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浪颔首，素手点了点文件袋道：“这就是结果。”
指挥员动作迟疑了一瞬，将文件袋拿过，将扣子上绕着的细绳慢慢解开。
“…新A？”
新A，是一种瞬间上瘾|性|毒|品，且一旦沾染，无法戒掉。
长明馆的婴|儿汤对于初次购买者总是以极其优惠的价格蛊惑，之后就会向被迫成为“瘾君子”的人们高价出售——上瘾者，往往倾家荡产、犹如行尸走肉。
沈浪弯弯的眉眼带着笑，指尖无意识摩挲着桌沿，意味深长道：“长明馆…该如何处置，决定权在你。”
指挥员沉吟道：“它背后有大势力，里头的东西比较复杂…不太好搞。”
沈浪笑意愈深：“果然，搞不了对么？”
指挥员闻言。面容尴尬了一瞬。
“也不能这么绝对…”
“我不信你们从前没有注意过。”沈浪兀自为自己斟了一杯茶，递到唇畔…停顿了一会儿，红唇微翘，“究竟是什么绊住了你们的手脚，难不成仅仅因为它背后未知的势力？”
指挥员笑笑地摇头道：“还是你聪明，被你看出来了。”
“为了我的调查，希望你能如实告诉我——”沈浪直直地对上他的眼睛。
指挥员愣了愣，耸肩道：“罢了，告诉你也无妨。那个长明馆，实际上早在我们监控之下，只要等到摸出大鱼之际，就可以……”
沈浪却轻轻蹙起眉头：“就可以？可以怎样？你们这些带头的，哪次不是画大饼、纸上谈兵？我要的不是你可以怎样，而是你们详细周密的计划。”
指挥员深深吐出一口气，沉沉盯着她：“计划…目前还没有。”
沈浪往后靠了一下，轻笑道：“那你们拿什么保证？”
“保证…我也不知道该拿什么保证。但是，——沈小姐，你要相信我们缉毒警。我们的孩子，都是一群心里装着国家、装着人民的年轻人。他们每天的刻苦训练你也都看见了，怎么能因为你对其他方面的一贯偏见就全部否定呢？”
沈浪笑道：“好吧好吧，我承认，我的确对你们一直存有偏见…但我希望在此之前你们的任何行动都不要影响到我的调查。”
指挥员摊开手，声音严肃起来：“那当然。你可以随意调查，只要你不怕冒风险。”
“…风险？”沈浪笑了，慢悠悠站起身，居高临下地望着他，“您一定不知道我在京市的手腕。我既然能被称作警察署神探，倒也不至于那么无能。”
“长明馆那边已经盯上我了。”她平静地吐出一句，眼神带着令人不易察觉的冷淡微笑，“接下来，我的确会有几分危险。我希望你能够派人好好保护我，直到我调查出结果。”
指挥员呼吸微滞，猛地拍了下桌子，冷声道：“是你轻举妄动，还要我派人保护？上面是要求我们全力配合调查不假，可你也不能拿我们当泥捏的、好欺负！”
沈浪被他的态度弄得心中恼火，冷笑道：“让我相信你们，你们就是这么做给我看的？你倒是生气了，那我问问你，长明馆猖獗这么多年，你们口口声声撒网捕鱼，等来的结果是什么？是越来越多的人掉进陷阱！越来越多的人看不见生命的希望了你知道吗！你们的职责呢？担当呢？这就是！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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