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漪把小猫放进他怀里。
那么喜欢撸猫,给你慢慢撸个够。
省的他那带了薄茧的大手一上来,她就春水潺潺不停歇了。
琰华顶着一张清冷的面孔,呆呆的看着臂弯里不住蹭他的奶猫,好吧,娇懒的模样却是与妻子睡迷糊后的样子有几分相似。
可是爷对猫并不感兴趣,娘子,你懂吗?
繁漪对他笑的好不温柔体贴,满面“我懂你”的神色。
琰华一向波澜不惊的眼角,在近日里第无数次抽搐。
懂?
显然娘子没懂他那颗炙热的心!
为了不让这只小东西有机会抢走他“撸团子”的机会,琰华一把拎起猫的后颈扔去一旁盛烟怀里,直接道:“我不喜欢猫。”
繁漪惊讶的看了他一眼,有些不信。
盛烟托着奶猫儿妖娆一笑,扭着腰肢儿靠近琰华,舒展着描的精致眉:“后厨元妈妈养的黑猫上个月生了几只小猫,唯这一只是全白的,姑娘听说了,就去抱了来。还以为爷会喜欢呢!”
琰华皱了皱眉,拒绝她的靠近,满身脂粉味,一点都不好闻。
他还是最喜欢妻子身上淡雅的沉水香。
倒退了三步,琰华开始睁眼说瞎话:“小时候被猫抓过,差点抓瞎了我的眼睛。我害怕。”
害怕?
抓没抓瞎眼,她不知道,她的眼角忍不住抽搐一下倒是真的。
繁漪怔了一下,看他拧着眉一步步挪向她身侧的样子,小心翼翼的有些防备,也不像在说谎。
便只好叫盛烟把猫抱走:“那、那你喜欢狗么?”
盛烟不大乐意的沉了沉嘴角。
如今没了厉害的容妈妈表忠心似的非要将她挡在外头,也该轮到她了。
娇娇一笑,盛烟又靠了上去:“爷抱一抱,说不定,抱顺手了就喜欢了。”
没见过这么不懂眼力见儿的奴婢!
琰华拧眉,悄悄往妻子身上靠了靠,以示自己没有说谎。
“走开!”然后继续一本正经地撒谎:“山上野猫野狗多,为了挣食,都很凶,小时候经常被猫狗追。我不喜欢。”
晴风在门口翻了个白眼。
一伸手,毫不客气的把人拽了出去,然后非常懂眼力见儿的把门带上了。
琰华在心里默默一喜:晴风,很好,回头给你加月钱!
繁漪还是第一次见他这么“大鸟依然”的样子,有点想笑:“那你喜欢什么动物?”
琰华侧首看着她,似乎在细思,须臾方道:“没有,照顾动物比较麻烦。”默了默,“还会欺负我,不要。”
其实他想说,我喜欢你,只想在你身上摸摸索索。
若是非要选个小东西养着,那就咱们的孩子好了。
但他怂,不敢说,怕妻子以为他是神经病之余又要怀疑他的企图。
繁漪脑海里是挥之不去他被野猫野狗追的满山跑的样子,似乎有些狼狈,却莫名有些好笑。
或许是因为这样的他,有些“烟火气”,与如今一副万事不沾身的谪仙清淡样,反差还真是大呢!
“今日回来的好早。”
琰华很自然地把手伸过去:“最近翰林院没什么要忙的。太子染了风寒,这几日都不必去文华殿。”
繁漪去给他解开袖口的束带,动作稍有一顿,看了他一眼,绯红的官服将他清冷的神色衬出几分柔和,看得她心口咯噔了一下,软的一塌糊涂。
忙撇开了眼,似乎对太子忽然风寒之事有些一问:“怎生好好的风寒了?”
琰华微微一笑,张开双臂,让她宽下紫云练鹊的官服,微微俯身配合她的动作。
沉水香淡雅的香味与女子身上独有的馨香紧紧缠上了鼻间,喉结难以控制的滚动了一下,语调便含了几分沉沉然的低哑:“恩,就突然风寒了。”
繁漪了然,看来宫里是有计划了。
“招的冯征侍候?”
抬手将官服自他肩头拨下,他的脸颊因为微微俯身的角度几乎贴在她的耳上,说话时的气息漫漫拂过她的耳垂。
在书册间待了一日,满是水墨的沉稳香味。
动作顿时凌乱了一下。
书中有没有颜如玉她不晓得,丈夫爱读书,对妻子而言真的仿佛走出个赛潘安。
暗骂自己没出息,人家只是让她宽个官服,心跳乱序个什么呀!
琰华在她耳边轻应了一声:“他的几个女儿都许出去了,他们夫妇也该他消失了。”
转身把衣裳挂在木椸上捋平,她背对着丈夫轻道:“所以,宫里其实也早有怀疑了?”
琰华看着妻子微红的耳垂,怎么看都觉得可爱极了,真想去吮上一口。
垂在身侧的修长食指轻轻曲了曲,他轻咳一声道:“倒也不是。宫廷争斗,信任之余多一分防备,是保自己,也是保身后容家满门性命。”
已是傍晚降温时,方才又下了会子雨,空气里有些湿冷。
繁漪忙从一旁取了件家常的袍子,轻点着脚尖给他披上,拧眉担忧道:“你同宫里没接触过,这样的话实在不该说。”
琰华微微抿了个笑意道:“放心,我说的时候也真是模棱两可的带过而已。这样的提示信不信,亦或是接受到否,只在她们自己。如你所说,云巅之上的位置,从来不该对一个人有绝对的信任,保持怀疑才是自保的最好方式。”
余光睹见地毯上的一只小小的线团,应当是方才小猫儿玩耍时滚落过来的。
然后姜大人便又开始了他的表演。
仿佛没料到脚下会有异物,踩上去便是一崴脚,毫无意外的扑向妻子纤细柔软的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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