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姐说着还伸手摸了叶婉汐的小脸一把，一副意犹未尽的模样。
叶婉汐：“？？？”她刚刚是被调戏了吧调戏了吧？你们剧组的小姐姐，都不对劲！
因着之前拍过一部电视剧，叶婉汐对于剧组的各项行程还算熟悉。
化完妆后她便自己带着戏服进商务车内更换了，这倒让焦导有些讶异。
他本以为叶婉汐现在这么高的热度，又有那么硬的后台，随行必定有好几个小助理，负责拎包打伞，端茶递水。
这也是焦导在这之前不喜欢用流量明星的主要原因，出行跟皇帝出行一样，乌压压一片人，排场大得很。
结果到了叶婉汐这，别说是助理了，连经纪人都没来，活像个孤苦无依的小白菜，什么事都得自己干。
难不成，这孩子得罪了什么人，被人故意为难了？还是她的经纪公司、经纪人不待见她，故意撂挑子？
焦导这还真是冤枉了高敏跟叶婉汐的经纪公司。
助理这事之前经纪公司也跟她提过，是叶婉汐自己拒绝，以她这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尿性，高敏一个人完全可以应付得来，请助理也不过是浪费资源而已。
至于高敏，她原本是想跟着叶婉汐一起来的，只是不凑巧，她弟弟今天突然说要过来。
高敏跟她这个弟弟感情还算不错，人难得来一趟，她总不好不闻不问，连接都不去接，这才让叶婉汐开机第一天就自己一个人跑剧组来了。
叶婉汐换好衣服从车里出来的时候，云釉娜跟张义涛刚拍完开机后的第一场戏。
远远瞧见叶婉汐走过来，不少人都愣住了。
老板娘作为青楼楚馆内争议性最大的老鸨，穿着上自然也跟青楼女子一样，带一些小性感。
描绘着精美花鸟的团扇，遮掩去了她的大半张脸，让人只能瞧见那双眼含春水潋滟的双眸。
伴随着她缓缓走来，头上的步摇流苏一步一摇，一动一颤，让人不禁想起原作里对老板娘的评价：媚而不俗，风情万种。
云釉娜看到这一幕，眼睛都亮了，迫不及待冲过来拉着叶婉汐上下打量。
“绝了绝了，婉汐你这一扮上就像是换了一个人一样，我都不敢认。”
云釉娜一边盯着她止不住啧啧赞叹，一边又忍不住伸手摸摸自己的脸，哭唧唧道：“完了完了，在你旁边，我就像个烧火丫头，有黑有丑还俗气，真的是天上地下，鲜明对比。呜呜呜，这还让不让人活了？”
“哪有那么夸张？”叶婉汐拿团扇拍了她一下。
云釉娜怔了怔，抬手闻了闻自己，越发绝望。
完了，仙女挥扇子都自带香气，哪像她这种女汉子，折腾半天身上只有汗臭味，比不过比不过！
“她还真没夸张。”张义涛单手叉腰站在不远处，坏心眼的提醒了句，“丫头，看看人家的手，你会更自卑。”
云釉娜愣住，下意识的去看叶婉汐的手。
因为角色设定的缘故，化妆师小姐姐给叶婉汐画的是浓妆，并且妆面底还特意化得黑了些。
只不过，小姐姐记得把叶婉汐的脖子也化了，统一肤色，却忘了帮她把手也擦一遍粉。
这使得叶婉汐的手跟脸完全是两个色号。
云釉娜捧着叶婉汐没拿扇子的那只手，羡慕的泪水差点从嘴角流出来。
焦导走过来时就看到她这没出息的样，好气又好笑：“行了行了，别羡慕人小叶。一会我就让小柳去多买几斤粉底回来，回头全给你抹身上，要多白就多白，到时候保准没人比你更白。”
“不要不要。”云釉娜只想象了一下自己顶着张大白脸的模样，便止不住打了个哆嗦，满脸抗拒道，“抹粉出来的白跟人家这纯天然的哪能一样？别以为我不知道焦导你在打什么主意，休想把我画的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我不上当。”
“嘿，你这丫头。”焦导佯装发怒，又瞧见叶婉汐这一身装扮，也不由得满意的点了点头。
且不说演技如何，至少形象上是过得去的，尤其是刚刚叶婉汐走过来时，那用团扇这脸，含笑抬眸的那一眼，端的是眼波流转，千娇百媚，一下子就抓住了众人的眼球。
焦导毫不怀疑，叶婉汐在剧中出场的时候要还能演出这一神态，绝对值得播出当天的一个热搜。
“你的仪态不错，研究过？”
“嗯，看过一些视频，试着学过。”
其实是之前有次五师兄看她太无聊，就偷偷带她下山逛了一圈，还特别坏心眼的拐着她女扮男装去了一家青楼，美其名曰带她见见世面。
回去之时，五师兄还特意叮嘱她千万不能把这事说出去。
可惜，最后这事还是传到了几个师兄的耳朵里，五师兄被几个师兄混合双打，苦哈哈的卧床数月。
即便是能下地了，也不得不拄着拐棍一瘸一拐的消停了小半年。
“你刚刚那几步走的就很好。”焦导对她的表现加以肯定，随即又道，“你这妆化得也挺好，很符合书里的描述。谁给你化的？以后都让她给你化。”
叶婉汐也没隐瞒：“是姚姐。”
“小姚？”焦导愣了一下，确认道，“是高高瘦瘦，穿紫衣服的那个。”
“嗯。”
焦导一脸复杂的盯着叶婉汐，没人比他更清楚小姚这人有多难请。
当初把人还有她那一批化妆团队请进组的时候，焦导可没少出让好处。
饶是如此，人家还是说好了，只负责男女主的妆造，其他的她只负责指导，不负责上手。
结果，这才第一天，她就为了眼前人破例了？
叶婉汐觉得焦导看自己的眼神有点奇怪，蹙了蹙眉头，问道：“怎么了？”
“没什么。”焦导压下内心的惊讶与疑惑，“先去拍定妆照吧。”
“嗯。”
叶婉汐之前拍《道莲》的时候也拍过定妆照，还算有经验，没一会功夫就拍好了。
出来的时候发现外面多了个壮硕男人，那男人似乎在跟焦导说些什么，转头一瞧见她双眸便是一亮，丢下焦导就冲她走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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