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旗轿车一到，程老板立刻跑过去开门面，但是车门提前打开，里面出来的是二顺，程老板最烦这家伙，就像影子一样，甩都甩不掉。
程老板将杨平领进医院。
“教授好！”
大厅前台的导诊护士，人长得好看，身材又高挑，说话也是甜甜的。
''大家好。”
杨平跟导诊护士回个微笑算是打招呼。
程老板的办公室不是特别宽敞，但是明亮整洁，而且茶叶的质量非常不错，大家坐下来，喝茶聊天。
蔡院长听说教授过来，立刻呼呲呼呲地赶过来陪喝茶，一起过来还有万医生。
万医生是杨平在市人民医院的同事，在杨平离开市人民医院后，万医生运气不好得罪了吴四文，结果被直接找个理由辞退，后来被杨平安排在力全医院。
其实万医生也没有犯什么大错，只是有点不礼貌，进主任办公室的时候忘记敲门，直接推开，结果看到吴主任和一个女医药代表在沙发上坦诚相见，深入研究。
就因为万医生没有文明礼貌，没有先敲门，结果落得个扫地出门。
不过命运有时候很奇妙，万医生来到力全医院后，程老板格外器重，简直当作种子选手来培养，在苏南晨的手把手培养下，万医生现在手术水平突飞猛进，成为力全医院的中坚力量。
程老板还时不时派他出去短期两周的进修镀金，什么欧美日全都去一趟，至于收入，那就不用说了，虽然不是太多，但是已经达到某乎的平均水平。
万医生也坐下来陪杨平喝茶。
大家都是老朋友，聊天比较随便，随意地聊一会。
力全医院走的是高端路线，所以绝对不会为了短期利益降低医疗服务的质量，不管患者怎么排队，这边的手术排期是雷打不动。
杨平问程老板，张林小五来这边做手术应该还行吧，程老板说，手术质量没得说，就是手术必须两人同时上台，而且手术做得太稳，还有一点，对助手的拉钩太苛刻。
这是自然的，这两兄弟是拉钩出身的，人家还有世界第一部拉钩专着。
聊天之后，杨平带着大家查一下房，既然来了，也要做一下技术指导。
临走时，程老板留吃饭：“好酒好菜的老板总是问，怎么杨教授很久没来，他最近研究出几个新菜式，教授要不要去尝尝？”
“是呀是呀，吃完饭去会所那边打打球？放松放松。”蔡院长跟着一起挽留。
杨平要回去陪老婆，拒绝程老板的挽留。
待送走杨平，程老板脸一沉：“你就知道会所，也不看看是谁，什么场合，教授不好这一口。”
蔡院长很是委屈，立刻脸红脖子粗：“老板，我说的是真的打球，我请了几个球技了得的陪打，不是你想象的那个球。”
程老板一看四周，瞪着蔡院长：''我想象的是什么球？”
“你想象的是篮球，我说的是网球。”蔡院长无奈地说。
嗯！程老板算是满意这个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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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日上午，南都医大的参观团准时到来，只是队伍比昨天的学术会更大，里面多了几个女的。
陆小路也跟在参观的人群里，他跟着大家认真地参观每一个实验室，当听说杨平有一个实验室正在进行肿瘤细胞凋亡研究，他十分好奇。
在肿瘤研究实验室，陆小路刷新了自己的认知，没想到杨平团队的研究已经走这么快，自己还却在浑浑噩噩地过日子，当年在德国的时候，自己也是有理想的，可惜现在，只能活在关汝言的影子里，难道要一辈子这么下去，现在已经三十多岁，光阴似箭，日月如梭，时间就像水，理想就像鹅卵石，现在陆小路的理想已经被打磨得没有任何棱角。
什么时候有自己的人生，陆小路总是在想这个问题。
参观完之后，大家留下来吃中饭，几个女博士算是挖到一块宝藏，三博医院何止宋子墨未婚，这三个实验室的研究员全是新人，很多博士是未婚。
在联谊的饭桌上，大家互加微信建群，约好下周又去南都医大参观。
送走参观团队，杨平和宋子墨、徐志良、唐顺聊起陆小路的事情。不仅仅是杨平，唐顺、宋子墨都觉得陆小路是个人才，可是为什么如此默默无闻，甚至连一篇像样的第一作者论文都没有。
''他几年前受过南都医大的处分。”
宋子墨对南都医大的情况比杨平熟悉，其实也是那些女博士告诉他的。
''因为什么事情？”杨平觉得这人是有故事的。
因为内行人聚集到一起，只要经过深入的沟通，不说把一个人水平摸得十分清楚，至少八九不离十。
宋子墨说：“他没有经过关汝言的同意，以关汝言为第一作者发表一篇论文，论文的质量很差，而且数据还作假，当时引起南都医大的轰动，为什么关汝言写出这样与自己学术能力不相称的论文，后来学校经过调查发现文章不是关汝言写的，而是他的助手陆小路写的，陆小路自己也站出来承认自己的错误，因此学校给了他一个处分，还好关汝言这人不错，原谅他的错误，一直留他在实验室当助手。”
''昨天今天我都跟陆小路聊过，我怎么感觉他水平比关汝言高？关汝言现在的课题很多核心问题，他能说得清清楚楚，关汝言反而说不明白，我觉得奇怪。”杨平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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