大殿上,所有人都看出太子对蜜儿余情未了,蜜儿此举明显是打了靳王的脸。
靳王以为蜜儿是故意跑去东宫的:“有事就跑去找太子,她把本王当什么了!”
靳王关起门,在寝殿内宣泄,虽然心里生气,却仍然希望蜜儿知错,自己回来。
没过多久,邢风便过来敲了门:“王爷,东宫那边......刚刚请了两次太医。”
靳王立马打开了门,紧张地询问:“为何?”
“具体情况,尚未得知。”
“你...再去探听一下吧,注意....咳!”靳王停顿了一下,放轻了音量:“别被人发现。”
“诺!”
邢风离开后,靳王怒火也消退了一大半,随之而来的,是疑惑和担心。
(本王方才的语气会不会太重了.....蜜儿到底怎么了?)
靳王想起了清晨那场暴雨。
(不对!蜜儿换上了东宫衣服,她是淋雨了吗?)
靳王坐立不安,无法静心等待邢风的回禀,再次赶去东宫,又莽撞地闯了进去。
这次,靳王看到蜜儿安静地躺在床上,太子在床边照顾着,躁动不已。靳王疾步过去,察看蜜儿:“她怎么了!?”
蜜儿没半点反应,只安然地躺着,脸色苍白。靳王俯身摸了一下蜜儿的前额,发现烫得厉害,靳王急了:“走开!”
靳王推开太子,俯身想抱起蜜儿,却被太子拦住了:“你又想干嘛!你就不能让她好好休息一下!”
靳王眼神变得阴冷可怖:“本王说,走开!”
太子看到靳王冷冽的神色,只好任由靳王抱走蜜儿。
靳王抱着蜜儿回到上院,即刻再次叫太医来诊断,太医说蜜儿只是染了风寒才发热,开一副退热的药即可。
药煎好了,靳王扶起蜜儿,亲自喂她喝药。
蜜儿还是昏迷着,依偎在靳王怀中,喂去的药流出来一大半,喝下去的没多少。
刚喂完了药,太子就冲了进来。
“你给她喝什么了!”
“当然是退热的药。”
“糟了!不可呀!上次蜜儿奄奄一息,就是因为喝了退热的药!”
“奄奄一息?她那么烫,总不能让她一直烧下去吧!”
“蜜儿体质不比旁人,加上上次的旧患,药太寒了,她受不了的!”
靳王眉头一蹙,撇了太医一眼,严肃地下令:“即刻去靳陵找时雨来!”
太医立刻跪下,瑟瑟发抖。
时雨先生来了,蜜儿的脸色越来越难看,身体也逐渐冰冷,似乎真的印证了太子的话。
靳王脑子一片空白,时雨诊完脉,神色凝重,需要马上为她施针。
“王爷,太子,麻烦你们出去一下,我需要集中思緒为她施针!”
“本王在此看着,不妨碍你。”靳王不肯离去。
“王爷,你还是出去吧,不能再拖了!”
靳王看着时雨的神情,若是小事,他不会如此凝重,只好留时雨独自一人为蜜儿施针。
出去之后,靳王尝试平复着声调问太子。
“上次....她到底怎么了?”
“如现在这般,全身冰冷脸色骤白,昏迷了十几日。我们都以为....她挺不下去了!”
“后来呢?”
“本殿在东宫做了一个汤池,把最燥最暖之药熬了一池,每日抱着她去药疗,本殿知道怎么做,如果现在.....”
靳王听完,脸色一沉,目光如刀锋般划过太子的脸庞。
太子停顿了:“本殿知道,争不过你!但本殿对蜜儿的感情跟你一样!本殿不希望她有事,如果你伤害她,本殿不会放过你的!”
“你要如何不放过本王?”
“你!”太子语哽了。
确实,太子能奈他何?
“放心!本王不会让她有事,但你听清楚,你我不一样!本王与她的经历你无法等同,每一次,都是本王救她于危难中,只有本王能护她周全,你不能。”
两人针锋相对,气氛有点尴尬,此时,时雨出来了,靳王立马向前询问:“她怎样了?”
“算是稳定住了,还好救治得早,不然危矣!不过她的身体,真的需要好好调养了,就算这次逃过一劫,也实在是个隐疾。”
“她先天如此吗?”
“也不是,女子本来就娇弱,加上上次的创伤,她失血过多,自然让她更加体虚,而且...”
“而且什么?快说!”
“如今看来,她郁结难舒,如果她自己放弃,旁人又能帮上多少呢。”
“是本王疏忽,知道了,下去吧。还有,刚那太医杖责三十。”
“王爷饶命呀!这不是要了下官的老命吗!?”太医急忙跪地叩头。
“五十!”靳王头也不回地说。
时雨放松绷紧的神经,笑了笑:“唉~果然还是大魔王。”
靳王瞄了瞄时雨:“你也皮痒了是吧?”
“欸!我刚刚救了您的心肝宝贝呀!”
“三二...”靳王不慌不忙地倒数着。
“好好好!这就走...这就走!”
时雨离去后,靳王进去看望蜜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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