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湛说着,从李祖娥的手里,生生拿过了碗,递给了徐之才。
徐之才看着那碗汤药,闻了闻,脸上浮现出疑惑的表情,只是,转瞬即逝。
这不是他开的药方。
“可有问题?”
徐之才细微的变化,逃不脱高湛的眼睛,高湛急问。
陆女史手心里一下子冒出汗,紧张的看着徐之才。
徐之才静静的看着手里的汤药,犹豫不决。
“药………没有问题,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这副药,不是臣开的方子。”
高湛马上警觉起来,紧张的问:
“是什么配方,可对孕妇和胎儿有害?”
高湛的声音,已经阴戾。
众人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上,所有人的眼睛,都胆战心惊的瞟向徐之才。
此时的徐之才,他的一句话,都会血溅宫殿。
“无害。”
徐之才的话,让所有人松了一口气。
“这是一副安神补脑的汤药,正适合娘娘怀孕初期,心烦气躁的症状。”
“哦?”
高湛听了,高兴的看向李祖娥,柔声道:
“你总算在乎自己的身子了。”
就在众人放下心来的时候,高湛冷冷的目光,又突然看向陆女史。
“说,哪来的药方?”
说着,拿过徐之才手里的药碗,对外面大声叫道:
“进来,拿去检验,仔细看看,有没有肉眼看不到的禁忌配伍。”
李祖娥冷冷的看着一个护卫进来,这是连徐御医都不相信了。徐之才的脸色,红了又白。
紧张诡秘的气氛中,出去的护卫匆匆赶来,回禀道:
“陛下,太医院的太医,说这药的配方正常,正适合心情郁闷、烦躁不安的孕妇服用。”
所有的人,这才松了一口气。
高湛摆摆手,包括陆女史在内的宫女,都回避出去。
临走时,陆女史拎起案几上的一个食盒,离开了高湛。
等所有的人都出去后,高湛对徐之才道:
“快替朕看看,朕的孩子,现在怎么样了。”
徐之才连忙在李祖娥的手腕上铺上一块丝帛,然后静静的替李祖娥把脉。
“陛下,一切正常。”
“在朕的孩子出生以前,你每日都要向朕报告他们母子的状况。”
“是,陛下。”
高湛摆摆手,徐之才退了出去。
高湛坐在李祖娥身边,两手握着李祖娥的一只手,亲了一下。
又轻轻的抚摸着李祖娥的腹部,满眼的沉醉。
“你好好养着,等你身子好些,我带你出宫走走。”
李祖娥一听,急了,叔嫂姘居,在皇宫已经让她抬不起头来了,还要出去让老百姓笑话?
“妾身子乏力,不想出去玩。”
高湛一听,忙道:“好好好,我这是怕你憋在宫中,心情不好,你不喜欢出去,在寝宫里养着,更好。”
见李祖娥不再说话,高湛又道:
“我以后,除了上朝的时间,会尽量来陪你的。”
李祖儿听了,悠悠道:
“陛下,妾喜欢清静,陛下应该把精力,多放在朝政上。”
高湛听了,脸上浮现出了笑容,心里道:她在关心我,怕我不好好处理国家政事。
“我再忙,也会抽时间来陪你,你和孩子,才是我最大的牵挂。”
李祖娥不再出声,高湛又道:
“你这一说,我还真有点事,要去处理。”
“那陛下还不快去,国家大事,岂能拖拖拉拉?”
“是,我这就去。”
高湛拉长声音,对李祖娥不住的点头,就像一个听话的丈夫,对妻子言听计从一样。
望着高湛离去的背影,李祖娥舒了一口气。
却又听到高湛回头道:“晚上我会来陪你的。”
李祖娥听了,拿着佛珠的手,不由抖了一下。
高湛一离开,李祖娥连忙把陆女史叫进来。
“食盒里的饭菜,快拿来。”
陆女史跪下,道:“娘娘,那药,婢子已经倒了………”
离开了昭信宫,高湛回到自己的寝宫,见和士开和胡皇后两人,还在玩着握槊棋。
高湛也不打搅俩人,在宫人的伺候下,沐了浴,亲自去库房,挑选了一金一玉两尊佛像,看看天色,又向李祖娥的昭信宫走去。
值到第二日中午,高湛才心情悦愉的离开昭信宫,去处理朝政。
“陛下,太后薨逝了。”
突然有北宫的黄门,在门外颤声禀告。
高湛一听,拿着狼毫的手,停了下来。
“着殡仪司,厚葬。”
说完,高湛丢掉手中的笔,手不由得摸着自己的肩膀。
肩膀上,娄太后打的伤痕,虽然已经结了疤,疤也掉了。但结在心里的疤,却永远都在。
不管谁阻止他和他心爱的女人在一起,他都不会释怀。
娄太后的葬礼,风光却又凄凉。
风光的是,邺城许多王公贵族,朝野老臣,都去为娄太后送行。
凄凉的是,送葬的队伍中,竟然没有一个娄太后的至亲子女。
在彭城侯府,一个雍容的夫人,望着面前的白色孝服,目光清冷。
这位夫人,就是太祖皇帝高欢和娄太后的长女高汇儿,曾经的永嘉皇后。
为了从宫外到宫里,掌控朝廷和皇帝,十四时,就被父亲嫁给当时魏国的皇帝——元俢做皇后。
权臣的女儿,嫁进了元修的后宫。
元修认为,高汇儿明面是他的皇后,其实真正的目的,是高欢派来监视他的人。
这样的夫妻关系,怎么和睦呢?
但最让高汇儿又羞又怒的是,元修撇下她这个皇后,夜夜独守空房,却去和他的三个堂妹乱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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