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正卿想到一个至关重要的问题, 既然喜欢的那个人不是聂修贤，难不成还有别的人选？
身后弥漫的黑雾犹如猫咪被踩了尾巴般笼罩侵袭, 瞬间蔓延到少女的手臂。
电话里时间一秒一秒的过去, 冰冷的数字上流动的时间仿佛定格，良久后那边传来声音：
“你是人，他是鬼, 你们怎么在一起。”
游正卿一把抓住蔓延过去的黑雾并且在少女转头发现以前迅速将其收回。
他敛着眉看向少女, 眉间一片静好，像是暴风雨后的宁静暖阳。
少女涨红的耳尖清晰可见, 她急忙将电话挂断, 回头看他咳了一声：“我要学习了你出去, 别在这妨碍我。”
游正卿眼神扫过挂断的手机, 目光落在她手里的纸条, “人鬼是可以在一起的。”
为了强调话里的真实性, 他特意缓慢压低了声音。
“能不能在一起跟我有什么关系！”慌乱的将手里的纸条揉捏成个球，反手塞进兜里，她转过身, 将书摊开。
“你不要妨碍我学习。”
她说完这句话就不再搭理身后那鬼。
阴冷的气息拂过, 带来浅淡的风。
耳尖的热意越发明显, 她低下头努力忽视身后鬼的存在, 而那只鬼也像和她作对般持续恶意的释放他的存在感。
“刚才说的我都听到了。”
在少女装做无事发生的时候身后传来这样的声音。
“你听到什么了, 你什么都没听到。”
安素素起身转头看向他, 伸手示意他出去, “你在这里影响我学习，你出去。”
“安素素。”抓起她推阻的手，游正卿看着她, 眼眸透着黑沉的冷。
“你喜欢我。”
鬼的声音平白为屋子增加一分阴冷, 安素素挣扎脱开，“我没有，你少得意！”
怕是他知道了会认为她就是个受虐狂罢了，他只不过是追着她的前世，也只不过是……
“你喜欢我。”他看着少女的双眼，声音低缓。
“你不用重复，我听得见！”
“我也喜欢你。”
少女唇角微张，她愣在原地，直到那冰凉的指尖摸上她的脸颊，才反应过神。
“傻姑娘，我早就说过，一直是你，从未有过旁人。”
面颊如火云烧，少女撇过眼去，结结巴巴的道：“别跟我说这些没用的，我要备考，我要——”
唇前传来丝丝冰凉的触感，那鬼的眉眼近在眼前，连睫毛都根根分明，长翘卷密。
她睁大眼睛，不自觉嘶了一声，胸中心跳加快差点一口气没提上来。
眼前一黑，冰凉的指尖拂过下颌，阴凉的声音从耳边传来：“傻姑娘，闭眼。”
耳尖翻腾热气，她闹别扭的推搡了一下，想要脱离，“别闹了。”
脑后传来压力，唇瓣被侵入，她轻轻的呜了一声，指尖悄悄环抱那鬼的腰身，被遮挡的面颊娇艳润红，耳尖挂满了桃红。
“素素啊。”门陡然被推开，安老爷子先是一愣而后怒声道：“安素素！你干嘛呢！”
安素素急忙推开游正卿，“啊……你先别冲动，你先听我解释！”
安老爷子随手拿起一旁的扫把，冲进屋，“你让我听你解释什么，小兔崽子你别跑！”
“不跑等着让你打吗！”
安素素跑到床边，无路可跑贴在墙角，安老爷子的扫把迎风打下。
安素素眯了眯眼睛看见在身前的白色衣衫，他接过扫把，对着胸口急速起伏不定的安老爷子说道：“这事不怪素素，应怨我。”
“是我孟浪了。”
在安老爷子这么多天和游正卿的接触，对他的鬼品颇有接触，也算是颇了解他，自然不是这般冲动无礼。
他狐疑的看着游正卿身后的安素素，“不是你勾搭的小游？”
“我勾搭他？明明是他勾引我！”
安素素从雪白的衣衫旁伸过头来，很是不服。
唇上的薄凉还在，说出这番话的时候她脸颊透下去的红又上来。
“女孩子家家说的什么话！”安老爷子还要上来打她，想起扫把还在游正卿手里握着，抬眼去看他，这才发现他抿紧唇角，雪面染红霞。
他眼珠子一转，心下明了。
“这次就算了，你还没上大学呢注意一点！”
瞪了安素素一眼他转身走去，顺便把游正卿也叫走。
安素素得着了一个人的空暇时间，她上前把门关的严严实实顺带锁死，背靠在门上，指尖摸过唇角，有个她自己都没察觉的弧度在偷偷绽放。
*
“今天怎么觉得你跟聂修贤之间的氛围怪怪的？”
“啊？有吗？”安素素看了看伸头过来看热闹的同桌，心不在焉的答着。
“安素素。”说那人，那人就站在她桌前，叫着她名字
“嗯？怎么了？”安素素回答他，手拿起放在一旁的书胡乱的翻着，视线盯在书上。
“我有事想跟你谈谈。”
“我现在没空，以后吧。”安素素翻着书，眼前忽的被一掌压在那页纸张，压出皱纹并发出啪的一声。
全班人都被巨响吓了一跳看过来，眼神压低窃窃私语。
安素素抬眼，刚好对上转头看过来的吉艾妮也没在意，她用力抽出那本书，掀了掀眼皮看他：“怎么了。”
他不说话准备拉起她的胳膊，却被一把青色油纸伞挡在手前，他反手将伞拨开拉起少女的胳膊径直走出教室。
“你干嘛，你放开我。”安素素挣脱着手腕，皱着眉，这就是他，要是换个人她肯定把他撂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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