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人没几个能发表意见的,光听那壮汉自说了。一场商议就这么快速地结束了。
那个被踹了一脚的人默默地走在几人中间,目光不时地瞟拿着铁扇的男子。
那男子走出不远就发觉了跟在后边的人,他摇着铁扇慢慢悠悠地走到没人的角落。
“狸公子。”那瘦弱如猴的男人压低声音叫道。
狸公子转身扫视了一圈周围,然后摆出一个微笑:“你有什么事啊?”
那男人很紧张,还有些害怕,他的声音压极低:“公子,都说好死不如赖活着。我也不是说许兄的不是,只是许兄艺高人胆大,不像我这种人。”他干笑了两声,“只有这点三脚猫功夫,给人当脚凳都不配。”
狸公子挑了挑眉毛,摇晃扇子的书放慢了:“直接说吧,我不是许三泼那种人。”
听他这样说,那人才放了心,说道:“刚才的人是俸笙,有个兄弟临死前告诉我的。”
“哦?”狸公子手停了下来,他有些惊诧,面色不好看。
两个时辰后,俸笙骑马回到客栈。
在路上他就想起来,有好几个人就是之前在绥垣郡时魏传敬府里的人。
“怎么样?”秦尤尤问,顺手倒了杯茶给他。
“这些人和大将军一案有关,当时我护送你师兄去江州时遇到过他们,是江湖杀手。”俸笙拿起茶杯一口喝光。
秦尤尤又给他倒上。
他将地图拿出来,在一处地方点了点:“这里是他们的老巢,大约有四十人左右,住在山洞里,山洞前有一条溪流。”
“他们是什么组织的?”杨肖云在旁边问。
“没有。”
“你觉得怎么样?难对付吗?”秦尤尤问。
“武功没几个能看的,不过擅长使阴招,下手狠辣,他们练功一般都是胡乱地学,没什么正统。”他顿了顿,“我已经打草惊蛇了,他们肯定会有所防备的。”
杨肖云托着下巴思考了好半晌,如果不快些去抓人,保不齐就让他们给跑了。虽然两头都封锁了,但这山林这么大,他们再往里边走是不可能去追的。
“少将军,你觉得呢,行不行?”秦尤尤转头问她。
“我正儿八经的少将军,就这有什么不行的?”杨肖云掷地有声地说。
“那行,我就不等你了。我们明日就回去。”秦尤尤拍了拍她的头,这是杨肖云应该做的,就这些匪徒搞不定的话也不必去战场了。
晚上杨肖云和秦尤尤聊天,秦尤尤还是有些担心,拿了些药物给她,也许可以助她一臂之力。不过没提醒她用在何处,就看她自己能不能想到了。想到的话可以省去她许多麻烦。
“听说你二哥去参军了?”杨肖云漫不经心地问,眼神却飘忽不定。
秦尤尤笑了笑,之前她就拿伯父与杨家提起过的婚事来与二哥开玩笑,倒也不是她存心逗二哥玩。两家确实是有意的,想来杨家肯定也和杨肖云谈过。
“是啊,在福锡军,有那么点名头。”她笑吟吟地对杨肖云说。
“是嘛?以前还打不过我呢。”杨肖云哼了一声,有些藐视的说。
秦尤尤笑而不语,她心中是想替二哥说话的,二哥的努力她都看在眼里。不过,也不必与杨肖云解释。
俩人有的没的聊了小半会儿,秦尤尤从杨肖云房间出来,路过俸笙的房间发现门开这一条缝隙。
便敲了敲门:“俸兄。”
很快,俸笙拉开房间门,脸上挂着水珠,刚洗了脸没擦干,鬓边的发丝被沾湿,贴在脸颊旁。有种清丽的美感。
秦尤尤忍不住弯着嘴角对他一笑:“晚安。”说完便走了。
俸笙一直看着她走进房间,抬手抹了一把水珠,“晚安。”
夜里的山林到处都是动物的发出的声音,飞禽走兽、小虫鸣鸟,还有风吹着树叶沙沙的声音。
一个瘦弱的身影飞快地疾跑,不敢多停留一瞬。他跑出好远,耳朵里只能听见自己扑通扑通的心跳声。他长长地吐了一口气,正准备放松下来坐在地上休息,就听到身后细细碎碎的风声。
惊恐地回头一看,看到是手持铁扇的狸公子,他松了一口气。
“狸公子。”他说着对狸公子微微一笑,眼睛眯起来。
狸公子脚下不停,向他而来的风吹气男人的头发。惊慌发现异样,他躲不开,只能伸手挡在面前。
狸公子手上的扇子骨轻轻地磕在他的小臂上,没什么痛感。
他以为狸公子是在捉弄他,正欲开口说话,狸公子左手一翻,从指尖射出一根银针,直直没入他的脖颈。
狸公子最好对他点头笑了一笑,看着尸体倒地,然后摇着扇子带着笑意往前走。
天破晓时,秦尤尤告别杨肖云,和俸笙骑马绕路继续往成兰去。
三天后,到达了成兰地。
秦尤尤看着眼前熟悉的城门,扬鞭驱使马儿更快。
成兰的城墙是暗色的高墙,城门前是一条宽阔的护城河。守城兵卫不多,也没有顷南盘查严格,兵卫站在城门两边,眼睛飞快地从进出的行人扫过。
成兰地处偏僻,人丁不算兴旺,也就没有那么热闹。
还没进城就让人觉得眼前是一副山水水墨画。
“哟,秦姑娘!”门口的守卫远远看见她就和她打招呼。
秦尤尤没有慢下,从他身边而过时回道:“辛苦!”
俸笙在后边不紧不慢地跟着,进了城秦尤尤才停下来,落了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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